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肖航到家放下行李,便向卧室奔去,他已经出差一个月了,也就是一个月没碰过娇俏的新婚妻子方佳了,虽然两人婚前就在一起了,但每次碰到方佳的身体,肖航还是会忍不住激动。其实,男女之间的身体是有某种切合的,有的人睡了一次就不想睡了,但有的人,睡了一次还想睡第二次,第三次……肖航对方佳就是第二种。
怕是一个月没上阵了,肖航第一次没一会就射了,肖航看得出,等了一个月的方佳显然是有些不满足,肖航有些愧疚又有些慌张,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这下,肖航慌了,他以前可从来没这样过,难道?肖航转身看了方佳一眼,一狠心服下了出差途中,同事给的持久颗粒。
还别说,只是一粒便奏效了,那一晚,肖航和方佳同时高潮了。
上班后,那个给药的同事李山私下问他“效果如何?”
肖航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02
那几日,肖航在床上神气了,整个人也就神气了,做啥都顺心。这一日,肖航正在上班,突然接到了小舅子方正的电话,电话那头急促地求救“姐夫,救我。”原来,靠右行驶的方正为了避让后方的违规超车,方向盘一斜,一下撞翻了路边护栏,连人带车倒在了路边沟里,报了警,救援人员却堵在了路上,这段路离肖航单位比较近,所以才拨通了他的电话。
肖航一接到电话,连假都没请就赶到了现场,看到方正卡在车里动弹不得,肖航分析了下情势说“待会我把车子往上抬一点,先把你弄出来。”方正听后头如捣蒜,压了那么久,他太想出来了。但谁都没想到,肖航把车子这么一抬,方正倒是趁机出来了,但车子往前上方一斜,整个压到了肖航身上,肖航“啊”地大叫了一声,便昏过去了。
醒过来时,肖航已经躺在医院了,方佳坐在旁边一个劲地掉眼泪,方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杵在边上,大家看他醒了,都上来问情况,肖航下意识地抬了抬左腿,却发现一点都使不上劲,方佳哭着解释道“你这条腿,被压断了,医院正准备给你截肢换假肢。”
一句话,让肖航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什么?装假肢?这不就是残疾人吗?”方佳爸妈见状,赶紧上前说“肖航,你放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方佳和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照顾你的,这次要不是救方正,也不会出这事,以后,方正他也必须得好好报答你。”肖航看了看岳父岳母坚定的目光,心里稍微踏实了些,但是,新的担忧却也同时涌了上来。
03
肖航手术结束又留院观察了一段时间便回家调养了,肖航暂时还没适应假肢,所以单位那边也请了一段时间假,因为不算工伤,所以在肖航请假期间,单位只保留他的职位但不支付工资,加上肖航后期还要吃药调理,开销的重任就都落到了方佳的身上。
刚开始,方佳有愧疚,肖航也有些愧疚,两个人相处得倒也是不错,方佳下班回来带些菜,两人一起做晚饭,吃完饭又一起看看电视,生活似乎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这缺的,正是床上那点事,肖航腿不利索了,再加上车祸之事的惊吓,好一段时间提不起性趣来,但肖航知道,妻子美艳动人,若是长期这么空着,指不定会生出些别的心思来,所以肖航在一个晚上,还是带伤上阵了。
结果比肖航想象中的更糟,不仅腿不利索使不上劲,就是李山给的那些药,好像也不奏效,事后,两人都有些不尽意,肖航在床头柜里摸了半天,摸出了好久没抽的烟,方佳见状也要了一根,肖航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但又很快明白了她要抽烟的原因,所以便讪讪地给她了,就这样,两人第一次事后没拥抱、没聊天,就这么抽着烟,一直把家里的烟都抽完,才各自睡去。
肖航想的是“若是一直这样,方佳还能和自己过下去吗?”方佳想的是“莫不是以后一直都要这样过下去?她以前就有一个男同事,车祸之后,那方面就不行了,没想到这件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肖航对她一直不错,而且这次出事还是为了她弟弟,父母也都交代过,让她多担待肖航,所以哪怕以后一直都这样,她方佳也得一直守着。”
04
但毕竟是年轻,守着守着便出了守出了问题,床上不和谐了,两人的情绪也就不稳定了,也开始吵架了,肖航说方佳带的菜不是自己爱吃的,一点都没把他这个病人放在心上,方佳说肖航整天闲在家里,一点都不知道她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家的辛苦,就这样,两人从一个星期一吵,变成了一天一吵,吵到最后,方佳索性搬到客卧去住了。
这一搬,两人就更生分了。
但就在这生分之时,却有人给了方佳热情,肖航出事后,除了父母和方正,来看肖航最多的人,便是肖航的同事李山了,李山一个单身汉,下了班也没什么事,所以经常买些酒菜来陪肖航喝酒,方佳见每次李山来,肖航情绪都会好一些,也就没劝着不让肖航喝酒。
因为肖航腿脚不利索,所以一直都是由方佳送李山下的楼。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也渐渐熟了起来,有些事本来就很难启齿,家人不能说,朋友不能说,所以时间一久,方佳也憋得慌,直到有一次,小区里一辆电动车突然从方佳身后擦过,李山眼疾手快,一把将方佳搂了过来,这才避免一场擦伤。这一搂,方佳酥软的胸不偏不倚地撞到了李山的胸口,天气热,两人都穿得单薄,所以自然是感受得真切。
方佳有些慌乱地推开李山,好一会才说“刚才,谢谢你。”
李山笑道“谢什么,这段时间,肖航身体不便,需要我帮忙的,无论什么事,你尽管开口。”李山说的时候,特意瞥了方佳一眼,正好撞见了方佳的目光,两人都慌乱地避开了,也都一下子懂了。
李山的一句“无论什么事”,包含的太多了。
05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方佳对李山有了依赖,肖航不能换的灯泡都是李山帮忙换的,李山还说“女人的手,不是用来洗碗的。”所以,便以“学做家务”为借口,承包了他们晚餐后的脏碗,方佳送李山下楼,也慢慢地从只送到楼下,变成了送到小区外,有时还会在小区的公园转悠一会。转着转着,两人就从并排走,变成了手牵手走,见方佳几次都没拒绝,李山在一个晚上,慢慢地吻了上来。
方佳一开始还挣扎,但这个吻太温柔了,她好久没被这么温柔地待过了,肖航自从出事后,不仅房事不行了,还变暴躁了,前戏由多变少,由少变无,最后演变为霸王硬上弓,这些委屈,方佳都是一个人咽着。之前还能忍着,但现在这个吻,让她隐忍已久的心一下子崩塌了,方佳含着泪,开始迎合起李山来。
就在两人情意正浓时,突然有人走了过来,方佳吓得一下推开了李山,好一会,方佳才反应过来说“我送你出去。”那次离开时,李山塞给了方佳一个纸条,低声说道“这是我家的地址。”
方佳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
06
不过那之后,方佳一次都没去过,因为她知道,要是去了,就再也没法回头了。
但就在一个晚上,肖航再一次自顾自地爽完呼呼大睡后,方佳开始想念那个温柔的吻来,那夜的吻就像徐徐的海风,一下子吹软了她的心。
于是,方佳第一次去了李山那里。
那一夜,她的身体和心,都得到了滋润。
之后,方佳隔三差五就去找李山,她有时想“不如就这样吧。”但也因为有了这层愧疚,方佳之后对肖航更加耐心起来,而肖航也意识到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所以两人的关系也慢慢地开始回温,回温的第一个好转现象就是:方佳搬到卧室和肖航一起住了。
肖航也渐渐适应了假肢,不仔细看,倒也和常人无异,所以肖航想着过段时间就回去上班了,这样方佳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辛苦。
方佳也想着,等肖航彻底好了,就断了和李山的联系,毕竟他们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
07
之后一天,方佳的母亲突然病倒了,也许是这段时间和李山的联系太过密切,方佳一紧张居然第一个打给了李山,李山刚准备和方佳调情,一听到方佳母亲的情况,赶紧借口开会挂了电话,他和方佳,只是床上那点情意,这点情意,还不足以让他去为方佳的母亲做那些。
这一挂,方佳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她记得有一次,李山在床上搂着她说“以后,不管是你,还是你爸妈,出了任何事,我都会第一个到场,绝不逊于他肖航。”方佳此时才意识到,原来李山这句承诺的期限,只限于床上,下了床,就不作数了。
方佳恍惚之际,肖航打来了电话“我送咱妈去医院了,你也赶紧过来吧。”
方佳一惊“你也知道了?”
“恩,爸给你打完电话,就给我打电话了,见你一直没到,我就先送妈去医院了。”
方佳有些担忧地问“那你的腿?”
“没事,现在顾不得腿了,妈的病情要紧。”
挂了电话,方佳的心里有一阵暖流涌过,这种暖流有些陌生,却又那么熟悉,是肖航才会给她的感觉。
方佳坚定地拉黑了李山,以后的日子,她只想好好地守着肖航一个男人过,她还要把以前和现在的亏欠,全部都偿还在之后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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