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当年学校的那个体育馆规模并不大，也就是比较大一号的平房而已。里面有乒乓球桌，和一些体操设施。
杨帆上次回到家乡，还专门去那里看看，老的体育馆还没有拆除，已经做了杂物仓库，古老的模样和崭新的教学楼、办公楼极不相称。
让杨帆感到遗憾的是体育馆前面的小湖已被垫平了，当年那可是个好去处，湖里水虽然不多，但是相当的清澈，周围垂柳环绕，相当的有诗情画意。
第一节下课铃声响过没多久，王娟就来了，杨帆相当激动，毕竟是和暗恋的人儿第一次面对面接触。当时的季节已经进入冬天了，树叶已经枯黄，不时地有几片叶子掉落下来。
王娟穿了一件白色的薄羽绒服，在杨帆的眼睛里就像仙女下凡。
“你好，王娟，能在这里见你我很激动，谢谢你约我出来。”杨帆兴奋的脸颊绯红，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你别再老是写纸条了，高中阶段很重要，你看大家都在用功学习。”在昏暗的路灯下面，王娟显得很镇定，但是面部应该也是羞红的，从而杨帆坚信，王娟这是第一次和男生约会。
“也许你不知道，我从看见你的第一天就喜欢上了你，不写字条，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表达。”除了这么几句，杨帆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话说。
“那也不要再写了，让老师同学知道也不好”王娟态度很坚决，声音也大了点。
“可是写写字条，也是很正常事情啊，可以相互鼓励”杨帆有点心虚，还在狡辩。
“我是为你好才出来见你的，你的成绩已经越来越差了，我把你当朋友才出来见你，你要是再写字条什么的，我们连朋友也没得做了。”她声音明显有点急了，看来这也是她约杨帆出来谈话的全部内容。
20多年后，杨帆在网上看到了一篇《女人巧妙拒绝男人的20句经典》，才明白王娟的良苦用心。这20句经典话语里，第一句就是“我们还是当朋友好了”。 可见，王娟对杨帆并不是那么的在意，她只是怕杨帆为情所困影响学业，只是想让事情早点有个结局。
而且她的做法也很聪明，当面婉拒杨帆，而且还保留住杨帆纯洁如玉的自尊心。
杨帆还是继续呆呆地望着心目中的公主，在杨帆的心里这样的时光是多么美好，多么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
可上课铃声就要响了，王娟明显急着要回去，杨帆却还想谈点有实质性内容的东西，但是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咱们还是把心思用到学习上吧，你很聪明，你的学习成绩应该很快能赶上去”看来这也是王娟来前计划好的谈话内容。
杨帆看时间不多了，马上正色道：“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对你有好感，虽然谈不上爱情，但是你的确让我心动，谢谢你今天出来见我，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不过，王娟你要答应我，我们做个好朋友，纯友谊关系”。
画蛇添足，什么是纯友谊，恐怕杨帆自己也不知道，目前的情况下，他们绝对不会有任何结果，话既然说了，以后纸条是不能再写了，对于杨帆来说，必须压抑住自己的情感。
临走的时候，杨帆说，大家既然是朋友，握个手总该可以吧，说着就大胆地伸出手去，王娟犹豫了几秒种，还是伸出了手，双手接触的一霎那，杨帆仿佛触电一般，灵魂都出了窍。
太多的期待，巨大的奢望在那一刻成了永恒，杨帆也清楚地知道，没有以后了，他的初恋应该是画了句号，如此的短暂，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杨帆是多么的恋恋不舍，但是又是多么的无可奈何。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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