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麦麦果
准备年货
窗外飘着雪,大嘴兔扛着铁铲在屋外挖了一米多深的坑。栽上雪竹挂上鞭炮准备过年。光秃秃的窗户上还差两张春花,他坐上208公交车到市郊彩笔小镇去买年画。在回来的路上,坐在他旁边的小孩喇叭鼠连吃5包辣条。对着他吹喇叭,顶着风雪的大嘴兔抄起铁铲把火柴鼠栽进雪竹坑。
快过年了,大嘴兔的屋里蒸着年味香椿包子。窗外的积雪一尺多厚,他掀开门帘到屋外抱了捆干柴,走进屋内把灶里的火加得旺旺的。过了腊八节年味就浓了,两笼的包子放在空桶里贮存,这是,昨天下午大嘴兔上山去给斑鹿送过冬的衣物,临走时斑鹿送的香椿,大嘴兔就拿回来蒸了两笼包子。热气腾腾的香椿馅穿过瓦屋飘进火柴鼠家。趁大嘴兔上街买东西,火柴鼠翻过院墙跳进瓦屋,偷偷溜进他的厨房,又偷走半罐油和热在锅里的几个包子。
忽然想起忘带篮子,又折回,靠在门外的铁铲结起了冰渣。他又扛起铁铲在屋外挖了一米多深的坑。背了捆雪竹密密麻麻的栽在齐腰的土坑里。关上门又去马路对面坐208公交车,到市郊彩笔小镇去买年画。窗外的雪花坐着年味车,白茫茫的一片,拥挤的彩笔小镇吆喝着年画声。站前堆满了各种贴画和年画,名目繁多,看的大嘴兔眼花缭乱,这也想买那也想买,口袋里所剩无几,只好买了两张春花和几张门画镇鼠贼。
在回来的路上,只见冷清的两三个人坐在公交车上,可是车速慢如龟,司机早已下车去加油。垃圾篓里扔满了辣包袋,喇叭鼠的小嘴就没停过,大嘴兔关上喇叭鼠打开的窗子,对他说,“坐我旁边的小孩居然连吃5包辣条。天寒地冻的也不怕冷,居然连吃5包,你说他一个小孩哪来的钱,不会是偷的吧,想想就可怕。”
坐在他旁边的喇叭鼠就问:“?这是什么,说对了我请你吃,”大嘴兔竖起耳朵又说,“这素质真让人担忧。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看见绣花钱袋就使人联想起上个月,发生在彩笔小镇一场大雪压顶的偷窃案。那小子也带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钱袋,这也太巧了。”
“我也这样觉得。”喇叭鼠对着大嘴兔牙齿吹起喇叭,门牙被吹得缺了口。一坨钢丝球落在他后脑勺。像是戴了顶毡帽,把站在里面的紫鹊弹到雪地。他说,“瞎子也听得出,你吹的喇叭是假声,这么难听还拿出来吹,要是大嘴兔就扔进火堆当柴烧,也不瞎吹,”这下,喇叭鼠不好意思了,收起小喇叭插在腰间又拿出卷筒气球,放在嘴里吹着玩。边吹边拿眼瞟大嘴兔,见他不作反应正要下车,又被大嘴兔快步一前,先到站台。
大嘴兔踩着积雪戳了下喇叭鼠,“就这么走了,现在小孩怎么都这样,没礼貌,太没有礼貌了,吃第一包不问我也就算了,吃第二包又不问我,一直到第五包,他居然不问我吃不吃,这素质真让我担忧。”
“你也很让我担忧。一路唠叨个不停,真想老人家,比我爸爸还唠叨,下次再坐车我可不想再遇见你。”喇叭鼠说。
“为什么?你不想遇见大嘴兔,让我猜猜,是因为你偷了你老爸的钱,回去不好交差,这个好办,我跟你一起回去,跟你老爸解释下,你是和我一起坐的208,上下车也在一起,以后别再偷你老爸的钱。”喇叭鼠很别扭,“走开,我到家了。没人请你到我家,除非,除非你会穿墙术,我还可以考虑一下。傻冒,你知道我老爸是谁吗?”喇叭鼠背着一捆辣条走进火柴鼠的家。
大嘴兔这才回神,“他是火柴鼠的儿子。火柴鼠趁我外出。偷了我藏在床下的半罐油。这可是我攒了一年的香油,被这个老小子偷去了半罐,喇叭鼠又来偷他的钱,哼,非把这父子俩栽到雪竹坑不可。”他走上前敲开喇叭鼠的门,对喇叭鼠说,“我们两家墙挨墙,远亲不如近邻,一个人过年很无聊,要不然你和老爸到我家来过年。我这什么都有,就缺一份热闹和喜庆,我来接你们去我那儿过年。别忙活了走吧。”大嘴兔拽着喇叭鼠就往外走。
火柴鼠一听很划算,不用自已准备年货,就有吃有喝的,走的时候在顺便带点回来。大嘴兔安排父子俩把鞭炮挂在雪竹上,他掰了一颗糖喂在火柴鼠的嘴里,甜甜的鹿形糖果含在嘴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甜蜜。点燃的鞭炮把雪竹坑炸出了一个小坑。有几个哑炮没响,火柴鼠拿起火机又去点,大嘴兔抄起铁铲把火柴鼠塞入坑中,栽在雪竹中间。逃跑的喇叭鼠,一直跑到冰河边,裂开的冰面被铁铲划开,喇叭鼠掉进了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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