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女孩

文/悒心林

孤城女孩

　　每个人都是一座城，快乐着自己的快乐，悲伤着自己的悲伤，与这个世界无关。

　　遇见你之前，我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亲爱的女孩，你从孤城里来，而我爱上了来自孤城的你。

　　——摘自林易风的日记

　　【1】阳光淡淡的洒下来，新转来的男生一身清新，带着淡淡的笑站在讲台上同全班同学打招呼。

　　韦栀低着头，在习题本上把错题演算了一遍又一遍，可即使改了很多次，这道题目她还是理解不了。

　　听着女生的尖叫，她烦躁地把书都推到旁边的桌子上，堆得满满的，然后继续低着头做题。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耳边闪过一阵风，接着，便是韦栀刚刚推过去的书被如数推回。

　　好不容易熬出的一点思绪突然被打断，韦栀生气的抬起头，说：“你干嘛！”

　　“同学，我叫林易风，是新来的，以后坐在这里。”

　　“这里有人。”韦栀又毫不客气地把书推回去。

　　林易风无奈的站在那里，全班就剩这么一个位子，现在被人霸着，他又是新来的，第一天就和人起冲突的话，总归是不好的。

　　韦栀颦着眉，她不想和人坐同桌，她是个不擅长交际的人，和人坐同桌总是会引起不必要的尴尬，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也让别人很难受。

　　僵持下，突然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老师，让他坐在这里吧。”

　　女孩这么一喊，把老师的目光引到了这里。他推了推眼架，问：“为什么？”

　　女孩说：“韦栀不让林易风同学坐在那里。”

　　大腹便便的班主任皱着眉头，拖着一身肥肉三步一大喘，五步一歇息的走过来，问：“怎么了？”

　　“马老师，您让我来这里坐，可是这里却有人。”

　　“韦栀？”马宫飞看着面前的学生，郁闷极了，这个学生平时不吵不闹地也不说话，他根本不了解这个孩子的性格，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人一直坐在这里。

　　韦栀抬头看了马宫飞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演算那道绊住她很久的题。

　　“题目中说，用定义法和公式一求解，而你用公式一没有求出来，那么可以说明这道题是针对定义法出的，你应该换一种方式试试。”充满磁性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韦栀顿了顿手中的笔，正准备继续做的时候，叫住了她，说：“韦栀啊，林易风同学成绩很好，你和他坐在一起呢可以互相学习，这有什么不好？”

　　“不用”韦栀淡淡地说。

　　“你！韦栀！”班主任气的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利用数轴画一个单位圆，然后做辅助线，利用相似和比例就能做出来，就像这样…”说着，林易风拿着书包在夏桐旁边坐了下来，又顺手把桌子上的书推了过去，林易风接过韦栀手中的笔，帮她演算了一遍，过程清清楚楚，字迹干干净净，也让韦栀看得恍然大悟。

　　林易风趁着韦栀回味的时候，立马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到桌子上，而当夏桐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完毕了。

　　“你，。”韦栀想说话，看到班主任已经能喷火的眼睛，忍住了赶他起来的话语。

　　林易风伸出手微笑说道“林易风，以后请多关照。”

　　韦栀看了一眼他，没有与他握手，淡淡的回了一句“哦”

　　

　　【2】八月的南宁，正是太阳热的发烫的时候。韦栀一个人在这所高中独自拼搏。

　　韦栀一个人在她的小小出租房里，已经将近两年时间。她一直打算换房子，找个大一点有独立厨房的房间，可是到目前为止，她依然住在那个小房子里。

　　家中经济能力租得起条件稍微好点的房子也是可以的，也许她不想麻烦现在的父母，又或许是因为，她压根都不想搬吧，她已经习惯了每天下了课，下了晚自习往那个方向奔波，然后自己做饭吃，晚上看会书，写会作业安安静静地入睡。还是后者的可能性较大吧。

　　

　　林易风转校后的第三天收到了来自她的一条短信。

　　“林易风，愿你余生过的无拘无束，整日放肆而拥抱你心爱的她。”

    苏晴，余生，但愿我们不再见吧。

　　

　　怀中物，枕边书。意中人。

　　林易风蜷着，泪水夺眶，想着往事，自言自语，前两个我都有了，而我的意中人，却不是你。

　苏晴，我要谢谢你，赠我欢喜。

　　每个女孩在高中时都会有那么一个心中的白衣少年，而苏晴的白衣少年，是林易风。

　　她也曾以为，她们会永远在一起。

　　后来才枉然发现，黄粱一梦罢了。没有谁对谁错。

　　“林易风”

　　操场上有着完美容颜的少年便是林易风。他坏坏的回头一笑，表情潇洒而帅气：“苏晴，我不就打了会球嘛，你至于这么激动的就来喊我嘛。”

　　“本小姐会这样吗？追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啊？我只是......给你送个水而已！我们是纯洁的革命友谊！”苏晴撇撇嘴，脸上满是不屑。

　　年少时的心里藏着的欢喜，说出来的，都是相反的谎话。

　　或许正是因为年少的口是心非，苏晴也终究没抓住本该属于她的少年。

　　”你就招了吧。“闺蜜凑到我身边，贼笑着说，”你和林易风是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啦！普通朋友而已。“苏晴把脸转向一边，脸却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嘻嘻嘻。“闺密一脸”我懂了的“样子，不再追问。

　　事情源于不久前的夏天。

　　那个下着倾盆大雨的下午，雨水仿佛包裹住了全世界。苏晴担忧的望着窗外豆大的雨点，林易风没有带伞，他该怎么回去呢？

　　喜欢一个人是疯狂的，可以将自己的感受全部抛弃，只要看到他开心，便心满意足。

　　”林易风！雨伞给你！“苏晴心一横，冲到林易风教室，将雨伞塞到他手里，迎着他还有其他同学惊诧的眼神，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跑去。

　　苏晴跑到一家便利店，准备等雨下小点再回家，却听到林易风和一个女生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林易风一脸害羞的对女生说：”顾倩，这把雨伞给你。“而他手中拿的雨伞，赫然是苏晴给他的那把。

　　苏晴捂着嘴，不可置信的在货架后望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

　　“我不要。”顾倩，那位女生冷冷的说，瞧都不瞧他一眼。

　　为了打破这尴尬，林易风说道“也是，这种破雨伞怎么配得上你呢。”

　　也是，这种破雨伞怎么配得上你呢！！

　　说着，林易风毫不在意的把苏晴给他的雨伞扔进垃圾桶。

　　就那样扔了进去。

　　女生也彻底不给林易风面子，“你有病啊，我是说我们的关系很熟吗。要你给我送伞，离我远点吧。我看见你就烦”说完大步转身离去。

　　苏晴讽刺的大笑。

　　“是啊，这种破雨伞怎么配的上你呢？不过你更没资格用这把伞，林易风！”我踏着自信的步伐，环着胸，走到脸色惨白的林易风面前，扬手给了他一耳光。

　　所有对你的幻想，破灭了。

　　可是怎么办呢，我还是喜欢你。

　　我喜欢你笑起来时上扬的嘴角。

　　我喜欢你做错事时认错的模样。

　　我喜欢你打篮球时奔跑的身影。

　　林易风，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可是，你就不能喜欢一下我吗？

　　回到家的苏晴，哭的不能自已。

　林易风你个混蛋！苏晴失声怒骂着，眼泪却不断地滚落。

　　后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和好了，但是，苏晴心里的那道伤，已经无法愈合了。

　　想到这，心里又是一段痛楚。

　　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呢。

　　可是，我喜欢你就够了。

　　以前你给我的所有温柔，我会千百倍奉还给你。

　　我能卑微的喜欢你，很满足了。

    我卑微的喜欢过你，我很开心了。

　　体育课。深红色的塑胶跑道将原本不大的操场围起，夏秋交替的时节，燥热还未褪去，苏晴拥挤在方块队里，气喘吁吁地交替着步伐，汗湿的刘海黏腻的贴在额头上，松松垮垮的校服套在身上，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感觉。

　　1600米。被罚跑了。苏晴所在的班级是因为队形不好，被罚了。苏晴眯着眼眸，刺眼的阳光仿佛刮掉了面部的肌肤，火辣辣的疼。腿部像是灌了铅，几近麻木，肺部的氧气不断的被消耗，连抽气都觉得困难。周围的同学不断的骂嚷，却不得不认命的继续跑着。

　　渐渐的，队伍越跑越乱，不少同学开始冲刺。跑到最后一圈的时候，耳边是鼓动着耳膜的风声，终点线停留着一个瘦长的影子，由于视线的问题，模糊不堪。

　　整个身体失去了力量，径直倒在草坪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模糊的影子跑过来，冰冰凉凉的指尖贴上她的面颊，清凉舒爽的感觉令她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眸，一张过分精致的脸庞便出现在眼前。

　　林易风。

　　少年的面容干净明朗，纤长而弯曲的睫毛像是两把华丽的羽扇。

　　白皙漂亮的少年用手指拨开她汗湿的刘海，转过头对面容略带歉意的体育老师说，“她体质不好，以后但凡有什么罚跑之类的，免了她。”语气很淡，话语却不容反驳。

　　“林易风，你…”苏晴艰难的开口。

　　“嘘。你刚运动过度，不要说话。”

　　周围的起哄声此起彼伏。

　　体育老师讪讪的笑着，不说话。

　　这是有点兴奋又忧伤的一天。

 

　　当苏晴跟随林易风涌入吵闹喧嚣的餐厅时，苏晴终于明白。原来这是一顿散伙饭。

　　林易风请了很多人，他的朋友很多。

　　一堆形形色色的，穿着学校服的学长学姐们涌了过来。

　　一堆陌生的脸庞，苏晴下意识的抬头，正对上林易风那双清澈的明眸。那眸间似乎带着某种不知名的感情，当然还包含着一份歉意。

　　“苏晴，我要转学了。”林易风的声音很清脆，刻意的把转学二字咬的很重。

　　该是如何去描述那种巨大的失落？他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地方，结交一堆新的朋友，最后忘了她？

　　似乎有什么难以压制的苦楚汹涌澎湃的溢出，那些纯真的美好的回忆，如今，就要离去了么。

“林易风，是不是我太缠你了，你才要离开的，我以后真的不缠你了，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苏晴低声说道，眼泪已经在打转。

　　林易风摸了摸苏晴的头“不是，苏晴，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不掉顾倩”

　　冰凉的液体滑落，苏晴踮起脚尖吻了林易风额头一下，然后没命的跑出了餐厅。身后似乎传来焦急的呼喊，似乎在压制着什么，又似乎在躲藏着什么。

　　

　　【3】　　丝丝微风轻拂，吹乱了韦栀的头发，她拂了遮住视线的发丝。关掉了正在播放的音乐，转身走进一家非常具有古老气息的书店。

　　这家书店的装修最为独特，店内所有的桌椅板凳吧台书架几乎都属于复古风，来过这家店的人都猜测这里的老板岁数应该不小了，不过他们可以确定一点，这家书店的老板一定非常有气质，韵味。但是大来过这里的客人都没有看见过老板，就连很多员工都没有见过自己上司一面。

　　韦栀环顾周围，挑了一个较为安静的位置，放下手上的东西，径直走向吧台。

　　“一杯卡布奇诺，谢谢。”

　　“这位小姐，实在不好意思，卡布奇诺今天卖完了，要不您换一杯？”服务员抱歉的说。

　　要懂得对外界隐藏自己的情绪，从那一天父母离婚开始，她就懂得了时时刻刻都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会轻易的对外人显现出来。

　　曾经那个傲气， 倔强 ，任性的女孩从那一天过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好吧，给我来一杯拿铁，加糖加奶，谢谢！”

　　转身去书架上挑了一本书，刚坐下这时服务员将拿铁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请慢用。”翻开到那一页，目光呆滞。……

　　那一年，那一天，那一秒，对她来说如同世界末日，所有的不幸仿佛集中在了一起，集中在她的身上。从此一切都变了。

　　韦栀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渐渐变暗了，她合上书，理了一下头发，起身拿着包走出了书店。八九月份的天气温度还是挺热的，风吹在韦栀的身上，很舒服，本想坐车回家的她最后决定走步回宿舍。

　　还是像往常一样，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依旧是看一眼桌子上的照片。回忆依然在……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就开始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尽管她做的已经够多了，但大脑始终不受控制。像但这样的深夜，她也习惯了。

　　对于凌晨才能睡着的人来说，早起几乎是一件很困难的事。闹铃不知不觉的循环了三次。就在第四次响起的时候，她终于醒了，关掉闹铃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自己明显的黑眼圈，不由苦笑了一声，便没有多么在意了。

　　高三生活很痛苦。今天最后一节课下课，刚走出校门就撞见了林易风，韦栀心里清楚，他在等她。但是韦栀没有打算理他，便掉头离开。林易风看见快速追上，抓住她的胳膊，“韦栀同学，你看见我怎么跟看见陌生人一样，我在这等你好久了。说好的我请你吃饭啊。”

　　韦栀看向被抓住的胳膊，再看向他，“麻烦把你的手松开，以后也请你不要等我，也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还有我很忙，今天没空和你吃饭，再见。”

　　见他还没有松开手，干脆用力的打开他的手，转身离开。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时的她心里早已难受的要死。

　　干嘛对我这么好，我那么对你你还这样对我。

　　身边太多的朋友包括她自己都在时刻告诉她，林易风在追求自己，可是长相一般学习又不好的我怎么能让颜值好。学习又好的他看上？一定是他想调侃自己。

　　

    【4】因为长得帅学习又好，在班里很多女生喜欢林易风。每个早晨都能看到有女生刻意来的很早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站在门口和他“偶遇”。

　　同样，因为长得一般，又不和人聊天，韦栀很不受女生待见。很少有男生主动找她搭话。

　　而林易风就是那个“很少”中的一个。

　　

　　刚转入学校的时候林易风就已经很关注韦栀。

　　每到课间，他就会戳她一下，笑着说“要劳逸结合，快起来说说话。”她不理他，继续做题。

　　

　　韦栀的学习成绩也是好的，只不像他一样那么厉害，有时遇到不懂的题，问林易风，这时林易风就很耐心的一遍又一遍将给她听。将完会摸摸她的头，轻声问“懂了没有啊。”

　　韦栀瞬间脸红，瞪着他“不要摸我的头发。”

　　其实韦栀很喜欢他讲题给自己听的。所以问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咦，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笨了，”这天林易风在讲了一道普通的题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韦栀没有还嘴。只是看着林易风，带着了某些情感。

　　时间长了韦栀和林易风也聊些八卦。　

　　在聊起喜欢她的男生的时候，她喜欢眉头一撇，似乎在说，看到没有，我是有人追的。而韦栀问起林易风的情感经历时，林易风的脸色沉重下来。

　　说道“我辜负了一个很爱我的女孩。”

　　韦栀兴趣来了“说来听听。”

　　林易风不想回忆，对她说“有空吧，我这故事得配酒。才有味道。”

　　

　　和韦栀聊了许多以后，林易风终于明白，她的话唠不是热情也不是信任，真的只是满足一下一时间想讲话的欲望。

　　这个女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此不愿相信人。

　　有时她嫌林易风太吵，申请老师换个座位。

　　于是林易风瞬间闭嘴，韦栀满意的说“恩不错，一下安静许多呢”

　　闲的无聊的时候林易风很喜欢看韦栀。

　　有风声说“林易风和韦栀在谈恋爱。”

　　这可是大新闻，班主任一下重视了起来，所有人都觉得是韦栀在追求林易风。因为林易风又帅又学习好。一定会考到清华北大，因为他是年级前十市里的前五十。

　　班主任将他们叫去谈了许多话，说高三这一年很重要，千万不能分心，这关系到一生的命运，然后问他们，“你们究竟谈没谈？”

　　韦栀很自信的说“没有。”

　　而林易风说“有，我喜欢韦栀。”

　　办公室的所有老师看向林易风，韦栀也不可思议的看着韦栀。

　　林易风又说道“我不会耽误学习，韦栀，也不会”然后拉起韦栀的手跑了出去。

　　

　　　　“好了，好了，林易风你快点放开，好多人在看呢。”韦栀看了林易风一眼，示意她放开。

　　

　　林易风看着周围的人，不甘愿的放开了韦栀的手。

　　当然，她不是怕人太多，而是不想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人参观。

　　

　　“韦栀，这是谁？你不向我介绍一下吗？”林易风这时才发现叶韦栀的身旁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年。

　　

　　林易风抬起头看了一眼韦栀，冷冷的说了一句，"林易风"

　　

　　林易风望着叶凌寒，两个少年中间夹着韦栀，韦栀感受到了寒冷。

　　韦栀越过林易风，走到叶凌寒旁一脸兴奋。

　　

　　一旁的林易风看着满脸笑意的韦栀只觉得背后一股冷风吹过。

　　

　　“林易风是吧，我叫叶凌寒。初次见面，多多关照。”说着伸出了手。

　　

　　望着眼前英俊的少年，林易风心中一阵苦涩。不会是情敌吧。

　　

　　是啊！换真是呢。眼前的少年早已退去了当年青涩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俊俏的脸庞，冷酷的眼神。现在的他不再是当初那个跟在她身后默默保护她，任由她欺负的少年。自从上了高中后，没在一个班让他们渐渐淡了关系，但这只是韦栀认为的。

　　叶凌寒还是那么喜欢韦栀，她是知道的。只是不愿。

　　

　　而在另一边。

　　

　　林易风的手和叶凌寒手握在了一起。而另一只手都放在对方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林易风，离韦栀远点，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

　　

　　林易风一笑“你谁啊，我离她远不远点和你有关系吗？”

　　场面气氛尴尬。火药味很足。

　　“哎哎哎，你俩干嘛呢，”韦栀拉开他们。

　　对叶凌寒说道“他就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你别多想。”

　　“可我刚看到你们手拉手从办公室出来，”

　　额，他看到了，也是啊，不然叶凌寒这么敌意干嘛。

　　现在怎么解释。

　　林易风又拉起她的手“她我女朋友，你管的着吗？”

　　叶凌寒一拳砸过去，周围尖叫声响起。

　　

　　【5】林易风和叶凌寒打架斗殴，被记大过一次，而林易风和韦栀恋爱的事也半假半真，班主任也分开了他们。

　　冗长的夏天，老旧的的电风扇转动发出的嗡嗡声，蝉鸣的呱噪声，蒙上了一层粉笔灰的黑板，这是林易风记忆里的夏天。

夏天是韦栀最喜欢的季节

她说夏天是个很干净的季节。

这些琐碎的记忆清晰的存在于林易风的记忆里。

　　林易风的座位换到了靠窗倒数第二排，没有班主任的课，他就会换到她的身后，因为她似乎生气了，不愿和林易风说一句话，并且说只要坐她旁边她就告诉老师。而林易风，有很多天就坐在她后面。

经常可以闻到韦栀头发上散发的香气，熟悉的味道，好像是一种不知名的花朵的香味。

韦栀总是梳着规矩的马尾，阳光覆盖在她的发丝上，晕出一层淡淡的模糊光晕来。偶尔她会转过头来看林易风一眼，林易风只记得每次小韦栀转过头来是总是那种好看的要死的面貌。

　　情人眼里出西施。

　　林易风眼中的韦栀，就好像是春天里和煦的阳光一样温暖动人。

高三的学生就像是个没有心的木偶一般过着单调无味的生活，像是老式录音机永远重复播放一首歌。

高中三年很快就要过去了。曾经让林易风有些痛恨的班主任也要和他说再见了

莫名其妙的不舍。

毕业典礼如期而至。然而就是高考。

拍毕业照哪天天气特别好，结束了几天绵绵不断的阴雨，天空又开始明朗起来，就像是被水洗过透着明朗。

所有人站在镜头前面，笑起来。像是在冬天里冰冻的湖泊重新流动起来在阳光下变得波光粼粼。

那天韦栀哭的很惨，真的。她用胳膊捂住脸小声抽泣，大颗大颗的眼泪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她说“我习惯了有你的生活。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林易风抱住她“傻瓜，你在哪，我就去哪。”

高中生活终于在一片慌乱里结束。毕业典礼结束后人鸟兽散。各奔东西。

韦栀说她要要去学画画。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里焕发着光彩，就像星辰一般闪闪发光。林易风知道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可是，林易风不希望韦栀离开。

没有来头的这种自私的想法在心里愈演愈烈，几乎要说出口。但是最后还是忍了回去。林易风笑眯眯的看着她说“好，韦栀要加油哦”之类鼓励的话后便低下了头，不在敢再看韦栀的眼睛。

现在的韦栀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意气风发？抑或忧伤？

一个月后林易风收到了韦栀的短信，她说明天就要去大学了，父母已经在那边为她联系了学校。以及她希望明天早上我能够去送她。

眼泪落下来晕花了手机屏幕。

我摁下键盘打出一句“不了，明天有事，你自己去吧，还有我们分手吧。”之后却迟迟没有发出去，光标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但是最终发出去了，韦栀久久没有回复，林易风便倒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不停地流下来。

次日早晨，林易风还是赶到飞机场。

韦栀已经站在那了。和平时不同，她放下了马尾头发软软的耷在肩上，她穿了一条蓝色的长裙，白色的衬衫轻轻扎在裙子里。她时不时回头看一下，然后眼神中充满失望。

林易风仿佛失控一般，冲过去把韦栀拦进怀里。

熟悉的香味再一次钻进鼻腔里。

各种各样的心情交汇在一起堵塞了胸腔，林易风张着口却发不出声音来。眼泪像是失控一般疯狂的流下来。

很快，候机大厅里想起了冰冷的女声“请0608号乘客登机”韦栀转过头来，那一瞬间她的瞳孔里盛满了忧伤的光，她哽咽的说“再见了，林易风，一定要想我哦”还没等林易风说话她便消失再了人群里。

韦栀清瘦的背影落在林易风瞳孔里，就像高中时候那样。

　　

　　【6】几月后，韦栀收到了一天短信“亲爱的，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韦栀瞬间泪流满面。

　　林易风约了韦栀出来，在一家咖啡店。

　　林易风和韦栀对坐，林易风满脸歉意，“对不起，韦栀，我曾自私的为了我的将来而淡看了我们的爱情，可是，我发现我离开你之后，整个生活都没有了精神”

　　韦栀强压住自己心里的激动，淡淡说道“然后呢？你后悔了？”

　　林易风双手交叉，痛苦的说道“是的，我后悔了。我在这里的大学，虽然比不上北大，但有你的日子，我才是快乐的啊。”

　　韦栀说道“有些事一旦破了，就没法弥补了。”

　　林易风啜泣起来“小栀，我。。。”林易风低下头，没有在言语。

　　是啊，都是因为他的自私，所以才造成这样的结果的啊。

　　韦栀咯咯笑了起来她才舍不得他离开呢。走到他面前，拍了拍肩膀。“傻瓜，别哭了。我这有酒，你还没讲故事呢，我才舍不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