今天想来聊聊我最爱的男人---苏轼,一个中国五千年历史中有幸拥有过的人,一个旷达的人,一个纯粹的人。
在1000年前交通不便的时代,他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西出眉山,东往杭州,北上密州定州,南至惠州儋州。带着他一肚子的不合时宜,一路走一路写,一路生活着,失去着,领悟着,最后旷达纯粹。
苏轼出生眉州,四川人嘛,就爱耍,难怪是个吃货。二十一岁时进京应试便名动京师,后来辗转密州徐州湖州任职,写下过气势磅礴的《江城子 密州出猎》: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直到四十三岁经历乌台诗案,几临死地,虽获释却早已物是人非,被贬黄州团练副使。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奇特,明明是苏轼的绝望之地,却是苏东坡的重生之所。在黄州时也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词,《念奴娇 赤壁怀古》、《赤壁赋》、《后赤壁赋》,当然还有我最爱的《定风波》: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世人多爱“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豪迈,我却独爱“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的云淡风轻。接下来又是一路的颠沛流离,汝州,惠州甚至最后去了儋州,因为宋不杀士,放逐海南是仅比满门抄斩罪轻一等的处罚。苏东坡却把儋州当成了自己的第二故乡,“我本儋耳氏,寄生西蜀州”,真正是“此心安处是吾乡”。
林语堂最爱的大抵也是苏轼了,特意为他做传,并在序言里说:苏东坡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乐天派,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一个百姓的朋友,一个大文豪,大书法家,创新的画家,造酒实验家,一个工程师,一个假道学的憎恨着,一个瑜伽术修行者,佛教徒,巨儒政治家,一个皇帝的秘书,酒仙,心肠慈悲的法官,一个政治上的坚持己见者,一个月夜的漫步者,一个诗人,一个生性诙谐爱开玩笑的人。苏轼如此评价自己:“吾上可以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虽是一介吃货,为后世留下了许多用他命名的肉啊豆腐啊什么的,却独独留下了一句我至爱的“人间有味是清欢”,这也常常成为我聊以安慰自己糟糕厨艺的最佳答案。
最后聊聊才子身边重要的几位佳人:发妻王弗,少年结伴,早逝于开封葬于家乡,十年后于密州写下《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骗走了多少文艺女青年的眼泪。后来续娶了王弗的堂妹王闰之,她陪伴苏轼走过了人生起落、宦海沉浮的25年后也溘然长逝。然后是笑谈“一肚子不合时宜”的王朝云,虽然比苏轼小了二十六岁,依然早早地告别了人世,孤零零地留在了儋州,唯留一幅楹联:不合时宜,唯有朝云能识我; 强弹古调,每逢暮雨倍思卿。说苏轼不克妻都没人相信,当然姬妾成群是更不用说的……知乎上常常看到姑娘们想穿越回去嫁给苏轼,嫁给李白,嫁给纳兰,其实如果真的穿越回去,还是做个知己吧。此情可待成追忆,高山流水觅知音。
梁启超说他自己为了戊戌变法“十年饮冰,难凉热血”,少时喜欢这种百折而不挠的坚定,如今一路走来,却总想问一句:几时归去,做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只愿与你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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