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冬时,大抵是我最为期盼春的日子。
如今春至,飞萤鸣 虫在春色蔓延之际,晕染了青山绿水之外的些许留白,虽是很好看的,其实反倒失了几分心境。
推开这扇佝偻的老木门,早春就匍匐在门槛的青苔上,慵懒地看着远方朦胧的烟雨。
这雨一下,众生便明了了,是春来了。
四季交替,有些类同于老朋友的相逢别离。人间会期盼春,但不会感伤于离别,因为春总是会回来的。
于是这个一年之首的清淡季节,不可避免的成了胭脂味最重的时节。
太过刻意,就雕花了妆。
其实也不然,毕竟万物的那一口气,还停当在这一方稀薄土壤下的根茎里。
我靠着窗,想了大半宿的西厢记,这章早已嚼烂的故事,在今年的春夜里,倒是多了些新彩头。缘始悲喜,曲终人散。
其实还是这么简单的故事,只是借着春意,似多喝了两壶老酒。
于是就连这个故事好像都漂亮了几分。
忽然想到有不少人来问过我,人问问题,可以问父母,爱人,朋友,老师等等。
那么如果没有人能回答又或者不想回答,又该如何。
之前我一直觉得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趁着诗意,倒还真想起来了。
顺手折了一枝窗外的梨枝,这个时候,春来的刚刚好。
往椅子上靠了靠,闭目养神。
这半年来遇见太多的事太多的人,年少时灼热的心也被去年的寒风吹凉。
后面的路到底该怎么走,我给不了自己而或任何人答案,就像我不知这下一瞬的春风到底吹向何方。
遇事不决,可问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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