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山河令》痴迷。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老女人,却仍然被一部武侠剧搞得五迷三道的,跟着哭跟着笑,看了一遍又一遍。
莫道红尘苦,众生皆仿佛。一个天窗首领,一个恶鬼头子,哪个不是背负着恩怨情仇,经历九死一生,才能勉强活到如今。而众生皆苦,唯有自渡。这滚滚红尘里又能有几人可以恰巧在对的时间和地点碰到那个知你懂你,怜你疼你的人,每个人都自顾不暇,连夫妻“同床异梦”都是寻常事,更何况是知己,且能够相互救赎?别逗了,“倾盖如故”不多见,“白发如新”遍地都是。所以,这两个人是不幸的,却因了这相遇,又何其有幸。所以才有了“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才有了“相见恨晚犹未晚”的感慨。
喜欢剧中的布景,水墨画般,即便是茶楼酒肆里吃顿饭喝口茶,也必是塌上有月洞门和垂帘的那种。家里厅上就更别提了。人总是在画中:远山如画,近处亭台楼阁,繁花似锦,再近处总有那我爱极了的月洞门,加上人神仙一般的人儿,几旁塌上,谈笑间如清风拂面,看他们喝酒,我倒是醉了。
喜欢人物的服装。符合人物身份自不必提,尤其喜欢两位男主的,原本就丰神俊朗,眉目如画,再配上清清淡淡长袍广袖,乌发玉簪,朱唇红颜,头一次觉得没有美女竟也能如此令人“赏心悦目”。子舒的前后黑白分明。第一集里登台亮相时那一身黑衣斗笠加一柄长剑从天而降时,场景像极了漫画里刺客出场的画面。之后的他大部分都是一身白袍。说是白袍,却灰白米白浅青一层一层叠起来,层次分明,一点也不会单调,倒显出了"退役"后的天窗首领看透尘世和生死的一份淡然与从容,颇有“执子之手,坐看云卷云舒的”超脱。温客行更不消说了,初登场的一身白衣与子舒不同,酒楼上,花林间,月光下,彷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外飞仙,或是高门深院里初涉人世的翩翩公子,温文尔雅里透着那么一丝玩世不恭:而后的一身俏粉,一身碧绿,乃至一身鲜红,配上那支玉箫,那柄折扇,还有长长的黑发上那支玉簪,两缕龙须,配上稍带点天真又藏着些邪魅的笑容,真的让人不忍直视。
喜欢那些个场景。
阳光下易了容的子舒乞丐般的卧在桥边,众人都只道他在行乞,只有远处酒楼上那个白衣公子笑着说:“他在晒太阳。”
街边阿絮倚墙而坐,微笑着喝酒,老温坐过来,叫着“阿絮”,“叫魂那!”“你不觉得还活着,有太阳晒着,有个人让你这样叫着,很好吗?”是呀,真好!
相比看着安吉四贤船上舞剑抚琴,听着他们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站在楼上的阿絮和老温的背影却是让人心中一暖,人生得一知己,足以!
得知阿絮命不久矣,阿湘在雨中找到了桥边雨中吹箫的温客行,顺着脸颊流下的是雨水,是泪水,分不清了,那敲断玉箫后断然离去的身影让我想起了失去知音后摔了瑶琴的俞伯牙。“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说开心的,初相识时温客行总是跟在屁股后叫着“阿絮,你去哪儿啊?”“阿絮,你等等我呀!”“阿絮,你慢点儿!”还有荷包被盗后,见什么买什么,然后理直气壮地伸着手“阿絮,荷包!”活脱脱的“温三岁。”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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