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在童年的时候都是傻乎乎的,不会思考很多道理,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也许那才是真正的自由吧。
小时候我最喜欢夏天了, 我和表弟一起在农田里里疯玩,有时候还带着已经长大的土狗“小黑”,穿越田野兜很大一圈,天黑回家时还并不觉得累,还兴奋不已,完全陶醉在快乐之中。有一次我和表弟还躲在一个草垛后面,天黑也不回家,爷爷婆婆急坏了,我听到他们到处喊我们,之后的事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爷爷婆婆也没有惩罚我们。
老家的冬天很冷,我只觉得我整个冬天都在流鼻涕,手脚都长冻疮了,然而像是习惯了,我也不懂得抱怨什么,也不会增添许多衣服。晚上的时候,我会把猫抓来,一边看电视,一边抚摸它,然后把另一只冰手放在它的腹部取暖……老实说我很喜欢猫,那只猫也挺能干,婆婆夸它会抓耗子,而我觉得它带给我无尽的欢乐,然而有一个晚上它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也因此伤心了很久。
春天的时候则还带着些冬天的冰冷,小时候的我还不怎么关心植物和花朵,当然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关心,因为四周都是农田,油菜花也是一片一片的。然而现在的我,却开始养起了植物,努力去感受春天的美,去拍摄那些花朵的照片,并尝试赞美它们,而这一切的行为都显得很做作,但是我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在童年,我根本不需要像现在这样子,春天里,那些花瓣只是我的陪村,我甚至都不怎么留意它们,我有时也会摘下一两朵,又那么轻易地抛弃她们,在现在看来,这无异于犯罪。而这期间有什么差别,我想只是因为我们长大了。
不知不觉,我们便长大了。
最近一次我回老家,发现婆婆爷爷变得更加瘦弱,但还是挺有精神的,家里还是那台老掉牙的彩电,院子周围的植物也没有多大变化,我漫步在当年的田埂上,暮色渐浓,犹如灰色的潮水,淹没了周围的事物,而这里的每一寸地方像是活了过来,低语诉说着往事,我仿佛看见了我童年欢乐的身影。这时传来了婆婆叫我吃饭的身影,我心底一惊,慢慢地转身,刚走几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我没有站起来,而是用手捂住了我的双眼,因为我的眼泪,无声地留着,怎么也止不下来了。
长大了,便开始思索了,便有了痛苦,便离开了伊甸园。
“你们若是盲人便没有罪了。”基督如实的说到。在纪德的名作《田园交响曲》里认真地描述了这个问题。这是一本令人感受复杂的书。睁开眼便有了罪恶,就好比长大的我们。童年无比地欢快,长大了,智慧开启了,我们便睁开了眼,而那童年的东西,便一去不回了。也正是因为这样,童年便成为我们心里的一道暖流。如果有人对我说:你像个孩子。我便会感到很开心,尽管已经回不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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