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晚饭后闲聊中,有人不经意间说了一句“我们小时候8岁像他们大的时候,周末或假期就要上山去砍柴了。”不料此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即唤醒了大家儿时的记忆,于是你一言我一语都说起了儿时的逸事,那场景恰似召开了一场“忆苦思甜”大会。
在我的记忆里刻骨铭心的是在新桥上中学时,有个周末本来没有安排去砍柴,不料比我小三岁聪明伶俐、淘气可爱的弟弟,早饭后竟然说我没去他也不去。于是我只好又陪他一起去砍柴,因为当天天气阴我们又没有佩戴手表,加上年幼缺乏经验对时间判断不准,回到家时已经是午后两点多钟。一进门奶奶就说“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我早已为你准备好了到学校要带的衣服、米和菜。”我听到后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心想此时同学们早已到半途中了,我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女孩怎样孤苦伶仃地走40多里的山路?这都是因弟弟惹的。不知他现在还记得不!
那时,我匆匆忙忙换了衣服、抓起奶奶给准备好的东西,边抹着眼泪边出门。从小对我怜爱有加的奶奶,怎么会放心让我独自一人翻山越岭?“我陪你去”,她抬起那一双三寸小脚跟在我后面,到了“葛竹”遇到了同去新桥学校的人,我终于有伴了。可是,不知我奶奶她一个人后来是怎么回家的。
还有一次,砍柴时遇到被大雪压断的不少木材,我们兴奋异常、到饭点了都忘了肚子饿,拼尽微薄的力气把它们砍下来,并往返数次扛到河边堆在一处。打算等下一周末再放到水里撑回家。不料几天后一场大雨导致上涨的洪水,把我们辛辛苦苦砍的柴火冲得一根不留。伫立于河边上稚气的我们,顿时脸上乌云密布、纷纷咬紧牙关把泪水往肚里咽。
当然,我们的父母也有去山上砍过柴火。妈妈年轻的时候还采过松脂赚钱,不过老爸偶尔去砍柴只有挑一担回家,拼尽力气砍下的很多柴火都留在山上,说是放着晒干了以后扛起来更轻。哪知后来都被别人扛走了,白费力气!
据我所知,兄弟姐妹中只有几个较频繁去砍柴火,有的则是忙于其他家务;有的也因为年纪尚小侥幸避过了需要砍柴火的时光。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现在我们都渐渐步入了老年行列。儿时的记忆变成了珍贵的过去,有的也成为了茶余饭后的笑谈。
然而,我们这辈子都将铭记在心、不会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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