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27日,周三。过了三十二周岁,面对着孤零零荧幕中连影子都没有的自己,酝酿着情绪想说点什么,一时语塞。
三十年前,我在和女儿相仿的年纪为了一把玩具枪磕坏了鼻子,送出了一血,像个傻子一样宣示着自己的萌动和好奇;二十年前,我握着苟延残喘的试卷,目光游离在即将关闭的铁门上,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十年前,兴奋地握着笔,挥洒着心中意淫的武侠故事,看着面试官满意的神情,露出理所当然的得意。
一个人一生会有很多个面向,如同会遇到很多客体,但他(她)很难在同一时间观察不同的自己。他(她)可能来自不同立场、不同阶层,甚至不同的世界。这种时刻,我很难握住笔,因为看不清过去,看不懂今时,看不到未来。在三个维度里说实话,能输出的只有刻意与回避。
和自己较真是一件慢热且上瘾的事——可能对我这种MADAO似的人物尤甚。当我将站在心扉之后的潜意识设定为反派角色时,命运既没有发笑,也没有准备风车,只是留下一张白纸。即使我不认识荣格,也不妨碍把他的只言片语在奉为一时圭臬,把人格交由上帝,把借口留给自己。接着,梦境中的幻象成为谶语,凿碎伪装的面具,恶魔的獠牙扑向友方:同事,同袍,同志,一夜间成为了愤怒的假想与锅的方向。恶到自己,心如死灰,心还在通往黎明的路上,何以自戕?看不到昨日的丑陋,哪来的诗和远方。于是砥砺前行,希望培养涤荡的种子,唤醒好奇的方向,重拾梦的曙光。好吧,像勇士那般战斗,直视淋漓的鲜血,命运却将我一脚踢到后方。电池突然没了能量,车子停滞在高速路上——后仰,“磅”!当拖车将一切送走,这一刻,没有生日的礼赞,没有心路的过往,只留下头昏脑胀。
时过境迁,事情远没有过去。想冲破昨日的桎梏,先偿清过往的虚福。一月有余,见识了冰山一角。比起此时手中沉重的账目,我更想在人生赌局中记录下抗争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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