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一得03】身体蜷缩，像倒干了粮食的瘪口袋

她 身体蜷缩着，像一只倒干了粮食的瘪口袋，又像一只钻出了飞蛾的空壳。

——摘自莫言的《蛙》

莫言的长篇小说《蛙》中写了一个身高只有70多厘米的侏儒女孩王胆，为生儿子，搭上了性命，最后还是生了一个女儿。

整部小说中，王胆的出生，被简洁地一笔带过，之后因饥饿吃煤、在集市上卖烟卷，再后来主要责任就是生孩子，生了一个闺女陈耳，拼劲全力又生了一个闺女陈眉，最后死了。

她的一生，最大的价值仿佛就是为了生育，这样的女性在农村不在少数。

她们的生命到最后，像倒空了的粮食口袋，像蛹化蝶后的茧、虫化蛾后的壳，被榨干，毫无生机，颓败、成灰、成粉，化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