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度在西丽的清华大学研究生院里听了大半年课:每个周末,连着两天,讲课的都是老教授或老专家。授课内容是跨了领域的专业内容,包括我在内的参加学习的同事中,大多数人并没有这类课程的知识基础,所以听起来非常吃力。那时候,参加课程是公司安排的一项任务,就需求和趣味而言,并非是每个人都想要的。于是,上课着实是一件比较难熬的事。
为了缓解大家的抗拒,同时客观上解决听课的疲劳,培训部的同事们在教室的门口准备了丰富的茶歇。每到休息时刻,同事学员们便走出来,大家围着吃果盘吃点心,热火朝天地聊着。而我并不怎么吃东西,默默一个人,接水泡茶喝。
我的杯子,是去一家公司做客时的赠品,一个不锈钢筒杯,精致,便捷,保温。茶呢,是立顿茶包,红茶要比绿茶好喝一些。茶包放入接了开水的杯中,浸泡大约半分钟,就可以把茶包拿出来,时间长了味道会变涩。休息时接的水都很烫,没法喝,只有晾着,在上课时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竟然能支撑着听完课。
那个时候,不上课的周末,基本上都要安排开会,或者加班。而不加班呢,都要带上小孩子去游玩。时间一长,发现去上课,竟是一种放松。
大半年的课,留下一个记满笔记的笔记本,今天来看,也没有什么用处。只是当时的环境,红茶的味道,老教授们的抑扬顿挫,那种没有目的的轻松的感觉,总让我回想:会不会还有这样的机会。
那杯子是我的最爱,后来回家探望父亲时,留给了老人家用。父亲现在靠透析生活,不能再喝水了,那杯子也不知放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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