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不变的少儿频道,到点就睡,天亮就起。一天时间好像总也过不完。偶然间,我翻到了儿时与外婆生活的照片,她在光阴的故事里闪烁。
点点心绪涌上心头,记忆中,儿时生活的村子是五色斑斓的画卷,而她是那耀眼的金色。
清晨,她总是把迷迷糊糊还在睡梦中的我叫起,她背着背篓带着小小的我到地里,我坐在地边玩儿,她拿着锄头干活,我常常拿起手边随时捡起的花花草草问她,她总不厌其烦的解释给我听。我那时觉得她真的好厉害,什么都知道。那大大的背篓里总有一个小角落是她给我带的零嘴。日落而归,阳光洒在她身上,为她渡上金边,我走在她身后。
仲夏晚风,我,外公和外婆同坐在院子里樱桃树下乘凉。外公给我讲他们那时的故事,大锅饭,大改造,文革,绘声绘色。她在一旁拿着大蒲扇为我驱散蚊虫,我听着外公口中的从未见过的光阴往事。我常听着听着便闭上眼眸,陷入了梦乡。那是我听过最特别的故事,外公的语气中带着对年轻岁月的留恋怀念。
记忆很深的是,后来我上了村里的小学,带回了一本故事书,吵着闹着让外婆讲给我听。我现在仿佛还能清楚地记得她那窘迫的神色,她不给我讲我便哭。她一遍遍的哄着我:“瑶儿乖,我不识这书,等妈妈过年回来讲给你听,好不好…~”我那时不懂,仍是不懂事儿的缠着她。外婆是上过学的,只是后来为了照顾家中姊妹们便放弃了上学。她常常说:“瑶儿要读书,要成才,要去外面见见……”一遍遍的念叨着,以至于我现在想起往昔光阴还留存着她的声音。
后来,为了求学,我与打工回来的父母搬到了街上,那段小时的光阴便逝去了。
你我都是时光的赶路人。从前是我跟着她身后,现在,她在我身后遥望。
上一次见她,她头上的白发与脸上的皱纹已经刻在了那年轻时也曾美丽过的脸庞上。岁月从不败美人,我抚摸过她的皱纹,那里封存着光阴的故事……
光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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