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阿木还是单身。她爱的跟爱他的都结了婚。
阿木从不后悔跟家奇分手,她既不爱家奇,家奇也不爱她。她也不给她爱的男人沙棘,想跟她暧昧的机会,阿木对自己总是狠心的,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从来不回头。她坚持,可以没有爱,但是不可以没有自尊。
阿木是女孩子,小时候,算命的说,阿木命里多木对她有好处,家里人就给她起了个小名"阿木"。阿木很喜欢这个名字。
阿木跟家奇是高中同学,阿木是尖子生,总是考第一名。家奇是好好生,是那种不起眼的中等生,所谓好好生,是那种资质平平,但是很听话,上课很认真听讲,很认真做作业,很努力的学生。
阿木长得并不好看,很普通,也不是那种很自信的女孩子,唯一能引起人注意的是,她总是考第一名。高一第一次大考,放榜时,阿木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个,大家都好奇,阿木是何许人也,好像是考试的时候刚从哪里突然蹦出来似的。
阿木不是本地人,从很远的地方转过来的,按道理阿木的中考成绩,也不该来这样的学校。据说该高中,给了很好的条件,阿木家里条件不好,本来上不起高中,该高中把阿木的学费住宿费都免了,这是后来大家八卦出来的。可是看见阿木这个人,如果不是有成绩单为证大家真的猜不到她会考第一名,那种丢在人群里就找不到的女生,自然不会有男孩子青睐。
家奇,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个子不高的男孩,走路有一点娘,说话也很温和,但是语气里有的是坚定跟自信。笑起来却又很腼腆。家奇跟阿木说的第一句话,另阿木印象深刻——"你每天平均吃饭时间不到五分钟,我记录了一个月。"阿木从未注意自己是怎么吃饭的,每次下课铃声一响,她就第一个冲出去,然后再第一个冲回来。她诧异居然有人在这种事情上用心,用一个月的时间记录她吃饭的时间。阿木虽然是尖子生,却从未有优越感,她的家境从未给过她优越感,学习不过是阿木觉得上进的唯一筹码。她不想早早的就嫁人生子。她对家奇有了好感,因为家奇注意到她。
阿木平日里从不注意别人,自然就觉得没人注意她,其实注意她的人很多,因为她有一点孤僻的奇怪,所以得不到大众的热情。她也消受不起,她总是争分夺秒,来去匆匆。
家奇同她搭讪后,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家奇在他桌子上扔了一袋热乎乎的包子,说请她吃的,下课不用百米冲刺了。家奇是走读生,可以随意出校门,阿木是不能够的。阿木很局促,从未有男生这样给她东西,她虽然木讷,但是这扰乱了她的心,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心烦意乱,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她觉得一个人无缘无故对自己这样,她没法处理。
也许家奇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对她稍微好奇了一点,因为阿木这才发现家奇每天也会给另一个女孩子带早餐,而且对她比对她热情十分。但是自那以后,每天都会有一份包子扔到她桌子上,包子很好吃,但是阿木吃的很不安心,她没有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的好的习惯。家奇也未同他说太多话,每日只是给她送包子,阿木觉得有点委屈,她并不愿意无缘无故的接受,又不知道如何回转过去。她觉得,家奇凭什么自作主张给她送包子,好像他送了她就得乖乖吃,好像他们的关系已经是很随意的朋友,或者是,或者是别的什么关系。
这样挨了一些时日,同学发现了,开始闲言碎语。恰巧,阿木生日到了,不知道为什么被家奇知道了,送了她一块手表,那种小巧的很好看的女士手表。
家奇依然没有什么言语,不巧同学又看到送手表这一幕。家奇,他总是很随意的把给阿木的东西往她桌子上一丢,不太避讳旁人。
这下阿木觉得信息量太大,她太单纯,脑子里只能装得下一件事,那就是学习,而且必须是学习,她对于她不能处理的事情,她一团浆糊,她猜不透家奇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也有些愤怒,她不喜欢这么被塞东西,她虽然穷,她理直气壮。她决定给家奇一个下马威,她把一个月的生活费攥在手里,还有那块手表,跑到家奇桌子旁,也不避旁人的,把钱跟手表拍到家奇桌子上,说了一句"钱是你帮我买包子的钱,手表还给你。"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一脸错愕的家奇。
这件事发生在高二,家奇第二天给阿木写了一份信,依然有一种稳稳当当的自信跟随意,这是多年以后阿木认识到的,家奇也许没有爱她,只是觉得试试有这样一个女朋友。
家奇在信里说,说他把阿木当成好朋友,没想到班里的人都把他们当成情侣。既然影响到她学习,以后便沉默,毕业前不再找她。自那以后至毕业,家奇再也没有给阿木主动送过什么,也没有公开跟她讲一句话。然后这件事还是震动了阿木,有大半学期她无法好好学习,但是她倔强的性格不允许她主动说什么,她把这种混乱的情绪终于压制下去,开始好好学习。
终于毕业了,阿木顺利考上了大学。家奇约她同游市区,同行的还有一个人,是家奇的好友,沙棘。
沙棘,阿木的心震了震,沙棘几乎是她的初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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