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张没价值的白纸,
自从绿给了我发展,
红给了我热情,
黄教我以忠义,
蓝教我以高洁,
粉红赐我以希望,
灰白赠我以悲哀;
再完成这帧彩图,
黑还要加我以死。
从此以后, 我便溺爱于我的生命,
因为我爱他的色彩。”
闻一多在写诗之前是个画家。于是臧克家说:“闻先生的诗,有斑斑烂烂,使人目迷五色的感觉。”这就是为什么我老是羡慕那些有艺术之长的朋友——他们的感官更加地敏感和丰富,眼里的世界也更加地有张力,顺理成章他们获得美的体验比之普通人要容易很多,生命好像也被拉伸得更有弹性了。要不怎么说人生短,艺术长呢?
我在提升自己美学感受力的过程中,有个心得可以拿出来和大家分享——就是永远把自己当学徒一样,怀抱无限兴趣去看大师的美术作品,这是歌德老先生教会我的捷径。从毕加索到雷诺阿,从伦勃朗到蒙克,从柯罗到德加,基本历史上有点名气的画家,我都会找来他们的作品使劲儿看。日常我也会在美学花园的社群里和大家讲述一些我喜欢的画作。
很多人也说,我也看大师作品,怎么审美好不到哪去?审美是按照五个阶段(叙事、构建、归类、解释、再创作)逐步发展的,人不能够跨越任何一个较低的阶段直接到达更高的阶段。美感训练这个事情,浅尝辄止没有用,要的就是天长地久的痴缠。
说回今天的主题。
开篇我们说了色彩,除了色彩,在美术里还有一个重要的造型手段,线条。西方绘画中,线条大多是客观理性的,具有写实的意象;东方绘画中,线条大多是主观感性的,传递矜贵与精神之美。有意思的是,西方绘画色彩倒是充满热忱和冲击,东方绘画的色彩倒是克制审慎得很。不得不说这样的平衡很有趣。
作品出处:为追求色彩而战的劳尔·杜菲 作品出处:诗意人生的傅抱石理性线条
感性线条VS理性线条
感性色彩VS理性色彩
理性线条+理性色
理性的叠加传递的是一种男性底色,也就是最普遍意义的男装造型。女性也可以穿,通常在比较庄重的商务或政治场景里可以看到,一个女人卸下所有性别符号,来对抗她对面的世界。
撒切尔夫人感性线条+感性色
感性的叠加传递的是一种女性底色,也是最能体现女性性征的着装造型。《涩女郎》里的万人迷,就是如此。陈好在剧版《粉红女郎》里,基本也是贯穿了这样的线条和色彩的套路。这种组合,除了一些特别的趣味场合,男士基本无缘参与。
妮可基德曼1998年 红磨坊好莱坞电影更是深谙此道,不管是1994年电影《变相怪杰》里的卡梅隆·迪亚茨,还是1998年《红磨坊》里的妮可·基德曼,又或者是2005年《黑皮书》里的卡里斯·范·候登,导演都让她们穿上了一袭红色冶艳的长裙,撩拨人心。美女加阴谋,是最老套的好莱坞配方。
感性线条+理性色
这个组合通常在日常情况下男士也实现不了,廓形的局限性太大,一般是女性用来表现优雅风情的手法。优雅,即相对收敛地释放女性气质。小黑裙,就是这个组合下的经典单品。
奥黛丽·赫本的小黑裙造型 《裁缝》理性线条+感性色
通常这样的组合更容易打造浪漫体恤的男性形象:穿粉色或者紫色衬衫的男士在职场也被容易认为更有共情力和协调力。对于女性来说,把温柔细腻的气息藏在西装、机车夹克和风衣里,这是一种特别聪明的装扮:既彰显了理性的层次,又保留了女性的特质。
安妮海瑟薇《实习生》 刘亦菲,2020年电影《花木兰》刚刚和大家聊了这四种造型组合,我们会发现,服装对女性的包容尺度一直要友好很多——男性大部分时间在女性元素面前都是望而生畏的。
历史上,服装性别的秩序一直是相当严格的,男人有男人专属的衣物,女人有女人专属的衣物,不可颠倒互换。到现在,女性基本已经解锁了所有男性服饰——西装,马甲,吸烟裤,甚至男鞋和领带。而男性一直没能获得服装性别上的贯通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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