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人呀,活于世间,没有谁一生一世总都是顺风顺水的。遇逆境遭劫难患病痛都得想门苦熬硬撑过去,才算得上是铮铮铁骨的人啊!
下午三四点钟,我悠悠地醒来,倚床写了一点文字,才起身洗漱,光着身,又接着入了洗手间,片刻后,慢悠悠地穿衣,做饭,饭好,对碗却不想吃,明明腑里空空着,仍捺不下一丝儿食物,干脆撂一边儿不食了,头脑晕晕沉沉的,也没当成一回事儿。
看时间,离晚上六点上岗还有大约半小时,尚早,不急,剥了一枚小小的沃柑,胡乱填充肚子,这时,头开始疼痛,少有的症状,也没往深处想,并不恐惧。
六点时,畏畏缩缩着身形,头重脚轻,坚持着跑到集合地点,点名拍照,这时,有怕冷的迹象,揪身缩脖,沉默不作声。权衡着若临阵退却休息吧,不是咱的性格所为,再说,我声言此刻不舒坦而离岗了,本来班组就缺人,那整个团队就塌了一台戏,冇法儿再打开锣敲响鼓再展开工作了。不行…咱得必须硬打硬上,说啥也得咬着牙把这个班次给顶下来!
六点半许,准时到岗值班。
我头都抬不起还强作欢颜。佯装跟没事人似的,该登记车辆就记录,责无旁贷;该抒怀就抒怀在群里偷发几字感慨;又见缝插针该与友人探讨尘世凡俗还照样探讨,并踊跃发言一二句,充分刷着咱在人间的存在感。
看似啥都没耽误,乐乐开怀。其实,时时刻刻头痛得利害,欲劈开看个究竟的想法都萌生了,只想撞墙,有苦不能言,再说也无华佗在侧,想也白想,尽是枉然;忽忆曹孟德那厮,才是个人才,长期患着头痛病,竟能习练到一次能够吞食掉二斤多的p霜,那物…剧毒了得,在孟德豪杰看来如同嚼糖,甘之如饴,大丈夫气度尽显,枭雄壮怀激烈张扬无遗。而我就思量,要依之为楷模,可当下,又往哪儿能够弄到一毫一粒那佳药良方呢?
无处求索,等于徒劳。
我上半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反复无常。
冷就对了。天气本反常,近几日早已降温变凉。穿大衣仍似着薄裳,不御一点寒,很是正常。可又忽然上体发起了热,大汗蒸腾,无来由的热燥,这就让我深感玄异,讲不出个啥道道儿来了。
这邪病,来得蹊跷!
我想自我查寻,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我今晚儿的突然头痛:
A,是起床后,光身儿时间过于长了些,引起病毒悄然入侵了肌体,着了凉?仿佛也不像!
B,是染上了新一轮变异毒株新冠?我感觉也不像!
C,是吃着了啥不该吃的食物中了毒?这是不可能的!我睡前又睡起时,都不头痛,直到坐下吃晚饭之前,才隐隐约约有了晕头愣怔的迹象。(因头痛,才中止了吃晚饭的。这一点儿充分说明…这症状不是因吃食物所引起的!)
…那,到底是何原因,导致了我的头突然就痛起来的症状呢?
我今日睡得还算充足呀?睡眠无问题。
用脑过度?这纯粹是胡扯…不可能!有些天里,睡得少又写得多…还不至于头痛欲裂呢!
遍想…想不出啥原因。
这病儿…就端的来得邪乎了!
但我坚信,自己才是自己最好的医生!
…不能抬头就不抬头,只低眉垂首。
…不想言语,就尽量减免胡咧咧,化废话为零。
…吸烟有害健康,就刹住,今晚禁抽。
…趁网上群众沉寂时,也主动蛰伏,就此噤声。
…想门调节神经,唱唱歌吧,哼唧那些抒情的,可缓和情绪,疏通体内诸组织,降降三高什么的。
…该去洗手间,不拖延,就去几次,说不定…易于排除体内毒素。
…再不然顶撑不住的话,去看医生?
…嘚了罢,就咱这一条小m,不值那二分钱的掛号费。还是省省…别瞎折腾啦!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是我的心灵最纯洁最诚挚的热切呼唤。
我忽然想,世上人,多于病与无病之间生长。有条件的,遇一点儿屑来小去风骚雨动就去急就医;那无条件的,只有硬挺硬扛。
硬挺硬扛的,挺扛过去了,说明本身压根儿就没病。一旦s了,无奈何,冇办法,时也运也命也,寿限所至,本该如此。
而那些动不动就就医的,其结局就好么?公正公平去坦然看待这种现象,也未必!
若遇良医,药到病除,一好百好,可保生命无虞。若遇庸医,cT哩,抽x哩,推演猜摸哩…冇病也会给妳捣腾出大病来!一会儿破颅洗脑哩一会儿切割器官哩一会儿化疗哩…要不了仨月,本该好好活着的躯体,却硬是给搞得加速了一M呜呼驾鹤西去再无归期。
可见,延医与不延臣,任何时候,都是利害各参其半,谁也别想着比谁更优越更特殊,妳的m一旦被别人掌握,那就没一点主动权了,生s全在别人手里操控着,还不如总放在自己手里来得踏实些,活长活短,全凭自然全由天意更来得实际!
…大约夜十点许,同事儿小胖见我浑身嘚瑟仿佛冷得不行,又观我满头大汗热气蒸腾如雾,似乎又热得异常,便把我的特殊病状及时地向第三副组长作了汇报,大意是说妳看人家张同志都病成那样了…是不是可通融一下让张同志换下来给以适当休息休息?
第三副组长闻讯,慌忙跑过来,隔着道闸挡杆儿就关切地问:老张…妳怎么啦?妳不得劲儿…怎一直不见妳吱声儿呢?真顶不住…就快下来休息,要不…就赶紧弄点药…吃吃!别害了身体。
我摆摆手,说:是疼了大半夜了…自六点时上岗就疼,我看它能泼泛到何种程度…又能把我这百多斤儿处置到怎么个样儿?到如今…我已抵御其百分之八十五的破坏力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如常,健康如初了!
第三副组长,笑笑,又问:要不要换人?让妳休息一会儿?
我摆手,道:不用了…谢领刀关照!
第三副组长,又笑笑,伸大拇指翘翘,道:好样的!知妳…特殊材料铸成的…够坚强!咱班的光荣…也不能亏了妳,待会儿…给妳点补助,算作补偿!说完转身进了值班室。
大约夜十一点许,第三副组长提着一袋食物,对着我,老远就喊:老张…妳吃点儿这个…补补身子!
不吃。我啥都不想吃!我说。
油炸麻花…妳吃吧!
不吃!
吃不吃…妳先接住…行不?
我上前接住。一看,袋子里除了麻花外,还有三四枝儿黄橙橙的鲜香蕉,大喜!忙说:还有香蕉啊?太好啦!谢谢…谢谢领导关照!我马上会把这些香蕉给报销掉的。
语毕,忽然发现,我已一身轻松,神清气爽,仿佛顿时化作一尊佛,我额头上的那件紧箍咒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了。
我一高兴,我的头痛症状就此完全彻底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此时,恰好是夜十一点整。
我特别欣慰特别庆幸我的定力和忍耐力!假若我病痛那会儿,慌张着去延医,所请的又是只庸医,再经其胡乱地诊断与治疗,说不定此时此刻,我早已不在这个尘世上浪荡了。
谢天谢天,我仍活着,并且活得好好的。
阿弥陀佛!
3月19凌晨1点整初稿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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