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赋能在线教育

iTutorGroup集团首席技术官汤峥嵘

汤峥嵘

2016年10月18日汤峥嵘正式出任iTutorGroup集团首席技术官（CTO），于2018年1月3日升任为iTutorGroup集团首席运营官（COO）。曾历任淘宝网、支付宝、B2B的资深总监及日本阿里巴巴、途牛网的CTO，并先后负责淘宝网架构迁移、支付宝网站创建、国际网站、途牛整体技术架构、淘日本的技术研发项目。

在9月7-8日第二届CTDC首席技术官领袖峰会上，汤峥嵘为大家带来了《AI赋能在线教育》。

以下为演讲内容整理（有删减）

说到教育，我相信所有人都会想到一个人——孔子。孔子有个理念叫有教无类，因材施教。翻译成如今互联网词汇的话，有教无类就是规模化，我们需要所有人都能够得到教育。因材施教就是个性化，这说明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有这样的愿景，做教育的人也都希望能实现这个愿景。今天也要感谢AI和大数据，让有机会去实现这个古老的愿景，和大家简单分享一下其中缘由。大部分人受的教育，包括我自己，其实在教育的过程中，在学校里，我们往往经历的是把人会分成三大类，因为教育的资源有限，我们大部分人可能是在中间的，你觉得你上的课还可以，难易中等，但是一定有一部分人跟不上，他在最左面，他觉得他的课比较难，一定有一部分学霸，永远觉得那个课太容易。

一直以来，教育都解决不了孔子“有教无类”的愿景，是因为资源有限。我们觉得教育不应该是按照正态分布区教授学生的，但是没办法。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有教无类独一无二的，而且我们应该得到平等的教育，所以我们觉得刚才这样的正态分布，应该变成我们称之为每个人都是一类，刚才我们简单的分成这三大类，其实每个人应该都是一类的，应该是千人千面的，这是iTutorGroup想通过科技改变教育完成的一个愿景。

把我们的AI分为微观、宏观两个层面来解决。什么是微观呢？就是在授课过程中，每个具体个体在这一节课，这一个当下能够通过AI解决什么，这个我想很简单，在这张图中，我们其实对老师的表情做了一些分析，我们就把老师表情的这些元素分出来，以便于我们后台处理，其实我们今天还不想去实时干预老师，但是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跟学习效果数据整合起来，每节课学生都会给老师打分的，我们就想把中间的过程数据、表情数据取出来做一些分析，这是我们现在在做的第一件事情。第二件事情已经是AI加上AR、VR，我们在上课的时候，针对小朋友做一些更有意思的场景，我们也在探索接下去，我们上课的界面就是这样，相信过不了多久，教室里的课件会越来越用AR、VR的技术去实现了。

那宏观是什么呢？宏观就是我们刚才想做的，我们觉得教育资源不平等，如何从宏观角度去让资源得到更大的利用，在教育资源不匹配的情况下，绝大部分教育公司，甚至在线教育公司，采取的方法都是学生选老师，iTutorGroup就颠覆了，不让客户选老师，通过算法给你匹配老师。在上课中，基本上所有在线的也都是只做一对一，而iTutorGroup是市场上唯一能做一对多的，这些人他们有些特征必须得一样才能组合。举个例子，首先英语水平得一样，想上课的时间得是一样。还有更多的，比如说他们的学习目的可能是要相似的，有的人要出去旅游，有的人要去出国生活，有的人要去外企。还有人对老师会有偏好，我今天想跟美式口音的老师练英语，我想跟英式口音的老师练英语。所以我们在匹配的时候全部考虑到，来确保这个小班是这样动态完成的。更重要的一点这几个人就算今天是一班，但每个人的学习能力是不一样的，就又要分班了，所以我们全部是动态的，全部用AI的技术做这样的事情。

最后课程不再是线性的，过去书本是印刷出来的，学任何一个学科都是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导致我们学习都是从第一课学到最后一课，我们做到了什么呢？打个比方把书撕下来，每页都撕下来，摊在桌上，你来我就上我认为最合适的那一页，因为很多知识点不一定有前后关系，比如英语过去时和将来时，这两个知识点先学哪个后学哪个没有关系，他们可能都基于现在时，这个是我们在宏观上，我们做的匹配算法，AI技术落地是朝着孔子的愿景进步的一个关键。

这是我们上课的一个截屏，中间这一块比较模糊，蓝色的是老师，下面黑色的是学生，我放大一点大家可以看得到了，这是一个一对三的小课，最左边有一排是数字百分比，这个百分比什么意思呢？我们在实时记录每个学生这节课到目前为止，所有人的讲话占比，类似于我们看体育比赛，足球里面的攻守双方控球的占比，加在一起是百分百，这个数据是给老师用的，希望老师引导三个学生讲话比较平均，会导致给一个明确的数据，让老师朝更理想的方向，但是我们又发现，这个数据已经积累很多年了，发现总会有一些学生就是不爱讲话，有的学生就是话唠，他会珍惜每一个时间都在不停的讲，所以大家想匹配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用上，更好的安排、更好的匹配，从用户的体验讲，可以把讲话多的人，讲话少的人，中间的人做一个更好的组合。

大数据告诉我们，我们在第一水平学英语的人，他上课一对多的课，进步反而快，一对一的课进步反而慢，这是非常反常识的，后来我们找到了重要原因，当你在用外教学习的时候，他不会讲中文，所以他只能全是英文，这个时候对于那些英语水平一般的人来讲，我们讲英语的时候是用大脑在讲的，是用CPU在讲的，不像我现在讲话是不动大脑的，我们平时讲话是脱口而出，当用CPU思考的时候是非常耗能量的，45分钟的课如果让你耗高能量，你可能只能坚持25分钟，你后面的20分钟会效率马上降低了，你跟不上，你已经不能思考了，但是一对多的课，你其实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那儿听你的同学在讲，听也是一种学习，但是这个学习的耗能相对低很多。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和数据。

今天已经进入到了知识爆炸的时代，在座的各位有很多人也经历过知识匮乏的时代，但知识爆炸该如何应对？我们过去的学习方式可能会出问题，另外时间碎片化，更重要的是AI要普及化了，请问我们还要学习吗？未来这些东西会不会被AI替代？这也是我们面临最大的问题。我觉得教育不仅是用AI去改变它，还要改变它的教育方法。下一个反过来看为什么这些问题存在？我们未来会遇到这么多问题，第一我们的学校体制是为了当初批量生产，那时候工人可能是很厉害的，蒸汽机刚刚发明，很多人要去工厂就业，所以要批量生产人，到后来知识越来越细了，其实还是在批量生产，咱们的小学不还是一个大班制50个人吗？标准化，因为批量就标准化，所以可以做到孔子的有教无类，但因材施教就很难。所以在线教育的机遇在什么？问题背面就是它的机会，谁能先做到规模化的同时个性化。另外，AI一定是可以去辅助老师的，但是我们的模式全是真人在线的老师，每节课都是，我们很少有录播课，全是真人的双向互动。

采访小札

在演讲结束后，汤峥嵘先生接受了主办方ITShare的采访。通过采访，我们发现，这个长期研究技术领域开发与战略运营的领导者，更像一位传道解惑的长者。在未来教育的版图中，他有着超脱的观念，也流露着一份温情与耐心。

记者：AI技术带给iTutorGroup的优势是什么？

汤总：AI大规模地提升我们对每个人的识别，在个性化方面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让教育和资源更好地匹配。比方说更专注于教你更薄弱的知识点，这也是传统教育一个大班没有办法做到的。而我们也相信，AI教育是能够让我们朝着个性化和规模化同时发展的一个重要武器。

记者：为什么选择开拓新的领域，语文、数学、编程？

汤总：首先，在英语方面我们是非常具有优势的，有几万名外教，也都经过考证、培训等等专业的训练。而像数学语文这一块我们的增速是非常快的，编程在当下也是很热的，也基于人工智能重要技术在iTutorGroup的落地，让学生与老师用匹配算法、一对多方式教学都是前面提到的。打个比方，数学讲错题时，老师要针对每个学生做的错题来讲，这个时候匹配就显得很重要，咱俩各错了五道题，你前面五道我后面五道，那么合在一起讲的意义就不大。错的相同的学生在一起讲的意义就比较大。本质上来讲这些都可以应用到教学中，这也正是我们达到规模化的同时也达到个性化的服务。

记者：作为行业开拓者，iTutorGroup下一步战略规划是什么？还将有哪些计划？

汤总：首先，iTutorGroup把AI作为战略，解决之前提到的孔子愿景如何实现的问题。第二点，我们要平台化，把过去二十年在教育上积淀的经验复制到其它方面上去，借助自己做的AI技术，包括积攒的上课数据，基于这些优势我们要做成平台化，所以我们也准备开展更多课程。同时我们也希望这个平台开放出去，让很多线下想要转到线上的人，可以使用这个平台。第三，我们要让这个资源得到更公平的利用，下沉到二线到五线到更往下的城市，包括农村，还有需要做一些公益等。整理来讲，实现AI平台化、资源公平化就是我们的战略。

记者：怎么看待当前素质教育，比方说高考的现状？在这种模式下，民营教育资本对教育产业的变革可以走多远？

汤总：我觉得应该是可以是走很远的。高考是一个应试的平台，其实这是一个很公平的筛选机制，没有高考其实是不公平的，但是长期以来让教育应试化更深。其实有一点，在教育中适当地引入一些所谓的市场化机制是可以让教育走的更远的，因为市场化本身可以自动筛选出来消费者或者说学生需要什么，而我们提供什么，而不是说单向地说，教育就必须学什么。而像我们这样的机构，最大的优势在于我们能够看到消费者看到教育对市场的作用是什么，然后可以快速做改变，以后这个会结合得越来越好。

记者：iTutorGroup传递的教育理念是什么呢？

汤总：我们不希望只做应试，像哑巴英语是传统教育中最典型的应试，我们是有差异的，比方说数学我们有一个非常好的奥数老师，他有一个理念就是不一定所有的孩子都适合学奥数，但是每一个孩子都可以喜欢数学。所以他我们正常学的奥数的思维编的有简单有难，各种各样的方式，这样就可以把数学变得更有趣。编程是从技术角度出发，先打造一套好的编程的体系，比如编游戏的方式让小朋友编，到了高年级我们有AI编程。这些都是我们打造的课程。我们的理念其实不是为了纯粹的提分，而是要有一种教学效果。我们有演讲课，数学可能会落到分数上，而编程也不全是为了考试，而是孩子们做了之后真的能有一些逻辑上的思考，然后能编出东西来。我希望教育是让我们进入到社会之前有更好的准备，而进入社会之后，你的技能是有价值的，教育让每个人在社会上竞争的能力变得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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