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分析,让几个哥们大感佩服,唏嘘中有点头的,有摇头的。
游昆悄悄地问胡月:“她是不是会看相?咋这么厉害,说得我们都八九不离十。”胡月说:“她呀,是我中学同学,也是个天才女诸葛。人家可是大学毕业的。”另一位长条脸女追问说:“你们不要打岔,都说说,看我妹子说的对不对?”韩伟被抬举的真深沉起来,谦虚说:“其实,我只是一个浅碟子,属于一览无余型。”游昆不甘心说:“上帝说人就是泥捏的。我这一堆泥可稀有着呢,想捏成个啥就能成个啥。这可是堆有福的万能泥。”姜常嘻皮笑脸问:“妹子,你对哥真的心乱过?”又说:“我可是怕你呢,从一见面那一刻,我就不敢看你的眼。”孟达眼里火花飞舞,站起来摇晃着身子,学大腕们演小品的口吻夸奖说:“哎呀,你太有水平,太厉害,太会说话了。”
每个人的话如同一种表态,众人的目光又落在了康权身上。姜常说:“我们这位康哥内秀,是个坐怀不乱的主。他老婆那可是一个美人,就是太林黛玉。我们到他家里去,都不敢大声说话。”康权反击说:“你小子要是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的丑事捅漏了。”姜常酒喝得有点迷瞪,傻呵呵扭转身子,去继续关心身边的女人。
变被动为主动,康权反问桃形脸说:“以你看,我是当个表里如一的情种好呢,还是当个守妇如铁的贤夫好?”桃形脸笑而不语。康权端了酒杯,进一步追问说:“在生活里我是一只迷途的羔羊,今天看来遇到了一个指点迷津的高人。你作为女人,给我说说,男人咋样才算是个好男人?”桃形脸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引来一个男人如此重视,或者说是一种出乎意料的问讯,一时扭捏说:“胡月瞎吹我呢。我那是逗大家玩呢,你可不要当真啊。”康权认真说:“没关系,我这人就是一根筋。说真的,还真想听一听女人眼里的男人是咋回事?”桃形脸嘴一抿,微笑说:“真想听?”康权肯定地点了点头。桃形脸说:“那你把杯里的酒全喝了,到外面去,我跟你细细的说。”
康权一怔,只能强自男儿,一饮而尽。亮出空杯时,他看见桃形脸目光轻佻盯着自己,心咚咚跳了起来。他自然不会离开蒙古包,因为桃形脸被孟达给缠上了,两人言来语去,真给人高人一对的感觉。他刚还矛盾的心获得了解脱,同时又有点不是滋味。
韩伟上茅厕,康权跟了出来,两人稀哩糊涂也不知说了点啥。韩伟对着便池就“哇哇”开吐。康权把口袋中的卫生纸掏出递上说:“你小子平时自控能力挺强,今天也是海喝起来了。小心点哇。”韩伟躬着腰身,手托着墙壁,鼻子嘴巴流着浊物清涕说:“酒喝得难受,可今天这种喝法痛快啊!”康权心事重重说:“我还说你要是喝得不多,咱俩开车晚一点回家,让他们在这里住去。”韩伟口齿不清,还玩笑说:“你不、不、不是害怕了吧?他们三个今天发灰,咱、咱、咱们看看还不行吗?”康权不解地问:“看什么?”韩伟嘲笑说:“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们肯定要风流的。咱们看看,只是看看。”
两人的话被随后而来的孟达听到,恶作剧揭发说:“今天晚上,咱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谁也别想溜,二十多里路,除非你有本事走回去。”跟着又贼兮兮地说:“你们两个要是爷们,那就好好抓住这个天赐的良机,体验一下吧。要不然男人一辈子就白活了。”同时,他给出主意说:“康权,那个桃形脸可是对你有意了。人家是大学生。”又戏说:“韩伟,好好的吐,清醒点,争取一会儿不要误了好事。”
在孟达的押解之下,三人回到了蒙古包里。三个女人正在以酒围攻姜常,孟达没有直接救援,而是突然抓起了酒场纪律。看看众人在酒前一个个服了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说:“游昆,你小子今天的安排有问题。”游昆迷迷糊糊,慢不经心问:“咋了?”孟达说:“你知道嘛,古时有个二桃杀三士的故事。今天晚上,咱们弟兄可别也入了故事的道道。”游昆搞不明白是啥意思,桃形脸噗哧笑了,得意说:“看把你们美的。咋,把我们当桃子了。”孟达涎着脸说:“桃子好吃呀。”
先还热情入来走动的服务员,一个个溜得不知去向。康权想开手机看时间,被孟达给抢了过去,说是先行没收保管起来。长条脸女人说:“咱们睡吧,喝这么多酒,我都困死了。”姜常身子都坐不直了,还问说:“睡,怎么睡。谁跟谁睡?”孟达说:“这里的房子我刚才问过,都是两人间。你们四个女人住两间,我们五人住三间,没意见吧?”游昆真是一堆好泥,再多的酒也只能产生七分醉意,这时闷声闷气说:“同意,不过我跟康权一起住,你们三个自己搭伙去吧。”韩伟说:“那我跟孟达一起睡。姜常,兄弟给你个碗大汤宽。”姜常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歪了头说:“我不行了,你们谁扶我到房里去。”
离开杯盘狼藉的酒桌,大家在服务小姐的引领下,脚步趔趄,胡言乱语,各自归到了订好的房间休息。只有游昆拉着那个叫胡月的手,一直送到了分配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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