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看到的一个美剧,里面有个片段是主角们被关到一片虚幻里,周围充满了丧尸与危险,小伙伴们拼命的逃脱抵抗着,一位智者制作了几个眼镜,眼镜可以分辨虚实。戴上眼镜之后神奇的丧尸们都消失了。恐惧和抵抗的只是虚幻的假象,生活很多很多时候我也在与无法分辨的虚幻假象斗争抵抗着。
遇到老头之后生活开始不一样了。我印象中的老头温润如玉,但是又果断犀利。刚开始知道老头是在一个机构的心理学课上,老头是我老师的老师。老师说老头花了20多年研究萨提亚的冰山理论,老师学了十几年的萨提亚至今还在跟着老头学习。对老头的好奇,对我自己的好奇,我报名了老头的课程。查看老头的照片,一脸严肃的老头有点可怕。知道自己对于接触陌生的异性特别犯怵,健身教练这些都尽量选择女女性,不知道面对老头我会交出几分真实。
7月份课堂上见到老头,我尽量躲避与老头直视的机会。必须面对面的时候我跟老头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怕你。
老头说:你跟我都没见过,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让你这么怕我。
我说:我觉得你有些像我妈,我怕我妈。
老头说:你是把你妈的影子投射在我身上了,我可不是你妈,你再看看我是谁。
我看着老头说:你更像我爷爷,我特别怕我爷爷。
老头说:刚刚说我像你妈,这会儿又说我像你爷爷,我跟你家人这么像啊,你们家你还怕谁,我不会把你们家的人都像一遍吧。
我说:我怕我们家的所有男性,我爸、我爷爷、我的叔叔伯伯们,我感觉他们都好凶,不敢靠近。
老头说:你还单身呢吧?
我回答说:是
老头说:你们家的男性你都怕怎么能找到男朋友,就算有也吓跑了,我可不是你们家的任何人,你再仔细看看我到底是谁,还怕不怕我。
我盯着老头严肃的老脸盯了好一会儿,有点懵,突然老头给了我一个很温暖的微笑,我印象中的家人可不会这么暖的对我笑,我开口说:我不怕你了,你是老师,不是他们。
后来,再看到让我不舒服的其他人,我会默默的问自己我到底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什么。我害怕权威,在权威面前我会战战兢兢像个等待命令的小兵不敢有丝毫的造次。小时候家里妈妈是权威,必须得听妈妈的话,不听话会被打被骂。我会让自己偷偷的仔细观察权威,他跟我所怕的那个形象是不是真的一样,慢慢的没有那么害怕。跟其他人的关系也开始不一样,学会揭开我投射到别人身上的影像,去细细的寻找这个人最真实最柔软的样子。
老头的话很多,老头的话被吸收进身体的很多,老头的话挑起内心波动被我束之高阁的也很多。
在翻看以前的日记的时候翻到上完课之后写的几句话。
老头说:有没有发现你很擅长用悲惨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我愣住了,我情绪背后,不就是希望他能关注到我吗?让别人看到我有需要解决的重大问题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
老头问:那你吸引到了吗?
我说:没有
老头说:不是,是吸引了一匹匹的狼来咬你吧。
有人问我学了心理学是不是就能懂得别人在想什么,是不是就能知道别人的下一句想说什么?我说心理学大神最牛逼的地方在于他能看到你看不到的真相。
我软弱我无力我需要来别人来拯救,别人来了要拉我起来我死活不要。我害怕起来了别人会走掉,我会去选择最弱势的位置,然后理直气壮的说看吧都是你逼我的,我这么惨都是你害的。
老头说:28岁刚刚是花儿绽放的时候,要让自己绽放出来,拥有最绚丽的色彩,干嘛总是缩起来。
我学会了寻找自己的光亮,我看到了是我选择了悲惨世界,我有一万种方式可以让自己走出来,只是我习惯了悲惨世界沉浸在那一点点的好处里,至于痛苦反正我能忍。何必呢,与自己和解,当痛苦大于好处时,放过自己去寻找另外的可能。
看似简单的道理,若非把自己放到痛苦的事件里,怎么能惊醒。课程之后的三个月里不知道哭过多少回,只是每次痛哭过后都会是更坚强的笑着面对。沉睡的时候永远不会知道我们经历的生活会比电影还要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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