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种恋书情结,在物质匮乏、生活清贫的年代里读书是我为数不多的兴趣之一。书伴随我走过了十余载,困顿不安的日子里它是我的定心丸,让我惶恐不安的心安定平和下来;平淡无奇的生活里它是我的精神食粮,给我的生活增添色彩。
七十年代末小岗村的18位农民在土地承包责任书上按下了红手印,拉开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序幕。自此改革开放的东风吹进了深圳、珠海、厦门、汕头四市,随后珠三角、长三角沿海地区因交通区位优势明显率先得到了发展,祖国的东部是一片新绿。对于处在内陆的西南地区来说,改革开放的春风来的缓慢,西南地区还是落后的、贫穷的,更不用说九十年代的川东北小镇是多么的偏僻和落后了。虽然我是95后,但我的童年时期精神文化生活还是比较匮乏的。跟其他爱爬树、下河摸鱼的同龄人不一样的是,我不喜欢下河捉螃蟹、掏鸟窝一类的活动,喜静和内向的我在闲暇的时候最喜欢在家里看书。那时候小镇上的文具店除了卖教辅练习册以外几乎没有售卖任何课外书籍,记得我爸爸那时在广东打工,过年回家给我买了一本《十万个为什么》,这本书被我翻来覆去的读了好多次。有时我在家里的角落搜寻到带有文字的纸片或者报纸的一角或者一本书的前半或后半部分,我就像找到了宝藏一样,小心翼翼的保存着,并且看的津津有味。可以说书是我的启蒙老师,激发了我对文学的热爱,给我幼小的心灵打开了一扇通往知识殿堂的窗。
十五岁的时候去了县城读高中,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很是爱看言情小说。记得那时班上有一位苟姓的女同学特别爱买《花火》、《爱格》、《紫色年华》一类的言情小说,每每她读完了以后,她的言情小说一定会在整个班级的女孩子手中传遍。课间休息和一些体育音乐一类的杂课的时候,上面放着教材和练习题,教材下面是言情小说,我偷偷摸摸的看,老师一来立即进入“战斗状态”,我假装在看教材或者在草稿本上龙飞凤舞,实际就是在胡乱涂鸦。那真是一段美好的青葱岁月,人那么单纯,幸福那么简单。
十七八岁的时候迷上了游记类书籍和励志类刊物,在繁忙又苦闷的高三岁月里,一切除课本以外的书籍碰一碰都成了奢侈。困顿迷茫的日子里,情感找不到宣泄,只好借以书籍聊表安慰。其中看过独木舟的《我亦飘零久》,蔡璐璐的《间隔年,一个女孩在旅行》,张小砚的《走吧,张小砚!》。那时候梦想着上了大学有了更多的时间后能够像书里的女主人公一样脚踏万里,看看世界的美好,探索生命的意义。每每遇到考试失利,压力大得感觉自己踹不过来气的时候便会趁周六晚上短暂的整休时间去书店看看《青年文摘》、《意林》、《哲思》等杂志。在书海里傲游了一两个小时以后,心头的乌云烟消云散,心静豁然开朗,人重新打满了鸡血,像获得了重生一样,顿时热情四涨、信心十足,对未来的生活又充满了希望。
十九岁的时候上了大学,图书馆里各类书籍应有尽有,闲暇时间多了以后反而对书籍的反应不那么强烈了。正如常言所说的“人总是珍惜来之不易的,对于唾手可得的往往忽视”,但也并非对书的喜爱全无,也还看过关于唐朝的历史类书籍、巴金的自传、龙应台的《亲爱的安德烈》。许是人长大了,成熟了,看的书也不一样了。
不同的年龄段看不同的书,不管是内涵高深的还是内容简单的,我都应该感谢它们陪伴我度过了我的年少时光,在青葱岁月里给了我一些关于梦想关于爱情的启迪,让我在前半段人生路上不至于那么孤独和走错路。
人这辈子多多少少应该看几本书。我爱书,绝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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