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站在终点去看历史时,会发现:爱不起、恨不了、又哭笑不得。
公元1469年,一场婚姻将西班牙推向了一个新世纪。伊莎贝尔的亲哥阿方索早逝,未捂热的皇位再次回到同父异母的恩里克四世皇兄之下。而他唯一有着葡萄牙血统的女儿胡安娜被朝廷贵族怀疑是否正统。或是为了寻求庇护,或是为了操纵权杖,或是为了爱,18岁的卡斯蒂利亚公主与阿拉贡的表弟费尔南多王储联姻。拥戴胡安娜一派的贵族则联结邻国葡萄牙,阿方索五世国王纳了亲妹的女儿为妻,同痴梦于西属罗塞永的法国结盟,试图推翻伊莎贝尔的继承权。七年内战,以婚姻告终,“天主教双王”的长女伊莎贝尔嫁阿方索之孙,不久改嫁曼努埃尔一世。互相交融的血液早已分不清谁多占几分,而国之疆域泾渭分明!
伊莎贝尔与费尔南多育四女一子,有幸福美满,有为爱痴狂,有惶恐不安。长女伊莎贝尔难产而逝,王储米格尔1岁夭折。二女玛丽亚算是幸福的,与曾是姐姐的丈夫曼努埃尔生了8子,儿女满堂。幼女凯萨琳嫁于英都铎王朝亨利七世之子亚瑟王,婚姻不到四月,王子猝死。12岁亨利八世继承王位的同时不得不继承的哥哥的遗孀,他的嫂子,怀孕七次却只幸存一位,日后的“血腥玛丽”。亨利任性,可能每一时段都曾有过不同的人,六次缔结婚姻,如此脱离罗马教廷,成为英格兰的最高领袖。
三女胡安娜,一言难尽,丈夫是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子“美男子”腓力。她一生陷于对他的爱,战战兢兢,为他生2子4女。而高富帅腓力并非安分之人,无需疑神他是否招蜂引蝶,或许也不需他拈花惹草,患得患失的胡安娜终究疯了,她紧紧抱着利用她争夺王位的丈夫尸体痛声大哭:“你要的都给你,我只要你……” 卡斯蒂利亚最纯的血统被父王费尔南多囚于托德西里亚斯的宫墙之内,她念着腓力,像一切早已不存那般的念叨着。摄政王费尔南多娶路易十三侄女续弦,无所出。出生于根特,说着法语,带有哈布斯堡印记的卡洛斯一世至西班牙续位,但母亲“疯女”胡安娜的境遇一如既往。她是西班牙唯一有资质的女王,却被最亲的父亲、丈夫、儿子所用,从未得到属于她的王位。
“双王”唯一的儿子胡安娶过“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利安之女,却逝于母亲之前,断后。
“双王”为统一收复了格拉纳达,借“血缘纯净”驱赶了犹太人,支持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这一小步是人类世界的一大步……
可能这一切,最初的目的是始于善,但总趋于利,终于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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