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座小山村落里。记我忆事起,看到的就是家门口那短短的小巷子,青砖的墙,水泥切的墙,也有如自家那样露出泥砖的斑驳白墙。
每天傍晚我都坐在放在家门口乘凉的那条小石条上玩。每到那时候,村子里特喧闹,可能是忙了一天的人归家了,抑或是妇人们都在吆喝着晚餐——像我妈妈那样,去村里的井里挑水回来煮饭的,或着喊着自家孩子回去吃饭的,或端着吃饭的盘子三三两两聚一块儿吃的......,而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则是为什么别人家的青菜是紫色的?那么好看,吃起来又是什么味道,这个直到我们家搬家多年后我才尝到。
某天,我和妈妈提着刚刚洗好的衣服回去的路上,远远的看到河对面一群人乱哄哄的,不知道是谁说的搞计划生育的人来了。期间我忘了我和我妈妈有没有躲起来再回去,只记得回到巷口的时候,看到巷口那宽阔的地上有成扇的木门乱糟糟的被扔在那,花花绿绿的被褥也扔在上面。我过后才知道,那是搞计划生育的人要不到钱就把人家的门,被子之类的东西给抬走了,而到现在我五婶家的门都还是一扇一个样的。那些穿着和我们不一样的人也到过我家两三次,只记得父亲那忧虑的表情,没多久,我们就搬家了。
在门缝外面是很多大只的阿姨在说笑着,吃着东西,隔壁放着锄具。妈妈吩咐我们,有人来了不要开门,别人问你们是谁也不要说,就这样我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阿姨,门的两边都是栽种着密密麻麻有刺的树,而我就这样靠着门等着我妈他们回来。
一个微风轻抚的日子,一个大叔骑着辆摩托路过我家门口,说到原来你们搬到这里来啦。过后,我们被妈妈说道,不要随意出去门口外面玩,可还是有一天有人上门来要钱了,最后不知道是给了还是没有给,而往后的日子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这种上门来要钱的情况了。
我那模糊又深刻的童年也在这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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