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天边的云雾弥漫开来，将整个天空晕染成了黑色，寒夜至。

今夜，有人飞上云端，有人跌入泥潭。

“艹，这么好的牌没用上！”

说话的人却不见懊恼，那表情似乎只是在向旁边围着的人说“本来我技术很好！”。大概是因为桌上只放着几张纸币。

他用手腕带着闪闪发光的手表的手揉搓着手里的牌，两只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膝盖。

“你之前就没走好！”

“你不要急撒。”

“我自己走……”。这边的一群人下着象棋，两个棋手在人声鼎沸中攻城掠地。

这是屋子里。小小的房间集满了人，烟雾缭绕间隐约可见一堆人围在赌桌旁，另一堆在棋盘边上指指点点。

屋子外面照样如此，一大片绿色的篷布遮盖住了整个院子，北风吹的周边的四角疯狂号叫。

只不过是把棋、牌换成了麻将。人们围坐在圆桌边儿上，推拿换取间，表演极致梦幻。

火匣子里被添上一铲又一铲的煤块儿，用来驱散些冬日里的寒冷。却又给本就不真实的场子添上一抹迷蒙。

愈演愈烈。

茶，酒，白开；棋、牌、闲聊混合在欢乐场上，一桌又一桌。

气氛在火炉的炙烤下渐渐升温，再加上有人劝酒，一杯杯火辣辣的白酒下肚，说话便不经大脑、出手便个个阔绰富有、就连脚下便也感觉飘飘然了。

于是人们沉沦了，甘愿将自己那腐朽的精神掩于胚胚黄土下，还自以为翱翔于云巅般飘然。真真是好演员上演着一幕幕好戏。

将近午夜，鼎沸的人声似乎减轻了些，掀开窗帘便会发现，人还是哪些人，只是会有人垂着脑袋趴坐着——大抵喝醉了。桌旁的人换了人，围着的也是，没变的还有个个方方块块的牌。

“哗啦啦——哗啦啦——”

洗牌的声音绕梁不止，久久……

似乎不会安静，永远不会停下……

大胆的高歌大笑，大胆的腹语再来，大胆的下次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