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动车开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窗前的风景快速向后略去,陈珊陷入了沉思。
站台上的一对恋人依依不舍的情形让她回忆起二十多年前,也是这样的情形,她和明辉难舍难分,依依不舍,泪水打湿了彼此的眼眶。
她不曾想和明辉那一别后竟是诀别。
陈珊本科毕业后留校工作,明辉则分配至南通一造船厂。
她本想随同明辉去南通工作,但终究没扭拧过父母之命,胳膊拧不过大腿,后来她和同样是教工子弟的雷浩成婚了。
陈珊自小师从名师,学了手篆刻的好手艺,她至今还珍藏着那枚没有送出去的刻着吴明辉字样的印章。
陈珊从小的眼光就不错,包括识人这块。
明辉果然不同于常人,在船厂工作两年后,就申请了新加坡国立大学的研究生,最终获得全奖。
明辉在读期间就申了PR,毕业后新政府为了留住人才,明辉申得了一套100平米的组屋。和新加坡本地的一位姑娘结婚了。
这几十年陈珊就在学校按步就班地工作、生子、升职,和雷浩和感情还算稳定。他俩的儿子很优秀,在美读博。她丈夫就比较蹊跷,本是年富力强50多岁的人竟然患上了抑郁症。
陈珊一点也不敢大意,推掉了大部分的工作陪着雷浩四处求医,在她的努力下,雷浩的病情终于有所稳定。
时隔毕业30年,大学同学聚会,陈珊和明辉这对昔日的恋人,在那年站台一别后首次相见,百感交集。
“明辉,你没咋变,还是老样子”陈珊说完竟脸红了。
确实,明辉还是那般酷帅酷帅的样子。
陈珊,近几年家中变故不断,工作压力也大,头发白了一半,苍桑二字写在脸上。
“珊,你变了,变老了!你怎么啦?身体好吗?你过得好吗?”明辉心疼关切之意堆满全脸。
“你那年一走再无音讯,哎!”
陈珊没想到明辉还是用旧称呼唤她,她有些晕眩。
“我来找过你,那时我一船厂助理工程师,我配不上你呀,后来又听说你早早就结婚了,我更不能打扰你们,雷浩我是认得的,是个好人,你们在一起我也放心了。”
“听你这么讲,我心里好受些,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心里像堵了块石头,始终不咋舒坦。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我结婚晚了,两个女儿,老三是儿子,才五岁。”明辉狡黠地说到,“老婆是工作后经人介绍认识的。”
“多子多福!多子多福啊!”陈珊笑得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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