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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策—韩傀相韩

战国策—韩傀相韩

作者: 眉间山川 | 来源:发表于2020-07-02 08:59 被阅读0次

    原文
    韩傀相韩,严遂重于君,二人相害也。严遂政议直指,举韩傀之过。韩傀以之叱之于朝。严遂拔剑趋之,以救解。于是严遂惧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韩傀者。
    至齐,齐人或言:“轵深井里聂政,勇敢士也,避仇隐于屠者之间。”严遂阴交于聂政,以意厚之。聂政问曰:“子欲安用我乎?”严遂曰:“吾得为役之日浅,事今薄,奚敢有请?”于是严遂乃具酒,觞聂政母前。仲子奉黄金百镒,前为聂政母寿。聂政惊,愈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旦夕得甘脆以养亲。亲供养备,义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语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然至齐,闻足下义甚高,故直进百金者,特以为夫人粗粝之费,以交足下之欢,岂敢以有求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者,徒幸而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然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
    久之,聂政母死,既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举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可嘿然而止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已者用。”
    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亲不幸,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傀。傀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兵卫设,臣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具车骑壮士,以为羽翼。”政曰:“韩与卫,中间不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则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也,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辞,独行仗剑至韩。
    韩适有东孟之会,韩王及相皆在焉,持兵戟而卫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韩傀。韩傀走而抱哀侯,聂政刺之,兼中哀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抉眼,自屠出肠,遂以死。韩取聂政尸于市,县购之千金。久之莫知谁子。
    政姊闻之,曰:“弟至贤,不可爱妾之躯,灭吾弟之名,非弟意也。”乃之韩。视之曰:“勇哉!气矜之隆。是其轶贲、育而高成荆矣。今死而无名,父母既殁矣,兄弟无有,此为我故也。夫爱身不扬弟之名,吾不忍也。”乃抱尸而哭之曰:“此吾弟轵深井里聂政也。”亦自杀于尸下。
    晋、楚、齐、卫闻之曰:“非独政之能,乃其姊者,亦列女也。”聂政之所以名施于后世者,其姊不避菹醢之诛,以扬其名也。”

    这是真正的“士为知己者死”。

    书上说这种行为有盲目性,只看个人恩怨,不问是非曲直。

    当时是战国,礼崩乐坏的时代,大臣之间有何是非曲直?

    事情文中已经讲的很详细了,不再赘述。

    聂政为了避仇隐于屠夫之间,他没有能力去报仇吗?当然不是,他得照顾母亲,这是孝在前。哪怕最后母亲去世,他也是先去帮朋友报仇,而非自己,这样的朋友谁不愿结交?

    聂政面对严遂的厚礼,最终依旧是拒绝了,不为财所动,非常人所能为。

    聂政在去韩国时文中有一句话:独行仗剑至韩。许巍有句歌词:曾梦想仗剑走天涯。历史中是不是只有聂政这么干的,如果是,那得是多少少年的偶像。

    聂政武力值给力,韩国两位大佬在场,保卫力量很雄厚,不过依然抵挡不住聂政,单枪匹马,杀掉韩傀,杀了数十卫士,又自杀。武力值不够的话能有这样的战绩?

    聂政死了,临死前自我毁容,为的是不被人识破身份,不给自己的亲人朋友带去灾难,要死了还能为他人着想,这不是“侠”是什么?

    聂政的姐姐没有躲避,将弟弟的身份说了出来,然后自杀。

    什么样的母亲才能培养出如此壮烈的姐弟,两人都不负“侠”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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