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般的美人,而是眉目朴拙,如同关外的黑山白水。一双眼睛黑的像发光的漆,含着未退的稚气。人生短短三十余年,萧红却道尽了苦。岁月终究无情,萧红却有着直面岁月荒凉的勇气。像发光的漆,含着未退的稚气。人生短短三十余年,萧红却道尽了苦。岁月终究无情,萧红却有着直面岁月荒凉的勇气。
萧红原名张秀环,后因名字与小姨相似,五岁时被祖父改名为张乃莹。生于东北小城呼兰。那年的冬天寒冷漫长,呼兰河同小城一同受着。她在呼兰城中长到18岁。在她的人生中,如果论最明亮无忧的时光,我想就是她的童年了。“小时候,黄瓜愿意开一个黄花,就开一个黄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父母不疼她,祖父却溺爱她,那座芳草萋萋的后院是她与祖父的秘密王国。我认为这不仅代表着她童年的深刻美好回忆,更是她心底所追寻一生的精神归宿和栖息地,是她一生的情感家园。
长大了,眼里便不再只有祖父与她的温暖回忆,还有愚昧残忍的乡民和腐旧萎败的传统。似望穿秋水亦望不到尽头的,她见过太多无处可诉的悲剧,她在这里长大,却绝不愿在这里被埋葬一生。
如同祖父是萧红对于家的唯一眷恋,祖父没了,念想便没了。“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的心境在萧红的心底里萌发了枝芽,久久不曾消散。
她在已有婚约之际,同她的表哥相恋,后因家人阻挠而被表哥抛弃,她逃回北平,那份婚约因她的离经叛道而解除,辗转到了哈尔滨,却与汪恩甲不期而遇,两个有着新思想的人使她们很难不契合,很快两人在一起了。汪恩甲虽是脑子里有着新思想,可是骨子里却没有决绝的勇气。在欠了宾馆半年房租后,又一个人弃萧红而去,而萧红此时已有身孕。
她开始不停的向报社写稿子求助,在她被房东囚禁起来时。后而萧军收到了稿子后心生怜悯与欣赏,于是去看望她,在交谈中两人彼此相投并欣赏,不顾一切的坠入了爱河。后来哈尔滨发生了水灾,萧军偷偷撑着小船来接她。她从小窗跳上了小船,就是那样的破旧木船,却足以载她渡过人生的浩荡大江。
孩子生下来便夭折了,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的心境。
“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这是家喻户晓的鲁迅名句,却是萧红的况味,难怪他们相遇的时候,一个像父亲,给予最大的庇护和依傍;一个像女儿,给予最大的温柔和亲昵。鲁迅,是我写起萧红一个不得不提的太重要的名字,他是双萧一生的贵人。
她一定万万想不到,死后的自己竟是个永远活着的传奇。她的文字太苦了,仿佛长出藤蔓把你捆绑,拉扯,慢慢的平缓的感受着血肉,它让我愿意忧虑的读下去。在那个时代的她是独特的,她的文字关于生死,不含悲悯,却直触你的温柔。
又是一年春暮,落红萧萧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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