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银杏叶黄落时,等着应邀去赞美它们。
经霜染的红枫躲藏在浓密的金黄银杏叶之后,热烈在透凉的风和泛冷的日光里扑面而来,张牙舞爪。
这时的生机,有着不管不顾的决绝,一改往日银杏的低调和枫叶的平凡,骄傲立于季节之外,一树芳华绝代。
这是它们归尘前对世间最后的眷恋。
又去看了银杏,这次带着狗子,我看着它一溜烟踩过一地银杏叶,毫无留恋毫无赞美,腐朽在初冬霜花里的落叶,颜色腐朽了,生命腐朽了,美感也腐朽了。即使挂在树梢枝头仅存的顽强,也经霜不成样子,似乎两周前还黄染天地的豪气和热情,都被掏空了,凝聚在心头的最后一口气散了,于是溃不成军。
小年前的周末,上海出了大大的太阳,更难得是被寒风洗过的晴空懒得清爽,我贪婪的带着狗子出门享受这天这太阳,趁着狗子打滚儿的功夫瘫坐在休闲椅上,视角中直楞楞戳进来一截枯枝,竟然有含苞成团的叶芽,在灰蒙蒙的叶衣下蠢蠢欲动,这个突然的发现令我心生欢跃,我知晓我离花开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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