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白鸽会亲吻田野的白鸽吗。”
"会哦~当然会呢。哈哈哈,你还是真有趣呢。”一个妩媚的女声在乌鸦耳边响起
“你是谁?”
“仍然在定义中,因此答案是我无从得知。”女声还是一样,只不过变得理性而冷漠了,“我可以帮你,你渴望得到她,不是么?”声音又变得温柔,乌鸦宛如无法拒绝一般点了点头。
“教堂的白鸽会亲吻你,但是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那只秃鹫的一切。你有无限的时间来思考,那只白鸽的吻可不只是一个吻那么简单,我没猜错吧~“
乌鸦沉默了。
”那么,再见了,我随时都注视着你,当你做出决定时,我将会执刑。”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回应是沉默。
乌鸦以前非常天真,至少现在的他是这么想的。他是那片地域中最年轻力壮的族人,他的羽毛油光锃亮,他的眼睛炯炯有神。无数雌性同类希望与他结合。但他只想带领族群,他想让他们都能吃上东西而不必有每日都有在猎人的枪下惨死的族人。他为了想出这个方法在窝中思考了很久、很久,直到一只秃鹫落在他边上将他当作了腐肉来上了一口。
乌鸦奋起反抗,而秃鹫则被吓得连连后退。当乌鸦发现这只是一只食腐者后,他冷静了下来,告诫秃鹫离他远点之后便回到了窝中继续思考。
“虽然这和我毫无关系,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再接着在这堆植物里呆下去就真的要变成我的食物了。”
“那不然呢?和那群傻瓜一起去麦田里送死?!你能滚远点吗?!别来烦我!”乌鸦憋了一肚子气。在洪水的侵袭下,一个小石子的脱落就很可能会引发决堤。
“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原来我们年轻的乌鸦领袖在因为这种事烦恼呢,哈哈哈哈~”这在秃鹫看来似乎是件荒谬的事情,“那你们吃点尸体腐肉啥的不久行了吗,搞得好像是什么大事一样。“
“滚开,食腐的垃圾,我们的信仰坚定,怎么可能去食腐?!”
“你们信仰的是什么?”
”真理 。”
“那真理和食腐有什么关系么?”,秃鹫笑得更厉害了,“呐,我说,这种事情,你根本不想去想,对吧。”
乌鸦缩在窝里似乎睡着了。
“养精蓄锐吧。。。”秃鹫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直接飞走了。
乌鸦开始准备。他飞向远方,族人看不到的地方啄食那些死物。进食时,食肉的快感宛如发芽的寄生藤爬满树根般充盈着乌鸦的每根血管的分支。他感到自己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壮。他要挑战那只老乌鸦,他们的领袖,践踏他们那些无意义的教条。然而,当他磨砺完自己的喙和利爪,万事具备的那天,回到族群时迎接他的却是老乌鸦手下的刽子手们和其他围观的乌合之众。他们早发现了乌鸦的行为,处刑异教徒永远都是人们喜闻乐见的事情,毕竟殴斗并不常见,而对于体质虚弱的普通族人来说,和其他同类的斗殴几乎不可能以完胜作为结局在今后为其他族人津津乐道。
乌鸦很努力地反抗,他杀死了一只又一只的同类。他第一次尝到了同类的血肉,这种感觉让他无法抗拒,宛如水乳交合一般完美地与他的味蕾契合。直到他锋利的爪子磨钝,直到他的翅膀折断,直到他的视野模糊,他仍然在咀嚼喙中那美妙的快感。一只比他大很多的影子覆盖了他,油腻的羽毛覆盖了他。他闭上了眼睛。
直到他再次醒来,他已经变了。他的羽毛被啄乱,他的喙上都是磨损的划痕,他的爪子上满是伤疤。以至于他再次回到族群时,没人认出他是那个食腐的恶魔。这只潜行的食腐者以最简单的方式进行了复仇:一口吞下了他的族群。
他离开了,同类的血肉刺激起的快感似乎已经麻木了。在附近一篇草原上,他遇见了发着呆的秃鹫,并邀请他做自己的旅伴。
“秃鹫啊,我明白了啊,真理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生存和快感啊。”
秃鹫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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