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没有若尘消息了,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她父母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要把所有来过的痕迹全部擦掉,而我只能在记忆的深海里藏下所有稀稀偶尔浪花似的相逢点滴。若不是昨夜心血来潮回乡下,经过那孤独坟莹,发现遗留在那还未燃尽的纸灰,我也记不起有这么一个人曾经在我生活中出现过,但她留给我的是无尽的思索,直今都弄不明白为什么?
认识若尘那年她刚满六岁,圆嘟嘟的脸上总带着笑,笑音清脆走到哪蹦到哪,尤其好穿一身白衣像极小白兔我便给她起名叫兔兔。我们这是个小小县城依山傍水,小楼竖在河岸上,下面用大大小小的木头撑着有二三米高,上面临街店铺住人,若从河里船上远远望去便只见那鳞栉不断的吊角楼。多年后我从沈从文笔下看到的画面便是幼时小小县城的原始风貌,有首童谣我还依稀记得,“柳树弯弯九回肠,石头城里云芽响,熊首俯视双溪清,锦涯塔锁龙女愁。”这里瑶苗汉侗多民族杂居,而汉族多为乡绅或官员,其它各族杂居安然鲜有争纷却因若尘惹出一段百年恩怨。
不知若尘一家来自哪里,自她住到我隔壁后便成为无话不说的密友,我们吊角楼在靠河那面都开有铺面方便船上人家没空下船临时需要物品,从上面吊个篮子放上物品,船上人家将钱币再放入篮里拉上来便完成交易,由于沅水河河运繁华每上临街面反而没有临河生意好,我们通常在临街铺面前玩耍,若尘有个哥哥大她五六岁模样,长得中等相貌远不如若尘清秀可人。若尘从未与她哥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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