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被别人彻底否定的痛,今天总算体会到了。我一直以为自己经历过的那些失败与否定已经让自己练就了强大的心脏,可以不畏惧别人的看法了,但发现其实不是的。人做了一件事情,就算是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也好,总是要得到别人的认可,才算是真正实现了它的目的。更何况,我们做的是传播,是媒体,如果让第三方觉得这个传播的内容没有意义,甚至还有迎合大众口味的趋势,这就是涉及根本的问题的了。
回想起来,我做新媒体的最初想法是什么呢。或许是受到豆子的影响吧。我进深青的时间不长,也不像编务的大家,阅读量和思考深度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但是那天晚上,社务在桂庙那家奶茶店坐下来聊社务的定位,聊到“青年活动”,聊到传播青年文化,用青年之力去影响人们,当时真是深有共鸣,觉得自己终于找到大学里想要做的事情了。
后来听了广外那场TEDx,发现青年分享会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轻松就可以办得成功,让大家有思考有共鸣甚至有行动,于是这个计划只能留待下学期去实现。
再之后,就开始接手新媒体的运营。一开始是没有什么思路的,然而在豆子一次次地找我聊的过程中,现在栏目的雏形渐渐地出现了。瑾爷那边也说OK,好的,开始做。
一个栏目的诞生是不容易的,在豆子的推荐下我关注了一大堆比较好的公众号,看别人怎么做。创新总是源于模仿的。然后就在一个上选修课的晚上,豆子聊到说她想做一个“没电电台”那样子的东西,然后给我看了WHAT U NEED的一期【聊聊】。于是我说,我们可以做成卧谈会那种感觉啊~大家就一个话题一起探讨,进行一些平时可能不会去做的思索,不是挺有意义的事情么。
【卧谈】这个词于我是有特殊的含义的。以前在高中,有过品味气质很搭的室友,大家晚上躺在床上就会开始发散思维,聊人生、聊社会、聊现实、聊未来,往往讨论得热火朝天,最后实在太困了互道晚安,第二天一起赖床不起。
我真的很怀念那个时候,有着可以探讨深刻话题的伙伴们。到了大学之后,虽然也结识了三观相合的朋友,但更多的人就几乎不会、或者没有兴趣去思考更深更广的话题,视野被局限在绩点、社团、人际关系、兼职、实习等等这些过于现实和功利的东西,甚至有个朋友夸张到,跟他一起逛书店,我拿起一本新闻杂志,他吐槽一句"看这些有什么用"。
那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大学里面,人与人三观的差异可以这么大。
然而,还在高中的我以为,大学就应该是思想的摇篮,知识的富矿;大学生就应该有“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大学之道就应该是“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然而一年间忙忙碌碌,无论是在学生会拉赞助也好,在AIESEC策划活动也好,亦或是跟朋友组建团队创业、参加各类比赛也好,我觉得我理自己想要的大学精神越来越远。
我开始做减法,把不是我真正追寻的事情,一个一个地放弃掉。(当然,一开始的放弃是无意识的,于是被吐槽做事三分钟热度什么的,略去不提)
于是减到最后,我发觉只有自己一个人,力量还是太渺小了吧。这样不是只能独善其身了吗。因此又开始寻找,最后发现深青这个组织,好像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样,理念好像比较接近我追求的东西。于是,抱着试探的心情填了报名表。最后就真的进来了。过程略去。
好困。。。。。。。以下说关键点。
1.干货当然可以有,责编们愿意定期供稿,我们也喜闻乐见。优质的讲座、活动推荐可以做起来。编辑部的故事、杂志背后的东西,这个还是看责编们,她们能提供就没有问题。然而说到最后,似乎又回到了“新媒体的传播功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内容一定要符合深青气质”这个论点,新媒体不能跟杂志脱节,要成为展现深青、展现杂志的一个更立体化的平台。这个定位看起来不错,但我始终觉得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500+的粉丝量,谈内容,谈气质,问题是你辛苦做出的东西真的有人看吗?新媒体真的可以起到传播的功能吗?“我连这个杂志都没听说过,你们背后的故事管我什么事?”
2.是否考虑过受众,也就是深大学生的接受能力?做传媒!居然!自己!觉得!有料!就好了?居然会觉得“符合大众口味”是不能忍的、是媚俗的,某种意义上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当然媒体该有自己的态度,这点绝对认可,否则深青跟深大南区可能真的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我真的不懂为什么新媒体一定要延续纸媒的的思路?深青杂志做的很棒,但是我大学一年了都没见到一本杂志,这说明什么?不就是受众覆盖面太狭窄,宣传力度太弱了?新媒体不去解决这些问题,要新媒体何用?【我们是否太重视内容的生产,而忽视了内容的传播】
3.下里巴人与阳春白雪,难道不是一个互补的关系而是互相拆台的关系么?我坚持认为初期的目标应该是尽可能的增加读者的覆盖面,探索、完善相关制度的同时,稳定、提高内容质量,一定时期以后,关注量上来了,自然可以做到内容的多样化。
(2014.12.10周三 2;47 开完编务会议,思绪纷繁,于凌晨写于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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