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醒了后能像死了一样躺两个小时动也不动,不管手机来了多少电话,也不管是否有人在焦急地敲门,只要没急到叫锁匠,我都可以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几年前因为学生论文的事情跟同事发生口角,她哭了我也哭了。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不知多久,她使劲敲我的门,使劲打我的电话,我就摊在床上不动弹。后来我听到锁匠准备开锁,我才起来。
今天看到一个小朋友说两颗两颗地攒安定,觉得简直弱爆了,不过我现在知道吃500粒可以致死。我手上就有500粒安定,因为我知道吃掉一瓶也死不了,从来没打吃安定的主意。有一次吃多了,打电话给同事说了些不该说的电话,然后关掉手机,半夜里同事乱成一团,电话都打到我父母那里去了,吓得他们衣服都穿不上。半夜门拍得山响,幸亏当时这层楼只住了我一个人,原来那时吃安定那么有效啊。
昨天晚上中途醒来,又吃了两颗思瑞康,睡得很沉。下午其实可以不睡了,但还是忍不住吃了四粒安定,不吃觉得难受的感觉,躺在床上三个小时没动也没睡着。起来吃了饺子,又吞了两颗思诺思才安心睡到四点多钟,错过出去晒太阳的机会。
在北京呆了五天,已经到了极限,每次偷懒回到房间看到床就忍不住扑上去。但今天总应该缓过来了吧。后面连续四天不能肆无忌惮地睡觉,想想就焦虑。
臧天朔,李咏,金庸像约好了一样,一起离开人世,我没有任何感叹,一点都不难过,反而羡慕他们,只想他们这样真好,再也不用面对世间的繁琐与无奈,也许他们的人生里并没有无奈。而且因病去世比跳楼要好得多,亲人只是伤心伤感而不会想不开想不通。
国庆节在湖边坐下,同学说你千万别跳下去,我说不跳,跳水的吸引力不如跳楼。她问我为什么而活,我说为了父母和女儿。不想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想他们心中总有打不开的结。为女儿活,不希望将来她像我一样抑郁。我看心理医生的时候说我想自杀,医生跟我说,那你女儿以后也会抑郁的。所以有几年我特别痛苦,感到痛苦的原因是,生命是自己的,自己却不能掌控,为了他人,还要在痛苦中活着。
活着活着,不是不痛苦,只是觉得成了行尸走肉,活着成为一种惯性。以前的跳楼割腕自杀种种,都成为一种很幼稚的做法。喝半瓶白酒,用带锯齿的刀割开手腕,肉都翻出来,也不觉得疼。结果还是活着,还要自己收拾酒醉吐得一塌糊涂的床和床单。用纱布把伤口裹起来依然没觉得疼。没有去医院缝针,伤口就那样好了,剩下白色的横条。喜欢手链但很少带,怕有人觉得好看翻看手链发现那些疤。
也曾努力地去治疗,遵医嘱,最后发现没有鸟用,这不能吃那不能吃,依然好不起来。唯一让自己赞同的是中医说你现在元气不足,不要多动,会伤元气。西医说你动能不足,不想动就不动,不要勉强自己。最喜欢听同学说,你在生病啊,你还没好啊,不想动就不动,想横着就横着躺,想竖着就竖着躺。
可人活在在世上,哪能不勉强自己,哪能想横竖就能横竖。比如笑都要勉强。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都笑得很好,没想到别人说我很少笑,笑也是应付一下,我就想不通,难道我真的只是露出八颗牙齿应付地笑一下吗?原来没有以为伪装的那么好。
这两天太阳很好,没晒到太阳觉得有罪恶感,我以为多晒下太阳心情会好些。明天争取起来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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