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在书桌前正襟危坐半小时,之后,我读书的样子看起来异常疲乏或不雅,穿着白T,时而横七竖八,时而歪歪扭扭,来回于房间和客厅,床铺和沙发,中间隔个撸猫的片段,以及一场暴风骤雨。
两个半日,我完全没有写诗灵感,也没有绘画欲望,就啃完一本新买的纸质书。表面安养皮囊,实则内心早已慌乱鄙视日渐懒散的自己。上班有适应期,放长假也有适应期。更确切点:我喜欢在长假里保持工作状态,也习惯在工作日焕发放长假的心态。所以,不用担心我退休后太清闲,不用质疑我工作时太死板。
读剩几页时,字迹越来越黯,窗外天色黑作一团,我放下书起身,把家里所有开着的窗全部关上,雨,大暴雨就像口令般瞬时扑了下来。
我索性忘了未读完的书籍,坐在南窗隔着雨声热闹的玻璃观赏,路旁巨大的樟树仿佛几十只醒来的猛兽掀动身躯大肆咆哮,可怜的路人急得赶紧躲进人家屋檐,停车位的白色车身,才一会儿功夫,落得满满刮下的枝叶。
这跟清早惊醒我的梦境太相似了,梦里清晰的老教学楼老小区的黑色瓦片在风里雨里纷飞坠落,屋身五米摇晃,我们不住尖叫。影像直接切到新校区坚实的大礼堂,成为了孩子们暂时的避难所。
粗大的雨点粗鲁地砸向西北窗,南窗开始无碍,我拉开纱窗透透气,真好,有树叶的清香,这雨,是我近日期待的清凉。雨点看起来稍微柔软了些,我觉察樟叶已入墨绿的成熟期,枝头冒出的点滴新绿真是清新可爱,路上还有没穿雨衣只管眯起眼冲的少年骑着车,真是心疼他。
我的猫宝过来试探没有纱窗阻拦的大自然怀抱,她撅起鼻子闻了又闻,向窗外慢吞吞伸出了小白爪。
202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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