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马号街记忆里,豁奶奶,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或者,说她是一个恶魔一样的存在,也可以。
做为马号街居民的我,于马号街,我更像是一个梦游者。这和我自小的性格养成有关,和我奶奶给予我的爱的圈养有关。在马号街上,我与之常打交道的人,应该不超过五个。
所以,像豁奶奶,于我,更像是一个传说。
我曾经用文字描述过马号街,在这里重复描述一下也似乎有必要。
马号街西临县衙,东依老城墙。我们住过去时,所住的排房,大概就是扒了城墙盖的。
老城墙外,是护城河。城墙没有了,被“人委”的宿舍排房替代了,护城河就成了排房的东邻。
那时候,每排房都是一个大院子;北方的中国人习惯有院子。院门临街在西侧,每排房的东首也留一个院门,好像是专为倒垃圾留下的。出了院子的东门,直接就是一个大坡,下去很深,是护城河。
而陡坡上,遍生着一种茂盛的经济植物,叫蓖麻。据说,都是豁奶奶种的。
豁奶奶是个小脚老太太,怎么可能?
但是,经常在蓖麻棵里游戏的孩子们,总是要惹这老太太的骂!
豁老太太口齿不清的骂,应该是许多人的恶梦。所以,家长们总是要嘱咐孩子们,不要去坡上蓖麻棵里游戏,不要惹豁奶奶生气!
在马号街住的几年里,我几乎就没往蓖麻棵里去游戏过。
所以,我对于豁奶奶隔三差五的街骂,永远是看客。
只是,我至今仍然疑惑的是,那么陡的坡,小脚的老太太,是怎么去种去收那些蓖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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