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朋友圈刷得太多,远在重庆的哥哥发现了我的异样,打电话给中国龙让他督促我吃药。这么多年下来,我真的是“久病成太医”了,我相信自己,我完全可以靠自己的毅力来改善睡眠,虽然失眠的滋味很痛苦,但我宁愿承受这痛苦,也一定要在我意识清醒的前提下看看自己到底能躁狂到什么程度。当然,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会适当吃点药保证一下自己的体力。所以我给哥哥发了信息,让他放心,请一定要相信我,我能行的。请不要告诉爸爸妈妈,因为他们不懂,会担心的。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爸爸妈妈突然从重庆空降到临海,把我吓了一跳。只要我出现睡眠障碍,爸妈就担心得不行,就会奋不顾身地赶回来监督我。我都中年不惑的年龄了,还让父母担心,太罪过了。今天星期六,干什么好呢?我的头脑好像一下子短路了,不知道接下去该干嘛。天猫精灵,随便来首歌!好的,主人,为您播放吕芳演唱的《别哭,朋友》。
自从婆婆去世十七年来,我和二伯家每人轮流一个月来照顾大伯的生活起居,单月在他们家,双月在我们家。从这个月起,我和中国龙商量,每星期抽出一天的时间陪他去台州内各大景点去游玩。原来大伯不在我家吃时,我总感觉时间过得飞快;轮到我家时,总感觉度日如年。现在这样一来,一个月就分成了四段,这个月感觉过得挺快的。
今天带大伯去黄岩爬石大人山,听说了黄岩石大人和温岭石夫人凄美的爱情故事后,就好想到现场看看。
到达目的地,下车开车门时,大伯把车门开得过大(大伯开车门不注意这事我说过多遍,但他就像没听见似的),旁边的汽车被蹭出像指甲一样的两点,正好车主在旁边看到了,说怎么开车门的,幸亏我这是旧车……我让中国龙跟大伯强调一下,开车门要小心来人或旁边的车,不能开得过大过猛,这辆车被蹭后,按道理我们要给对方赔钱的。中国龙不耐烦地说:都说过多次了,他听不进有啥办法。他若听得见,就不傻了。但是蹭了别人的车,我们总要赔钱吧?就算车主说自己是旧车,我们愿意赔钱的态度总要有吧?不主动提出赔偿就是我们的不对。中国龙说我缠死脚骨,我顿时生气了。谁缠死脚骨?到底是谁惹的祸,你竟然还这么大声对我说话!有资格吗?我生气地自顾自向石大人山上跑去,越想越生气。
虽然中国龙对我很好,甚至是宠上了天,但我说过:有一天,如果我实在受不了要选择离婚,原因肯定是大伯,因为我实在是厌倦了对他的照顾,因为他的家人都认为对于生了这样病的大伯,只能无条件地对他好。我不赞同这样的观点,如果当年我生病时,我爸也无条件对我好,让我一直呆在家里不出门,不去接触社会,不逼着我去找工作,去养活自己,我可能也会变成大伯这样的废人。我就是恨铁不成钢,为什么家人就不能配合我做好相关的教育和引导工作呢?难道就让他这样沉沦下去?
大伯现在加药阶段,可能体力不行,又加上出门时大伯竟然没带香烟出来(不知道是忘了带,还是以为我们要带他出去玩主动不带烟),没有香烟的动力,他一直没跟上来,中国龙可能担心我,一个人又追上来了,我的心又软了。把带着的食物分了一点给他,让他们不要爬了,就坐在这等,等我爬到山顶欣赏好风景就下来。
一路上,还遇到了一个年轻的妈妈,一手抱着一个才一两岁的孩子,一手牵着一个四岁的女儿,我情不自禁为这个小女孩点赞!马上想着要送给她一些吃的。小女孩说不要。挺不错的,这么小就知道不能接受陌生人的食物。我跟她妈妈说:为了鼓励一下她,您跟她说声,吃点东西,她走路会更有劲。年轻妈妈也婉谢了。我只好再次表扬她,不吃陌生人的东西,有这个自我保护意识,真的挺好,虽然阿姨不是坏人,但坏人也不会在额头上写着我是坏人。这样也好,小朋友,加油!加油!
爬到山顶的天梯,拍照片时我一惊,时间显示12:21,从左往右,从右往左看,都是122,122,车祸!难道老天又在提醒我要死于车祸?石大人景区曾想开发“飞拉达”,后来没开发成,来到石大人这块巨石前,拍照片显示时间12:41,要爱愚人节,要爱在愚人节跳楼的张国荣这样的抑郁症人。这些年来,每当我处于躁狂时期,每看到一串数字,就会迅速联想,无法控制。
最终,中国龙和大伯也都爬到了山顶。
下山时,大伯走着走着,又被我们落下了好远。中国龙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烟来,原来他还备了一包烟,他说只有这个才能让他还魂,我说在山上不能吸烟,中国龙又说我死脑筋。没想到,中国龙递给大伯一支烟,大伯竟然不要,原来是打火机也没带来。也挺不错的,一整天,没抽一支烟,所以,环境真的非常重要,他在家,左邻右舍和亲戚都在抽,他哪抵挡得住这么大的诱惑?在外面玩,一整天不抽烟,不是也是可以的?
回到家,芹菜、茭白、豆腐干、油泡、香菇炒素馅,包扁皮,小时候,我家只有来亲戚时才能吃上扁食,或者下雨天实在没法下地干活时,才有机会吃上一次,现在这个社会多好,天天都可以吃。
晚上,中国龙继续帮我按推、温敷。临睡前看到普善义工宣传组里有活动稿要校对审核,看了几遍提出意见后就开始睡了,睡得挺好。
自从我们的义工团队开设公众号以来,我就有点害怕做推文,原来都在美篇里做的,有什么地方错了,都可以随时修改。但公众号要求很严格,错了只能改个别几个字,而且好像只能改一次,所以做公众号推文对我来说,压力实在太大了。就像每期《家长心语》印刷前的校对,我都是一遍又一遍,甚至五六遍,近十遍的看,最后一遍还要读出声音来校对,直看到自己不想看,看不下去了为止,每次印刷前,我的内心总是忐忑不安,生怕出现什么明显又弱智的错误,影响团队声誉。
所以,看来,像我这样的人,就适合做一些简单的活,有点压力就会影响到我的睡眠。
翻了日历,发现昨天是霜降呀!这让我想起了2001年临海电台的楚山为住在台州医院的有位叫霜草的绝症患者做的一次爱心节目。
楚山:
您好!上午到了电台,发现你们办公室里才买没几个月的新收音机坏了,我向您的同事要来发票,来到商场希望能给予修理,商场服务员态度有点问题,她让我先放在那儿,等哪天厂方业务员过来了,才能给我修。我说不行,今天上午我必须拿走。她说那她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换个新的给我,她建议我到外面个体修理店里去修。我跑遍了临海的大街小巷,找了不下十家修理店,都异口同声地说先放在那儿,等下午过来取,我才不上当呢!他们想偷取我的进口小零件这点小伎俩,我早就看穿了。
当年我小舅从宁波给我们家带来的正宗名牌三洋收录机,因为我不断地在地区五六个地方台间切换频道录歌,就只为耳边不能一秒钟没有歌声,所以后来就很难收到信号,我爸骂我不是在听收音机,而是在玩收音机。骂归骂,爸还是拿着收音机到镇上去修,让人生气的是毛病非但没修好,反倒把我录音机的磁头给换走了,本来我的收音机的音质非常清晰,这下一来,完全走样了,真是太过份了!
最后我总算在解放街找到了一位肯当场为我修理的老板,在修理过程中,发现里面的零件质量完全不过关,内行的修理店老板一眼就看出了焊接线头的原料用的是最低档次的一种。我仔细地看了看收音机,也是三洋牌,却是国内南通某联营厂生产的,可能不是正宗进口货的缘故吧,所以质量才会那么差。
为什么人家日本人能造成质量如此高的东西,而我们中国就不能呢?因为日本的工人职业技术很高,而我们中国,电影频道不是播过一部电影吗?连不识字的从深山沟里出来的十几岁小女孩也能在车间里装配收音机,这就足以说明,我们中国只注重中考、高考的状元,只注重培养高科技人才,而忽略了对属于大部分人群的普遍工人和农民的专业技术指导和培养。
你们怎么也不想想:中考、高考状元,一年全国能有几个?名字落于孙山之后的人就不是用个位数能统计的了,或许要用万甚至是亿来计算?那这些万来号人,亿来号人怎么办?他们不适合当科学家,但适合当司机,当钳工,当车工,当清洁工,当保姆,……但是谁生下来就会做这些活吗?所以职业教育是多么的重要啊!
晚上十点钟回到家,每晚都亮着路灯的家却黑漆漆的,我很疑惑,每晚我回来时爸妈不是都还在看电视,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一定是白天干活太累了吧?我轻手轻脚地上楼,房间钥匙一时间摸索不到,我敲爸妈房门,却听不见一声回音,我暗自好笑,睡得这么死!好不容易找到爸妈房间的钥匙,打开门,我傻眼了,房间里空空如也,他们哪儿去了?我着急了,镇静了一下一想,一定是到小店里开小队会议去了,想着也就放心了。
跟楚山约好的特别节目《绝症患者——霜草给楚山的信》就要开始了,我急忙打开收音机,却发现电源插头不见了。我更急了,猛然发现放在小桌子上的电线下压着一张纸,是爸爸留给我的。我不敢看字条,他们竟留张字条给我,他们干什么去了?我作了个深呼吸,看完后我笑了,爸妈怎么这么傻呀!原来字条上这样写着:夜里,我们去田里锄草,你回来时把门锁上,一个人在家要自觉,不能睡得太晚,我们可能做到一点钟以后才回来也不一定,明天早上饭由你来做。
有没有搞错?!我们家在银行里存了不少钱了,够我爸妈这后半辈子花了,我哥自己在重庆又分期付款买了房子,我自己也能养活我自己了,他们怎么还这么没命地干?我一直睡不着,总担心他们在那么黑的夜里干活会被毒蛇咬死。如果他们二老死了,那我一定会发疯……我不敢往下想了。 霜草姐姐此刻还在医院里住着,楚山问我她可怜还是我可怜,我一直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可跟她一比,我真是太幸福了!至少我无病无痛,可她连活着的权利也没有了,这时,我才真正理解“活着就是幸福的,自由着就是幸福的”这句话。
绝症患者想尽一切办法,耗尽一切财力想要多活在这世界哪怕一天,全身上下器官完好的抑郁症患者却会觉得自己活着生不如死,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多么矛盾的人类啊!
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象梦一场。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老,到结局还不是一样。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这些年堆积多少对你的知心话,什么酒醒不了,什么痛忘不掉,向前走就不可能回头望。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
朋友别哭,要相信自己的路,
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你的苦我也有感触,
朋友别哭,我一直在你心灵最深处,
朋友别哭,我陪你就不孤独,人海中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这份情请你不要不在乎。
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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