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我们搬家了,这里清一色的复古洋楼,住这里的人,仿佛置身艺术之都巴黎,太阳落到湖那一边,金子一般的光灿留荡在湖面,横跨湖有一座大桥,有些古老又敦厚的气息,远景看更显得庄严华丽。桥上引来许多学子作画写生,桥下有钓鱼爱好者锤钓。我留意到了一位女同学,她每次作画都带着一个孩子,看样子是4岁上下男孩。
女同学要带孩子离开,孩子赖着不肯走路。
我主动帮她把画架拿了,让她抱孩子。
“谢谢你,”她说,脸上还微微泛红,
“没关系的,我刚好也要回去的,你住哪里?
她再次道谢,没有回应我的问题。我们一路再也没有说话,她像是想着赶紧回家,只顾抱着孩子朝前面走去。
她住的地方比我的住所要高极多了,虽然同在一个小区,她的是独栋别墅区,我们刚到门口就有人来接应了。
我回到家已经很晚,舍友她抱怨我又没有按时做饭,我说我有事。
她说:“你有事也不挑时间。”
好几天泛大雾,桥上因为雾太浓封了,不让车过,只通行人。
又是那对母子,他们从桥上朝我这边走来。
“那个不能碰哦。”他妈妈在后头跟孩子说。
“没事,过来看看吧”我拿起一个小碗鼓励孩子拿。
“这是什么呀?”男孩奶声奶气问
“这个是琉璃碗”
“哦,理理碗”
“是琉璃碗”
“是理理碗”
无论我教他几遍还是说“理理碗”,真可逗了。
“小宝,小心拿着姐姐的东西,别打破了。”是位年长一点的女士,貌似姥姥的身份。她礼貌性对我点头,带孩子扭身就走,女同学紧紧跟其后。
一霎时,她们沉入了迷雾里。
我的生意也不好,草草收摊了。
上了半道的楼,楼梯坏了,修理工在忙着重新修,我和室友合计去外头吃饭,再回来估计楼梯修好了。
我们找个一个烧烤摊,香滋滋地吃了一顿。
结账的时候,手机居然没有电,我无辜看着室友,她又白了我一眼,付款走人。
天气冷了起来,我还在桥边受着冷风摆卖,桥边上成双成对散步的人多了起来,也是呢,那么冷的天除非必要谁愿意出来被风吹。
我又遇到女同学,边上陪着位男士,他们像情侣一样有说有笑走过。那位男士倒是面熟,长相白净斯文,他们其实挺配。
自打那次我再也没有遇到那对母子,倒是天天看见那位男士提着鱼料到桥墩下喂鱼,难怪觉得眼熟,以前他就常常出现在桥墩下,别人钓鱼他喂鱼。
“我们小区出大新闻了,”舍友说
“什么事?”
“那边独栋别墅区有藏尸案!”
我的心突突乱跳,说:“真的假的?怕不是谣言吧!?”
“警车还在呢,听说凶手抓到了,谢天谢地,那个凶手真残忍,对小孩子下那样毒手,还碎尸……”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问她案发的地方,得到确定的回答后,我夺门而出,狂跑到女同学家,她家门窗紧闭,满院子落叶没有清扫,好像很久都没有人住过的样子,敲门没人答应,想到这时她家怎么可能有人呢。我四处乱逛,不知道找什么,在一个亭子歇脚,迷糊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四处张望发现正是那女同学,坐在阶梯上哭,我上前去问她可还好,她说挺好的,我问她哭什么,她说她没有哭,是孩子哭,我问她孩子在哪里?她指了指湖面没有说话,我吃惊她怎么能这么平静,怕是有什么不对劲,突然女同学喊我妈,还死死抱着我不撒手,边喊边哭着说那个男人如何虐待她的孩子,还把孩子杀害云云,我吓得魂都飞了,想要跑发现挪不开脚,低头看那小男孩紧紧抱住我的脚。就在这步履艰难的时刻,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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