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夕阳,我疾走在芳草匝地的小巷。
这小巷极狭、极长,两侧是青砖高墙。约略在2米高处开有漏窗,偶尔从那里面传出来苏女的菱歌、檀板的击打、嘶哑的京胡,以及飘渺的馋人的菜肴香。
“您不做糠团了吗?”带着回忆,我痴痴地向正在舂里努力搅米的老章询问。
“哈哈,早就不做了!现在大家都喜欢吃我做的米稀:将米舂碎,用小箩细筛,再放入饴糖,然后在沸腾的绿豆锅里吊起来捻,就制作出晶莹透明、Q弹、带着绿豆香的米稀了。一会儿给你好好尝尝!”老章抹了下唇髭爽朗地笑着。
“你咋还在这儿玩?二兔他们都找不到路了。”吴蕙馨(醒后并不相识)焦急地对我说。
“你可别怪我,我已经好些年没来这儿了!你看当年这些金鱼都已经长成了锦鲤,这盆栽铁树都已经长成参天的“倒挂金钟”了。“我连忙解释道,脑子里却浮现出年轻时有一次游虎丘,独自跑到后花园里欣赏盆景的景象。
”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只须沿着蚯蚓路拐四个弯儿,浮过一塘水,就看到那短坡了,爬上短坡,不远儿就到了!”
带着五个多年不见的好兄弟(醒后一想,一个都不认识!),我们迤逦了许久,终于看到了月亮门。
由月亮门进去,大家正亢奋地走着,忽然一直缄口不语的闷娃对我说:“你还跟我们玩呢?可别忘了你孙女今天回家呀!”
“哎呀,真是!我可不陪你们了!“我连忙告别了他们,急急地朝家奔。
正行进间,从柳树后面突然窜出来一只双头羊。这羊长得可真蹊跷:通体雪白,脚上蹬着一双鹿皮鞋,一绺长髯在熹微中飘着...它咪咪地笑,分明摇晃着呈“丫”字的两颗头!
蓦然惊醒,犹惊魂未定。
“你先洗漱吧,我得去书房把这梦记一下,然后咱们去永辉买海桂鱼和鲜虾。”我郑重地对也刚刚醒来的妻说。
今天确实是儿子、儿媳、孙女三口回来的日子,下午他们将去鲜花港南侧的“SANFOHOOD撒野营地”参加西门子公司组织的亲子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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