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见: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抖音上,有不少小姐姐都以此曲《琵琶行》伴舞。跳的都还不错,不过往往最后完结的比较潦草,常见雀跃之姿,实在不雅。围棋重在收关,各种演艺的收关处,也最难。琵琶女的收关非常优雅!当心画,足见琵琶女的葱葱玉手,顺柔的在胸口处划出。之后又顺势一拨,琵琶四弦迸发出绢帛撕裂之声。这绢帛撕裂之声,有机会再去云锦博物馆,倒是可以请求一听。当然了,这个要求提出后,不知道会不会挨打哦。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当时听琵琶女弹琵琶的,有哪些人尼?诗魔上了要送走的客人的船,有一船听众;琵琶女船上有一船听众,那么只有两船人在听吗?非也!非也!中国人,那是撒泡尿都围三圈人看的,听到有人弹琵琶,还弹的这么好,怎么可能无人围观!所以我认为,当时,琵琶女和诗魔的船,不知不觉中,早已经被若干看热闹的船围在了当心。所以琵琶女演奏琵琶曲时,周围船上,听众是有点评与夸赞声的。然而演奏完毕,当下众人也都安静了下来,都在回味刚才的所闻。大家的眼睛,原本都聚焦在琵琶女身上,那时候人家在演奏嘛,盯着看也算正常。不过演奏结束,再盯着人家一个有夫之妇看,就太不礼貌了。所以大家纷纷移开视线,望向江水与那江水中倒映的明月。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琵琶女嗓子里发出沉吟,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清了清嗓子。之后整理了一下服饰。咱们现在说的服饰,就是指衣服,那时候的服饰,包括衣服和饰品。因为弹奏琵琶时,可能发钗被抖动的有点移位啊;可能身上的配饰有点歪斜啊,等等问题,都处理一下。然后端容正坐。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收拾妥当衣服、配饰,端容正坐后,琵琶女开始了自我介绍。这个看似细节,其实很重要!作为律师,我跟女当事人打交道的时候,遇到过与当事人谈事情,一边整理文胸带子一边跟我说话的。你说这怎搞!我是看着你继续说尼?还是怎么处理?反倒是整理文胸的很坦荡,我显得不知所措。
端容正坐后,琵琶女介绍起了自己的情况。她说她是京城人士,家住在虾蟆陵。虾蟆陵,也作下马陵,现在西安交大内,有机会去西安交大游玩时,可去琵琶女家中作客哈。
十三岁,琵琶女艺成,在教坊学的琵琶。教坊,按照当下的说法,是官方的音乐学院,是科班出身的音乐府邸,不是民间的野路子。并且琵琶女在官方的音乐学院中,也是优等生,名列第一部。每每演奏完毕,都能得到专家的认可与好评,善才服嘛!更为难得的是,长的还漂亮。据此才貌双全,杜秋娘那种类型的才女,都心生妒忌。杜牧曾写长诗一首——《杜秋娘诗》,也是长诗,好长,好长,在此也不细说了。反正琵琶女是遭到秋娘妒,不是窑姐儿妒哦!
凭借如此的才貌,每每京城的那些官二代、富二代、纨绔们,都为了琵琶女,一掷千金。缠头,便是给琵琶女的赏赐,当然了,能不能落入琵琶女的荷包,那得两说。之前,看过一篇,今人杜撰的某位唐代风流雅士,去青楼看才艺表演的故事。这位雅士看才艺表演,一开心,一激动,把公款当缠头给送出去了。送完后悔了,那是巨资公款,送出去了怎么搞!没办法,厚着脸皮找到老鸨子,想讨回。老鸨子想都不想,喊来保安,一顿胖揍扔街上去了。看到此处,笑的那是茶水喷了一桌子。纨绔其实也是个好词,绝对是拼爹的代名词。爹不够恩正,是当不成纨绔的,开个玩笑哈。好了,不扯闲篇,接着说。
当年琵琶女在演奏时,那些个官二代、富二代、纨绔们,依据你在唱来我在和的原则,给琵琶女打拍子。用什么打拍子尼?不能用筷子啊!筷子上不是沾着口水,就是沾着食物汁水,甩的哪儿哪儿都是,不雅!不雅!所以和的时候,都是用头上的玉簪子啊、玉佩啊、珊瑚、玛瑙……之类的。打拍子嘛,拍着拍着就断了,就碎了,无所谓,反正他们有钱,能拼爹,不在乎,浪呗。每每看到此处,作为一个文玩爱好者的我,心在滴血啊,有没有!
琵琶女那时演奏完毕,众星捧月一般,官二代、富二代、纨绔们,一拥而上,围着她,阿谀奉承带敬酒。人多,场面有点小激动,又混乱,酒水泼洒出来,常常把琵琶女的裙子都弄脏了。虽然裙子给搞脏了,但是琵琶女心里很受用啊!谁不想这么给人捧着!给这么奉承着!就这么着,一年又一年,日子过的舒坦!!!
之后,风云突变!弟弟去当兵了,家里没了男人,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了做主的男人,难免受人欺负。唐代,万国来朝,靠的是官方说法——文化嘛?非也!非也!靠的是两个字——揍他!不管你是暹罗还是高丽;是吐蕃还是突厥,东西南北全不顾,只要不开心,就揍你。当然了,开心也可以揍你。唐刀是当时当时兵器界的霸主,破甲能力毋庸置疑!唐代的将军们,托塔天王李靖、门神尉迟恭、门神秦叔宝之类的,都是神啊!神一般的存在!苏定方啊,薛仁贵啊,薛万彻啊,也都是揍人小能手。据此,琵琶女弟弟去当兵,也是没办法的事,大唐得揍人啊!心服不服不重要,怎么滴都得揍个口服啊!
弟弟去当兵了,姐姐又去世了。偏偏岁月还不饶人,琵琶女年岁渐长,以前的那些官二代、富二代、纨绔们,肯定去捧新的、嫩得啊。孤苦无依又年岁长的琵琶女,怎么搞?怎么搞?怎么搞?没办法啊!只得嫁了个商人,找个男人倚靠嘛。
按照“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的传统模式,琵琶女毫无悬念的,成为了一名闺中怨妇。商人得出门经商啊,上个月去了浮梁购办茶叶去了,让我在江边船上等他。这“前月浮梁买茶去”的“浮梁”,我早先听成了“扶娘”。我想这个商人的老娘,好像还是茶中高手嘛,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商人去进货,还得带着老娘。后来才知道,原来浮梁是地名,按照行政划分,一会儿划到安徽,一会儿划到江西,挺乱的。反正就因为这篇《琵琶行》,浮梁茶,也叫响了名头。
回过头来继续说琵琶女的事。老公去进货买茶了,让她独守空闺,陪伴她的只有空船、江水。回想当年的风光,犹如当下歌曲《痒》中的歌词——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欲望……两厢对比,怎一个惨字了得!!!所以哭啊!哭的妆容都花了,泪水留下,船的栏杆都被染红了。当然了,内心,那是真的在泣血!“梦啼妆泪红阑干”,好句!好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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