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了列车呼啸而过的汽笛声,夹杂着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连绵起伏。直到声音越来越远,接着是几个孩童的嬉闹声,天真爽朗的笑声从窗户缝中挤了进来。
屋里除了窗外透进的一点点惨黄的街灯外,几乎漆黑一片。如果不是一阵阵烟随着微动的风飘来散去,怎么也不会觉察出,窗旁的摇椅上卧着一个人。
他静静的盯着天花板,右手时不时将手中的烟凑近嘴边,深深地吸上一口,然后闭上眼睛,3秒之后,将烟喷吐了出来。他左手会突然下意识地撩拨散乱的飘烟,然后嘴角轻轻的一咧,默默地看着在黄色光亮照耀下消散的心火。
香烟在他的右手上,慢慢燃尽。烟灰就洒落在躺椅的扶手上。他没有理会,静静的发着呆。直到香烟燃尽,他才意识到他的失魂。风再一次从窗户缝中吹了进来,这一次有些急,让他打了一个激灵,忍不住一个喷嚏,将扶手的烟灰吹落在地。
他将烟屁股扔向了不远处的垃圾篓,然后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睡衣。他不清楚今夜会不会像昨晚一样,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摇椅在他起身时,剧烈的晃动着,不知道晃动了几下,终于安静的躺在了原地。
借着窗外的路灯,他看见墙上的挂钟,那个从旧货市场淘回的老钟,已经倔强地陪伴了他5个年头。它依然默默工作着,从来没有闹过别扭。此时,短针指向了10,他想起昨天这个时刻,就在这个屋子,那个同样陪伴了他快5年的女人,对他说了一句再见,然后就决绝的关上了房门。
他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走的那么决绝,为什么......
他失眠了,就在昨晚,他关上了所有的灯,就躺在这张椅子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他想了一夜,都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她要离开。直到天亮,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哈欠声中,沉沉睡去。
醒来时,他才注意到,床头柜上留着一张纸条,那一定是她昨天离开之前留下的。他顾不上头痛欲裂,顾不上身心疲乏,只想快点知道纸条上的内容。
“保重,今生无缘,来世不见!”
他长叹了一口气,再一次倒在了躺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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