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不知道要些说什么,只是觉得应该写点东西。
有次和元宝约酒,但言“麓山书店附近”,二人遂如期而会。大概对于读书人来讲,书店便是一座地标。说某某商业中心,可能会走错;说某某书店,肯定错不了!
前几天听到传闻,这座“地标”已经清空了。所谓“清空”,有两种可能,一是不再营业,一是另寻新址。我希望是第二种。然而第二天传闻便得到证实,而且证实的不是搬迁,而是停业。我想,我确实应该写点东西了。
我不太喜欢谈情怀。平常和书友聊天,偶尔也会听人说起清水塘,说起贺青山,其一时之盛,可谓无二;而今“俱往矣”。余生也晚,未能识荆。其盛其衰,到如今已经成了几个读书人闲聊时的感慨。若只是感慨旧事倒也罢了,可叹这“今朝”,恐怕也不忍多看。麓山书店竟也停业了;不喜欢谈情怀的我,也免不了要谈点情怀。
近几次逛书店,时常听到左老板抱怨,皆是生活不易、女儿上初中开销大之类。说来有些惭愧,这些年在麓山书店买的书,不过四种五册,还不及在附近买的文献学教材多。姑娘常对小伙子说:“你是个好人,可惜咱俩不适合。”我当然不是姑娘,可麓山书店于我,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小伙子吧。
麓山书店确实已经停业了。我对元宝说:“我们一人写篇文章吧!”曾和元宝多次“约稿”,皆是共评某书之类;而第一约稿成功,唉……是此文。麓山书店在长沙的书店中,也许不算一流;但至少也是一方豪杰。豪杰如美人,是“不许人间见白头”的。而这豪杰不仅白头,竟至身殁,也不由得多情人感慨了。读书人,总是多情的。我倒希望,这稿永远约不成的好。
丁酉腊月初二,某书生酒后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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