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五彩缤纷的夏妆,绚丽了大街小巷的时候,我的思绪就回到了很多年以前,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件黄衬衫……
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很穷,莫说电灯、电话、电视机、私家车了,整个村里能找到一,两台电视机,也是很稀罕的事情。没有电灯,家家户户都点着的煤油灯。人们日常穿的、床上用的都是家人织的粗布缝织的。即便如此,若是孩子较多的家庭,谁能够穿上一件新衣,那就是最幸福的事情。大凡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都知道。
正好六婶在织布,于是母亲就和六婶一起搭伙儿,先把棉花搓成挤子,再用纺花车扯成细细的绵线,打成罗浮,
那还是七十年代中期,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很穷,人们穿的都是家人织的粗布衣,即便如此,若是能够穿上它,满心的喜悦足以让人幸福很多天。
听母亲说,那一年特别流行黄衬衫,看到别人家的孩子穿着很好看,母亲也很想给我做一件。
正好我六婶在织布,母亲就和六婶一起搭伙儿,先把棉花母亲虽然常年遭受哮喘的困扰,但只要病情有所好转,就又拈起了搁置已久的针线活儿。用母亲的话说,她要趁着能动时,把全家人的单衣、夹袄、棉袄、棉鞋等生活必需的,在深秋到来前,都一一地做好。
尽管母亲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但她的心灵手巧,是邻里街访们公认的。母亲给父亲剪裁缝制的棉袄,父亲说穿上它,贴心又舒服,不胖也不瘦,恰到好处。让父亲赞不绝口的还远不止这些。母亲打的布扣,更是令人叹为观止,那款式精致又圆润,简直和卖的没啥两样。母亲给父亲缝的布袜,深得父亲的喜爱,说是合脚又舒服。父母过世后,我曾在衣柜底下,发现两双父亲从来没有沾过脚的布袜子,袜帮连同袜底,形状就像现在少男少女们穿的鞋袜相似,每一个针脚都细密又匀称,不卑不亢,井然有序的排列着,袜筒则是由穿旧线衣袖进行改织的。我可以想象,当年母亲把心中的爱都是一针一针地缝在了每一个针脚里。
这自然成了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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