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夏,还是2014年夏,卧蚕风呼呼火起来时,跟文晶相约,去了一趟略远离尘嚣的三浦海岸。
房间早已预约好,到车站时,打电话让旅馆司机来接的我们。
快到旅馆门口时,一位穿和服的妈妈桑,早已候在了门口。
她手里攥着的,应是房间钥匙,钥匙的另一头拴着木牌,从她手心里垂落出,木牌上的日文假名在夕阳下,浪里悠悠。
我们一下车,她立马就小碎步挪了过来,跟旅馆司机眼神示意了一下,便自我介绍说由她来带去房间。
她,六十左右,粉黛略施,眼睛下垂时,能看到一小牙,安静的大地色眼影。
下眼睑的细纹上,却分明的闪闪发亮,再仔细一瞧,还是令人魅惑的淡紫色。
似乎在偷偷跟向来这里的客人耳语,我心犹少女。
文晶跟我,相视一笑。
妈妈桑一路微躬着,也眯眯笑着,很亲切,偶尔回头,给我们说些有的没的,送到玄关时,便退了去。
透过窗户,夕阳下的大海,金光闪闪,感慨着景色美好时,文晶突然说到,没想到,刚那妈妈桑还画了个卧蚕呢。
顿了下,又接着说,哎,她这个年纪都这么努力了,看来我们得更努力啊。
平时略害羞文静,还偶尔大条的她,观察竟也是如此细致。
我看到了想了没说,她看了想了说了出来,感觉似乎又不一样了。
略一分神,她碰了碰我,新买的D家大红色,要不要试一下?
说完,光着脚丫,蹦蹦跳跳地跑去放行李的角落,掏出了她的化妆包。
接过那管妖艳妩媚的大红,我给自己描了一个大红唇,嘴角还故意画出界一小节。
问她,怎样?够努力了吧?!
她哈哈大笑,嗯!嗯!挺适合你的。
第二天,回东京,我们各自,又多画了一双明晃晃,水汪汪的卧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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