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从北漂开始,住过北京六环边上的的西北海淀、东南通州、东北顺义,接下来要搬到二环胡同里了。先租好房子再找工作。(想想就开心,终于从公车倒地铁的城乡结合部迈进了出门300米就是地铁口的交通便利处)。其实还算好了,至少不是蜗居的状态。除了在通州租的是单间公寓外,在海淀和顺义都是租的农村房东的房子,比较宽敞。我打心眼喜欢北京人。为什么呢,因为在海淀和顺义租房时跟房东阿姨大爷都相处的非常愉快,老北京房东大爷阿姨都是好人,心胸开朗,热情爽快,不时的给我点自己蒸的包子啦地里结的黄瓜啦之类的。(吃人嘴短一直念念)
前两天傍晚跟大爷聊天,我那个苦闷啊,自己闷闷不乐地说到底哪里才是努力的光啊,大爷笑了,问我:“你多大了,(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他,低头不语)你们女孩子呀,该找人嫁了就嫁了,要不大了该不好找了。”谁说不是呢,情窦开的晚,早先多少人追来着,从中学、高中、大学(好像没有)、工作后,我掰着指头也有5678个了,可是我都是非常不好意思,感觉不是被吓坏了,就是怕耽误了人家。内心里的那个自强、执拗、对外面世界的向往、模糊的梦想在放弃与坚持中挣扎的我,生生地把时间搞成都去哪儿了。哎,我就是一个傻姑娘,年纪轻轻不就是应该两情相悦地谈场恋爱么;你没钱人家又没嫌弃你没钱,也没嫌弃你家没钱;等你想开始谈恋爱了,人家早当上奶爸了呢。我自己在心里默默地后悔着回想着。
大爷接着说:“哎,我这俩闺女(两个姑娘都嫁在邻村,经常回来看二老,是非常和和美美幸幸福福的大家庭),二的我挺满意,大闺女说实话我挺心疼的。”
我说:“咋了,我屋里桌上的玻璃板下好多您家过去的照片,您大闺女多漂亮啊。”我想起屋里书桌玻璃板下的他们家的好多照片,年轻时大闺女和大女婿的合影,是非常郎才女貌的一对。
大爷脸色一亮:“那是,老大年轻时漂亮,个也高,比老二高哈。她那对象俩人是同学,自己处的。老大那时在储蓄银行工作,行,他那对象一说,跟我走吧,我养你。好了,回家结婚了,城里的工作也不干了。结果回来了俩人种地养猪了。”
我说:“这挺好的呀,我看您两个闺女都挺有钱的,都开着豪车。而且您大外孙真的超帅(刚搬进来的第二天是他们的家庭聚会日,他们的两个女婿帮我装了网线,从窗外一眼望去,有一张年轻白皙帅气的面孔,跟她妈妈眉眼有相似,后来我跟阿姨打听了,是大外孙,年芳20,在体校上学),两个儿子,多有福气啊。那您不乐意,当时没有反对吗?”
“没反对,人家俩人好是俩人的事,我们管不来。”
老爷子接着说了:“那天老大回来你见着了吗?都抽上烟了。”
“额,我没看见呢,为什么抽烟呢,”我疑惑地问道。
“这两天她那个养猪场老母猪生小猪,她得给接生呢。”
“那您女婿呢?”
“他搁外面还大一堆事儿呢,他不得忙外面?”
“为什么不请人呢?”
“请人不得花钱啊,都是她自己来。我这老大闺女,在家时,我是啥活都不用她干,纤纤玉手啊,到人家家里,整天忙得啊,都是自己干。我是心疼啊,你说在家里是千金大小姐,到人家家里成老妈子了。你说老了也没有养老金,两个儿子,俩人可不得好好干呐。”
“养猪挺赚钱的吧,看您闺女都开着豪车。”
“反正这两年凑合吧,家里好几年前就盖上两层小楼了。当年这小子跟我说,爸,四十岁,四十岁,我保证让你女儿住上二层楼。”
“哇塞,跟老丈人保证呢,那人家不是做到了嘛。”
“恩,是做到了。还提前了好几年呢。”
“多好啊。老大倒是挺知足,那天回来我问她你后没后悔当年辞了工作。人家说,他对我挺好的,我挺知足,很幸福,叫我别操心”
“哎呀,那多好啊。”我激动得手都要攥起来了。
“那您二女婿您挺满意的?我接着笑眯眯地问。
“恩,二女婿没意见。”
“那他们当时是怎么谈的呢?”
“也是自己处的,老二在厂里当会计,老二女婿给领导开车,然后俩人好了。”
“多好啊,哎呀,就该趁着年轻谈恋爱,那恋爱才叫恋爱呀,人家一儿一女,多好啊!”
“恩,小外孙女(幼儿园小朋友,大眼睛乖乖可爱小萌妹一枚),那家伙,计划生育罚了8万。”
“啊?这么贵,哎,那时还没有放开二胎......”
“那人家也乐意,“大爷说完笑眯眯地瞅了一眼前院的阿姨,接着说道:“呐,你阿姨手里那幅十字绣就是给最小的这个绣的,四个外孙每人一个,到时俺们老了,都给他们,房子也是他们的”
"多好啊。“我无比比羡慕地说道,接着脑海中仿佛演电视剧般地有了这一家人二十多年来,一幕幕的画面。
我爱你,你也爱我,然后我们结婚,生儿育女,孝敬父母,努力把日子过好,最后一起相伴慢慢变老。我喜欢这样波澜不惊的爱情故事。
---刚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就很感动,一直想写下来,终于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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