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桥下走过。
桥那边是木板路,
鞋子走在木头上,
“蹬蹬”的响。
河水静静的往前流。
哦,是了。
前面就是入海口。
我被牵引着往前走。
空气中是我的呼吸声和鞋底撞击木板的声音。
河面被风吹起皱褶,波光鳞鳞的闪着光。
拐弯,就到了木板路的尽头。
一座巨大的闸口。
河水在这里嘎然而止。
哦!
我明白了。
是脐带。
是通往大海的脐带。
风也在这里被止住了,
周旋着河水往回刮。
春天到了,
在天空中鸣叫的鸟儿多了起来。
一丛丛枯黄的芦苇荡中生出了青青的绿意。
连接大海的脐带。
陆地通过河流与大海连接着。
在入海处交流着许多信息。
然后一起汇入大海。
将一切隐藏到海里,
不被人知晓。
岸上的影子影影绰绰的在海里飘着,
若有若无。
海水,是浓的化不开的血液。
如果我纵身跳下去,
便会与海水融为一体,
成为永恒。
就像是倒退回妈妈的肚子里,
退回到妈妈的血液中。
退回一颗精子,一粒卵子。
一切重归虚无,
一切重归混沌。
一切,重新开始。
我们就在这陆上,与海里。
重复着生命的游戏。
重复着脐带连接与断开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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