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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25)

变形(25)

作者: 楠木四月 | 来源:发表于2021-01-05 07:33 被阅读0次

    最近很忙碌,好像没有目标,只要充实就好。突然想起a,分别三个月,也是许久不见的人。

    和他聊天,是别有一番心境,我常常调侃这样的状态是最好的。所以我也乐得其所,偶尔找他聊聊人生。

    “你有没有想念的人?”我在屏幕上慢悠悠的点出一行字,这节奏是拉他在网游,散步,秒回和轮回在脚下,可以若有若无,或轻或重,舒服就好。

    “有啊!你没有吗?”接受这样的讯息,我很愉悦,话题逐渐打开。

    “有。”“就是啊,我们都有想念的人,每个人都有。”“可以告诉我,你在想念谁吗?”“每一个路过的人都是一种想念。”“别用这招放我身上,我不会对号入座的。”“我说真的。”

    也许是真的,刹那间我有些伤感,每一个路过的人都是一种想念,就像你旅途中遇见的风景一样,时而会有回想。

    “我怎么没有你这种情怀?”我郁闷的打出几个字,“你总是待在一个地方,不会觉得孤独寂寞。”言语中,我赫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职业决定他经常要全国各地的出差,有时在一个地方要待上一两个月才能回趟家。

    相聚分离是他的结。

    我没有再说什么,悄然离开屏幕,思绪像注水的行囊,缀着沉。

    每一场遇见似乎都有着它独特的意味。我喜欢和信赖的那些人啊,或多或少与我行色匆匆,有的因为工作原因相处了几个月,有的因为喜好相同互相牵扯,有的因为生存相互捆绑,毕竟活着是有多艰难。总之你会莫名其妙的因为这样和那样的不可预知,而卷入别人的生活,别人也因你生活轨道而有所变化。

    这就是交集。

    我和b分开的时候,她问我:“我们怎么就这样了,开始不是好好的吗?”我理解她的心情,而由衷的对她说:“我们是相爱相杀的缘分,别过心。”然而这种带挚的心态常常困扰着我们,无可奈何各奔东西。可是,分开之后我犯贱了一般想起她就觉得丢了什么东西,也一度在这段相遇里寻找个因果,后来没有后来。

    楼下小贾回安徽老家有些时日了,她经常来我家串门,见到的都是逢头污垢满面油光,穿着背心却不带胸罩的邋遢女人。我没拿她当外人。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聊上一两个小时是常有的事。我不大出门,她早已司空见惯。

    每次回安徽老家,她必是给我带点当地的土特产,聊表心意。遇到清爽日子,这样的待遇我是感动至极,内心翻涌极尽可挑剔的文字,拼凑着感动:原来我可以像爱一个男人那样去爱一个女人。这是我能想到的关于友情的极尽。

    c不喜欢和人深交,用她的话说:“我和谁都能聊得来,就是不会深交。”这句话有些禅的意味。和她有些交集以后,才知道她是有宗教信仰的人。或许吧,距离产生美,这与她的信仰多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千翻接触即使觉得她是快乐之人,总是想起那句话,好像横在彼此中间,难以跨越,若非她主动我是无所谓的原地踏步,索性配合。

    每个遇见的人都是一种想念!

    阿董在江西,我在江苏,秋香在陕西。

    我去过一次西安,便经常喊着:“我要去西安!”那是离秋香很近的城市。我们分别多年之后,她每每给我打电话唠嗑,言语中夹着当地方言。哎哟,她不知道,我是多么想念那个傻呵呵的丫头和自己。

    有一次,秋香大着肚子突然打我电话:“我今天炖大骨头汤,就想起你啃骨头的样子了,特别想你,我都哭了。”我那时候忙啊不大应景,尽是陪着笑,现在闲下来想起她说的这些,泪水便疯狂不止。

    那一年我走了之后,仿佛一瞬间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每个人都是义无反顾的样子,奔赴自己的爱情和人生。

    我们十年未见。

    阿董带着一双儿女千里迢迢来看我,已是十年之后。“我们都没有老去吧?”她是这样的开场白。

    阿董是最幸运的模样,我们唠尽了家底,视频那头秋香舍不得挂断,揉着面给一家人做中饭。我们现场直播追忆似水年华,各自喜好,还有记忆里那个男孩……她做的饭菜都是我的最爱。她有洁癖,但我就是愿意在她收拾过的小屋里乱糟蹋。

    那一年,我们仨兴致勃勃一起抱团以时间和青春的名义在苏州大学附近上的课,实在想不起来那个阶梯教室的位置。活活热闹了一把,到现在我还依然清晰记得那些法律课的内容。还有,我们仨那惨不忍睹的考试成绩。

    我们仨应该说了很多话,一路调侃着相聚分离,她说:“下一站北京见。”我们一呼百应,北京很近啊。这些年不过如此,我们反反复复呼喊着相聚,好像就差那么一点,我们就能相见了,我们在心里不计其数的掂量相距的几千公里,我们如何把它们缩小,是爱人是孩子是不负远去的时光。

    还记得那些年我们仨一起爬过的山,一起吃过的火锅,一起上过的课,一起掠过的古镇,一起遇见的男孩……我们有太多共同的秘密,有人站在我身后,喊着“师姐师姐”,却从未叫过她们的名字,这是什么梗。

    我和阿董分别时数落着她的话:下一站北京!我们笑着说就这样喊着吧,一直喊到相聚为止。

    每一个遇见的人都是一种想念,这种想念会一直贯穿着我的整个生命轨道,而你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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