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教堂聚会,有位初信主的姊妹讲到加入服侍组之后并未得到长者的带领,亦或是年轻的基督徒说话太过世俗有违她的期许。前段时间,黄牧师讲到要拥抱环境,而不是寻求逃离。离开并不意味着新环境就一定符合自己的口味,逃避虽然简单却不能根本的解决问题。基督徒与上帝建立联系要比人彼此之间简单,上帝不会拒绝任何向祂靠拢的人;而人的相处是自主意识,凭着价值观、喜好择选,必然有人会被排除在外。后者的选择常常是双向的,人们对友好和厌恶善于感知与回应。
圣经里有段话 ”为什么看见你弟兄眼中有刺,却不想自己眼中有梁木呢?“(马太福音7:3)人们时常聚焦别人的缺点,乃至动怒冲突去纠正错误。圣经的教导是,基督徒应该拥有宽宏与仁爱去感召,心中有爱不至抓住别人的尾巴不放,起码不会因为愤怒、委屈落泪。做到这点很难,回想一些相处,隐忍多于宽容。我偶尔在睡前想到白天争执里反唇相讥的说词,反射弧隔了十多个小时才有反应,无奈悻悻然睡去。
回想第一次走入教堂,迫切的想受洗归入基督。这种急切的愿望不是全然的顺服,多的是画地为牢后求寻出路。工作上的困境,促使我去到那里。坐在教堂内,我渴望上帝能摘去磨难,甚至一闪而过的念头里奢望过坐享其成。起初,与其说是参加敬拜,不如说是参加年会,在台下满心期待自己中大奖。昨天跟婷姐聊天,说起那段经历,心底还觉得不值;当初信誓旦旦,最后是一句“至少有收获”草草收场。过去半年,希望释怀后留下的不是怨恨和委屈。虽然听了一段时间牧师的讲道,但也无法像真正的基督徒般全然的喜乐;照着镜子,发现时常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时会把神情凝重解读为性格内敛的一部分,后来才察觉,受的牵绊束缚太多活得不开心。
听到弟兄讲道时,才发现自己是那个上了船不知道放下肩膀上担子的人。平心而论,是生活经历和自身的暗示让自己表现出一副倔强又有点矫情的样子。昨天朋友说起,我听得歌太过悲情。这么想来,一些不必要的苦恼也可能是自己作的。生性善感,感知美好的反面,避免不了矫揉造作的自伤。我接受这样一个不那么好的自己,用一句安慰朋友的话自勉: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人生一世,初现之时人人都残缺,行在路上,拾遗补缺才有可能让自己得以完全。无法完满,但希望走在变得更好的路上。
题外话,偶尔有朋友催着我写些东西,或者建议谋求写作道路上的发展。小学班主任是语文老师,他曾因为我在小学5年纪写过的东西上过期刊,特兴奋的骑摩托车护送我骑自行车回家。当时并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好事,老师好像先行一步的舒爽上了天;现在想来,夸奖一个少先队员是祖国的栋梁有些过了,害得我满头大汗瞪着自己车,生怕辜负了老师的慷慨激昂。后来,除了15岁满心热忱的写过小说之外,余下的大多是零星在不同媒介上的随笔。基本不看18岁之后写的东西,区别不在于年龄,而是18岁之前的时光,我大都有一个具体的倾诉对象。无论是少年时期的懵懂,还是十六七岁的冲动,躁郁青涩的情愫都能有清晰的还原。翻看高中夏夜写下的情书,下雪天写给妈妈的信,也许这辈子都再写不出那么深情的话。
一年读一百本书的话,一辈子也读不了多少本书;更何况身先士卒在文字的疆场抱以羞赧袒露胸怀。能做的是,多听一点,多看一点,多写一点。团契年夜饭的晚上,大家谈新年的梦想,答非所问下未言明的希冀:希望有一处心灵的牧场,放养自己,在雪地里撒欢。开心时上树,不开心时也上树。
当然。
我也许愿早日遇见被主祝福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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