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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巴顿——如我还能道晚安

本杰明巴顿——如我还能道晚安

作者: 橘子大叔拉碴胡 | 来源:发表于2018-07-28 20:31 被阅读0次

    "What are you thinking?"

    "I was thinking how nothing lasts."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没有什么东西能持续到永远的...

    "And what a shamethat is.

    Some things last."

    我们也不例外,

    有些东西就是会持续到永远的。

    来时的路看得并不清晰,走到终点的时候,刹那间恍然大悟,生命是短暂的,所以依恋过的东西也是短暂的。但这些依恋又是永恒的,因为它存在脑海里、记忆里,等到我们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它与我们一同离去,再也分不开!

    要说神奇,人们只是惊叹他孱弱的身躯苍老的样貌,除此之外,普通得就像每天擦肩而过的路人。再说不可思议,便是他随时间流逝,愈发年轻的身体以及不符“年龄”的内心。然后,他把一辈子的故事放进日记里,些许平淡,有点无趣,却是想告诉你,某个傍晚黄昏,太阳落入西边,最后一道余晖无声息地告别,于时间、于你,都是再也不见。

    盛大的欢呼、殷红的鲜血,他的出生交杂着悲喜。不,准确来说是悲惨的,父亲并未因为新生儿的降生而欣喜,转身不顾难产妻子的最后嘱托,将他抛弃在养老院。幸运的是,养老院看护奎尼留下他,取名这个婴孩大小,身体羸弱如耄耋的怪娃娃——本杰明,从此,他有母亲,和一群“年龄相仿”的“老友”。

    当哭声不再有气无力,干枯僵硬的双手缓缓舒展,嘴巴张合发出音节,本杰明逐渐长大,学着倾听,被闪电劈过7次的Old Man,教会他弹钢琴的Old Woman,帮他剪头发的Old Lady,骗他出门的小个子男人……日记里写不下的许许多多的人,在与本杰明相处时,平日诉说着关于生死,面色平静得像是书里看来的随口一说,夜晚躺在床上平缓地呼吸。后来,他们成为那些故事,微风拂过一页,不知何时才会被人想起。

    有人离开,有人推门而入,浑浊的双眼目视到的不仅是一个个佝偻的身影,还有个美丽娇小的人儿。在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眸里投影出的自己,本杰明确信自己只是个孩子,渴望玩伴、渴望童年、渴望爱情。只不过大家眼中的自己,实在配不上这些渴望。

    他决定前往远方。于是,他登上切尔西号,跟着醉酒、热爱“艺术”的船长迈克,寻找更好的自己。

    他遇上知音,午夜是交谈的绝佳伴侣,全天下的所见所闻,混着酒茶入喉下肚,一点点在胸腔划出一块空地,用来填满漫漫长夜的孤寂。手和手碰到一起,鱼子酱搭配着威士忌,临关门时回眸一望,你离不开我,我惦念着你,只是不能说我爱你。要怎么形容一场既无风花雪月,又躲躲藏藏的感情?相见恨晚吗?禁忌之恋吗?或许吧,终场也就留一句“能遇上你真好”仅此而已。

    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战争的伤痕,切尔西号的沉毁,船长的牺牲,以及再也没见过的蜂鸟。

    须发渐黑的本杰明回到家乡,再次遇上那个美丽的女孩——黛西,她美得不可方物,窈窕纤瘦的身肢,每一次舞动都宛若精灵,内心不受控制地任她撩拨。可是即使女孩主动,本杰明害怕了,自己还不够好,无论外表还是内心。所以,他仍然在等,等到足够有能力拥抱心爱的女孩。

    在潺潺流逝的时间之河中,逆流而上的只有本杰明,别人畏老,他恐惧年轻。相比来看其他人会活到多久永远是未知数,而他只要回到婴儿模样,生命到达终点,要等到时间刚刚好,彼此相守的爱情才有最好的结果。

    的确,本杰明和黛西走到一起,努力完成两人这辈子最想实现的一切愿望,即使分隔过一段时间。当本杰明变成个男孩,心智是个痴呆老人,黛西来到他身边,只是轻轻说一句“你好,本杰明,我是黛西。”余下时光里,不断重复的问好,细心的照料,直到婴孩的他最后一次睁眼看向她,“那一刻,我知道他认出我来了!”

    爱情不是故事的主体,靠着本杰明的旁白和黛西的自述,走进他们的生活,看到路过他们的那些人的生活。那些漫长岁月擦过肩膀,留下的预言一一实现,能做的就是接受、感受。生命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于世间万物,每一天都是在倒计时,我会错怪一些人,会喜欢一些人,会埋怨自己,会夸耀自己,这些自己都活在一个身体里,斗争着或是谦让着,都只是为了证明还活着,倏时过去的一秒一分很难抓住,那从下一秒开始,请一定要抓住,不管你想要什么,这时间总不会亏待你。

    “Goodnight,Daisy.”

    “Goodnight,Benjamin.”

    晚安,本杰明!

    晚安,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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