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大门不远处,有一棵生长茂盛的老槐树,据村里的老辈们说,那棵老槐树已有几百年的树龄了。
从小到大,每次回老家,从来不会去关注那棵老槐树,小时候却总在老槐树边的坟堆上蹦蹦跳跳,那时候孩子们都知道自己脚下踩着的是躺着的“老祖宗”们,每年春节前都会由家中的老人带着子子孙孙去给“老祖宗”们上坟。那时候我也会傻傻地想,我这么大不敬地踩在“老祖宗”们的“房子”上,他们会不会怪罪于我。
后来慢慢长大,回老家,再也不会去坟堆上玩了,而那棵老槐树也从未被我关注过。
直到今年春节回老家,老一辈们开始谋划要把老槐树保护起来,贡奉起来,老人们说咱们村长寿老人挺多,村里家家户户这几年也都蒸蒸日上,老槐树也有几百岁了,要把它保护好。
我从大门口顺着父亲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也不过是一棵普普的大树嘛,父亲却说,你不懂,树主干可粗了,从它的枝枝丫丫看去,还真长得挺有“营养”,也没有人刻意去浇水施肥,全是靠天收,依然生长得很“壮硕”。
三十晚上,父亲陪坐在爷爷奶奶身边,还有二叔、五叔和小叔以及母亲和婶婶们,而我们这些孙辈们也围成一桌,看着额头上布满了皱纹的爷爷奶奶,突然就觉得他们二老不也正是我们家的老槐树吗?两位勤劳苦干的老人将七个子女抚养长大,如今儿孙满堂,正如老槐树的枝繁叶茂。
每到年关,父亲总想着要回老家过春节,只因家中还有牵挂,还有年迈的父母,听一听乡音,话一话家常,还有香喷喷的柴火饭。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到了夜晚满天的星星一眨一眨的,仿佛触手可及。静悄悄的夜晚,不时的传来几声犬吠,而天微微亮时,公鸡就开始打鸣了,家家户户的烟囱里不时冒出烟来,一天又开始了。
难改的是乡音,难舍的是家乡情,每一次的返程,爷爷奶奶总会不舍地在车边送别,而父亲总会招招手,道:“回去吧,保重身体!”
二个加起来快有二百岁的老人,是众子女的牵挂,是子子孙孙们的牵挂。
年越来越远了,下一个年又在迈进。
每一个在外的游子,都会牵挂着家乡的亲人们,纵然脚步匆匆,纵然时光匆匆,依然抵挡不住游子们归家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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