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时,我们喜欢像大人们一样端着饭盆坐在大门口吃饭聊天,不管春天还是冬天,无论早饭还是晚饭。那时对夜晚的印象是明明灭灭的昏黄色钨丝灯,一个个灯泡挂着天花板上,或者贴着墙挂,电线攀着已经发黄变黑的白墙,给昏黄的灯泡输送能量。奶奶的房间的灯也是一样,但是它的开关很古老,她住在土楼一层上楼梯的楼梯口,不足5平米的小房间,进门的左手年墙上垂下一根黑线,只要捏住它啪嗒一下,灯亮了,再啪嗒一下,灯关了。奶奶的房间墙上贴着许多海报,这些多是一些日历海报,海报图就是海陆空三军照片,还有弥勒佛 图像,颐和园之类的风景图。还小时跟奶奶睡,她常常睡前坐在床尾,床尾放了一张小方桌,那是她陪嫁的小桌子,桌子上从我记事起就放了好多瓶瓶罐罐的小药罐子,就着小方桌上的白开水一把一把的吞好多药丸。我总是躺在床上,在她啪嗒把灯熄灭之前,一遍一遍的欣赏墙上的海报,试图打发时间,或者盯着身上盖的被褥。我影响深刻,奶奶盖的被褥图案,是无数的苹果,红苹果,两个两个挨宰一块儿的。
好困,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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