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惡乎生?有以為未始有物者,至矣,盡矣,不可以加矣。其次,以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其次,以為有封焉,而未始有是非也。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虧也。道之所以虧,愛之所以成。果且有成與虧乎哉?果且無成與虧乎哉?有成與虧,故昭氏之鼓琴也;無成與虧,故昭氏之不鼓琴也。昭文之鼓琴也,師曠之枝策也,惠子之據梧也,三子之知,幾乎皆其盛者也,故載之末年。唯其好之也,以異於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堅白之昧終。而其子又以文之綸終,終身無成。若是而可謂成乎?雖我無成,亦可謂成矣。若是而不可謂成乎?物與我無成也。是故滑疑之耀,聖人之所圖也。為是不用而寓諸庸,此之謂以明。
The knowledge of the men of old had a limit. When was the limit? It extended back to a period when matter did not exist. That was the extreme point to which their knowledge reached. The second period was that of matter, but of matter unconditioned (undefined). The third epoch saw matter conditioned (defined), but judgments of true and false were still unknown. When these appeared, Tao began to decline. And with the decline of Tao, individual bias (subjectivity) arose.
Besides, did Tao really rise and decline? In the world of (apparent) rise and decline, the famous musician Chao Wen did play the string instrument; but in respect to the world without rise and decline, Chao Wen did not play the string instrument. When Chao Wen stopped playing the string instrument, Shih Kuang (the music master) laid down his drum-stick (for keeping time), and Hueitse (the sophist) stopped arguing, they all understood the approach of Tao. These people are the best in their arts, and therefore known to posterity. They each loved his art, and wanted to excel in his own line. And because they loved their arts, they wanted to make them known to others. But they were trying to teach what (in its nature) could not be known. Consequently Hueitse ended in the obscure discussions of the "hard" and "white"; and Chao Wen's son tried to learn to play the stringed instrument all his life and failed. If this may be called success, then I, too, have succeeded. But if neither of them could be said to have succeeded, then neither I nor others have succeeded. Therefore the true Sage discards the light that dazzles and takes refuge in the common and ordinary. Through this comes understanding.
《庄子内七篇·逍遥游·四》
原文 | 翻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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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 | 古时候的人,智慧到达顶点了 |
惡乎生? | 如何一种顶点的状态呢? |
有以為未始有物者, | 那个时候,如果假设这个世界上面曾经有过上帝刚刚才创造好还没有坠落过的、没有缺陷的人类的话,那上帝刚创造出的完美无缺的人类,是“未使有物”,就是他不觉得除了自己之外有别人的存在的这样一种生物 |
至矣,盡矣,不可以加矣。 | 一开始人类没有彼此的分别,看到任何别的东西存在、一草一物、别人跟自己是同一生命的整体的一部分。这样是一种好到不能再好的一种状态。 |
其次,以為有物矣, | 然后渐渐地,不知道过了多久,人类就开始坠落。人开始坠落成觉得我是我,你是你,彼此之间有了分别心的一种状态。 |
而未始有封也。 | 才坠落的人类还没到达有封的地步。 有封:人与人之间有了隔阂。 有了这种防备心,这有什么话不想让你知道,大家尽量开始提防对方的一种状态 |
其次,以為有封焉, | 然后人类继续坠落,变成人与人之间,会互相的提防、防备。 |
而未始有是非也。 | 可是呢,即使到了这样的状态,人类虽然已经变差了,但是没有很差,人类还不会有辩论这个活动出来 |
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虧也。 | 终于有一天,人类坠落到开始有辩论。一旦人类的头脑被这个辩论的系统占满了以后,人类的异世之中、大宇宙的真正的轨迹,就开始受损,人类心中就失去上帝了。 是非之章,辩论的东西非常强势,非常明显的。 |
道之所以虧,愛之所以成。 | 当人类心中的道开始受到破坏之后,人类的世界就出现一种东西就叫做爱 |
非常可悲的一种说法,我们看很多很多的电视也好,电影也好或者很多报道也好,都会让人感觉到非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可是这些可歌可泣的故事,在庄子眼中都是人类坠落之后才会发生的。
庄子有一个很有名的例子,就是“相濡以沫”,庄子说,如果那条河里的水是满的话,这鱼根本到老,到死都会不理谁。
我们现在的世界,当然是一个许要很多很多爱来灌概的世界,但是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的世界,是一个非常非常无道的世界。
人类的悲剧,都是打着正义的旗号来杀别人的;很多很多残忍的事情,他都是基于某种,他本人觉得正确的理由来做的,而这个正确性其实在某一个时间点,可能很多人都会认同他是对的。
如果我们回归到庄子的思考,每个角度你都看到话,其实我想我们人的内心会变得很钟柔。其实要说自己一定是对的那大概也不太不容易,大概就是此时此刻,我个人有这样一个想法,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对的,大概就这个样子,没法把握的状态。
人类世界很多很多生命的浪费造成这种生命的溃泛,其实都是在这种生活的点点滴滴之中消损我们身命的体积,那这样子的话,人类就越来越可怜,然后,于是像现在,我想我们能够练到庄子的齐物论话,其实基本上我想人类会处在一个比较可爱状态,比此之间没有敌意,那既然没有敌意的话,你看到身边谁有什么困难,你就顺便就帮助了,那这样在悲剧还没有发生之前就没有了,
道之所以亏,爱之所以成,道家就觉得爱这个东西,好像只是一个人类受伤之后的一个代尝反应。
原文 | 翻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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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且有成與虧乎哉? | 那庄子就问,到底人类世界是有道好,还是有爱好。 其实也很难说,很难给它一个绝对的价值的判断。 |
果且無成與虧乎哉? | 其实没有道、爱都可以 |
有成與虧,故昭氏之鼓琴也;無成與虧,故昭氏之不鼓琴也。 | 因为有这种道亏爱成的现象,所以我们地球上有了伟大的音乐,那如果没有个道亏爱成的现象,音乐家也就不必在这方面花工夫了。 庄子里面提到的朝闻式,是那个时代很伟大的音乐家。 音乐帮人类陶冶性情的,他说就是因为人类堕落了,才需要音乐来帮你陶冶性情。所以因为有这个道亏爱成的现象,地球上会需要音乐让人来借着音乐让自己更快乐,如果每一个人都是处于开悟状态的快乐的话,不需要音乐也会很快乐。 那这个需要这件事情呢?是对的还是错的? |
如果地球上每一个艺术跟音乐都消灭的话,好像也有点可怜啊,所以还是道亏比较好啊,对不对,这样才会这些种种帮助我们好起来的种种措施,存在的那个理由。
这只是一个说法。庄子这个篇章是在讨论人的辩论,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一个话题反过来的讲一遍,正方面讲一遍,反方面讲一遍,这样子玩我们的头脑。
原文 | 翻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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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文之鼓琴也,師曠之枝策也,惠子之據梧也, | 有这种昭文氏的古琴,(昭文之鼓琴也)昭文氏是弹琴弹得很好的, 那这个师旷之之特在那个时代好像是比较野一点的音乐,是敲击木头的音乐,那如果是我们今天话,就是电吉它之类的,就是那个时代很有名的乐手,伟大的哲学家, 庄子就提出他的好朋友惠子,惠子之据梧也,惠子是为什么会霸占梧桐树呢,不是啊,庄子在嘲笑他朋友,就说,因为每天努力的做学术,做得太累了,所以常常靠在一棵梧桐树,那梧桐树是秋天的一个像征,这样非常楛搞,惠子常常靠在梧桐树旁边打瞌睡啊,这个第五篇会讲的,所以,他就说,这个,惠子就是一个哲学的苦思者,更多靠在梧桐树旁边打瞌睡,这样一个精力耗损的现象 |
三子之知, | 这前面两位音乐家呢,或者是后面这位思想家呢,他们都是人类的佼佼者,就是以人类的演奏技术来讲啊,以人类的逻辑思考来讲啊,就是很少有人能够胜过他们,惠子是智商超级高的人 |
幾乎皆其盛者也,故載之末年。 | 都是人类之中很厉害的人,所以才会被流传到很久很久以后 |
唯其好之也, | 惠子他想要的东西,本身是一个矛盾的内容:如果我是一个导师,如果我讲的东西,你听就全部懂,那你不是跟我一样很厉害吗,那你不就崇拜我了,那一定要是我讲了,你听不懂才行,可是呢,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就是如果我讲了,你却又不懂,那岂不是你就不知道得我厉害在哪里呢吗?那这样子也不行哦,不知道我厉害在哪里,也不能崇拜我,所以当老师呢,最重要的技巧就是你不可以懂,也不可以不懂,那这样子就会很崇拜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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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異於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 | 这个惠子,他喜欢要益于比,就是他说会要我会的你不会,你不能跟我一样会 |
彼非所明而明之, | 他又喜欢欲以明之彼,就是你要知道我有多厉害。又不想把人家教会,又硬要、又非要人家也很会 |
故以堅白之昧終。 | 结果到最后人家心目中的惠子是一个什么状态呢?就是一个坚白之昧,就是如果有人问惠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会觉得,不晓得哎!这人好像是很厉害吧,他很会讲这个坚白之论。 坚白之论:有一块石头,又是硬的又是白的,那请问,硬跟白不是都是形容词吗?这样的属性,为什么会互相冲头呢,一个石头为什么可以又硬又白呢?就是又坚又白。 |
这种哲学的领域的思辨,那这样对于人类生活有什么用,我想是没有什么用的,只是在头脑中可以想像,可以想像出人家不能想像就的奇奇怪怪的一种议论啊。
因为惠子是以这样的头脑,去建构出了他的这种很奇妙而伟大的哲学思想。所以他死了之后大家也不知道他是在搞什么东西,那不知道他是在搞什么东西,那他的事业怎么继续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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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子又以文之綸終, | 他的孩子就变成要整理惠子讲过的这些资料,耗尽他的一生。 他的小孩子要不断的写,啊,我伟大的爸爸会思学术入门这之类的这种书,来帮助别人了解他的爸爸是怎么伟。 |
終身無成。 | 庄子就觉得惠子的小孩很可怜,一辈子被他爸爸消耗掉了 |
若是而可成乎? | 你这辈子累死了也就算了,你又把你的儿子也跟着拖下水。这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很浪费啊,一辈子到你死都没有做出真正对人类有帮助的事情,这样子的人可以叫做有成就吗? |
雖我無成,亦可謂成矣。 | 那如果惠子这样子一点真正贡献都没有的人都算有成就的话,我庄子从头到尾都一点没有做出什么事,难道我也算大成功吗? 就是你那么努力,我这么不努力,结果都是一样的,对人类都没有帮助 |
若是而不可謂成乎? | 可是你要说惠子你这种又当到良国的宰相又当到学术界的大道,这样子伟大的一种人物都还不能叫做成功的话,那不是没有人可以叫做成功了吗, |
物與我無成也。 | 他太好了,全世界都没有人成功,大家很公平啊,我及任何其他人都没有成就,那很好,都很轻松。所认庄子是这样反来复去的讲 |
是故滑疑之耀,聖人之所圖也。 | 所以这种让人感到很混乱、很可疑的光辉,是圣人非常瞧不起的。 圖:大部份的注解是把它念鄙,就是卑鄙的鄙,外面的框框去掉。 |
庄子的时代有所谓的惠子,现在实处在类似的状态。多少年前,印度有个哲学头脑非常强的人,把佛教的寺庙拆成所谓大乘佛教跟小乘佛教。这个拆法其实非常危险的,就是其实佛陀对一般的群众和对人任何人,其实要求人要做的事情是小乘的内容,其实发展到,就是你每天过日子,都要查知很楚,感知很楚,就是你要做对,就是那些,是人类生活有用需要的,就是你要是搞错了或怎么样的,那都是不对的,可是那个当初把佛教拆成大乘跟小乘的那个哲学家,就是他自己非常喜好哲学,所以他就把那些所有,形而上的世界跟我们人生实际生活没什么相关的东西,就变成很多很悬妙的佛理,就是那种,听起来非常很伟大,可是对我们人生一点没有什么用,非常空洞的哲学思典,就是什么精神境界,反正都是我们一般人无从体会的东西啊,然后拆毁这些哲学话的思辩的都是大乘佛教,所以我想在任何一个跟人类生活有关的这种哲学也好,宗教也好,其实大家都会有类似问题。
惠子头脑喜欢的那一套,就是其实没有人能听懂在讲什么内容,很悬或是很深奥的东西,而且,跟我们生活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内容,然后,在那边做这种思想上的面的那种辩论,来体会他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的那种快乐。惠子还会觉得我真是聪明啊,地球上都没有人想到,可是就是惠子想到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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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是不用而寓諸庸, | 你所有所有这些头脑层面的这些,过度发展的哲学理论都轻易不要拿来玩,而你要活在是平平常常的世界,常识的世界。 |
此之謂以明。 | 任何一种哲学层面的东西,都要能够安稳的在生活的层面去见证它,而不要在头脑的层面让它去乱漫延,这样才叫真正的聪明。 |
我觉得这是蛮不错的一种说法啊,就是,这东西其实都还蛮容易见证的,就在现实层面安稳来处理这件个问题就可以了,不需要把它搞得很高深莫测的世界去。什么事情要能在最基础的层面检测的清清楚楚啊。
庄子亲自演示“超级辩论大法”
庄子接下来做了一个非常非常惊悚的辩论示范,告诉大家,如果真的要辩论的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事情是不能辩论的。一件事情争执不下,其实是没有看破这整件事情。如果把辩论的本质搞得非常的清楚的话,帮助人类放下它。
于是庄子,带着大家玩儿这场头脑游戏。介绍一下超级辩论大法。
今且有言於此,不知其與是類乎?其與是不類乎?類與不類,相與為類,則與彼無以異矣。
雖然,請嘗言之。有始也者, 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無也者,有未始有無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無也者。俄而有無矣,而未知有無之果孰有孰無也。今我則已有謂矣,而未知吾所謂之其果有謂乎,其果無謂乎?
天下莫大於秋毫之末,而大山為小;莫壽於殤子,而彭祖為夭。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既已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謂之一矣,且得無言乎?一與言為二,二與一為三。自此以往,巧曆不能得,而況其凡乎!故自無適有以至於三,而況自有適有乎!無適焉, 因是已
Suppose here is a statement. We do not know whether it belongs to one category or another. But if we put the different categories in one, then the differences of category cease to exist. However, I must explain. If there was a beginning, then there was a time before that beginning, and a time before the time which was before the time of that beginning. If there is existence, there must have been non-existence. And if there was a time when nothing existed, then there must have been a time when even nothing did not exist. All of a sudden, nothing came into existence. Could one then really say whether it belongs to the category of existence or of non-existence? Even the very words I have just now uttered — I cannot say whether they say something or not.
There is nothing under the canopy of heaven greater than the tip of a bird's down in autumn, while the Tai Mountain is small. Neither is there any longer life than that of a child cut off in infancy, while Peng Tsu himself died young. The universe and I came into being together; I and everything therein are One.
If then all things are One, what room is there for speech? On the other hand, since I can say the word 'one' how can speech not exist? If it does exist, we have One and speech — two; and two and one — three from which point onwards even the best mathematicians will fail to reach (the ultimate); how much more then should ordinary people fail?
《庄子内七篇·逍遥游·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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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且有言於此, | 假如呢,我现在说了这么一句话 |
不知其與是類乎?其與是不類乎? | 那不晓得这句话,跟某个人的观点是同一类的呢,还是不同一类的呢 |
類與不類,相與為類, | 可是同一类跟不同一类都是各自是一类 |
則與彼無以異矣。 | 甲类跟乙类好像也一样,都是某一类的观点而已 |
雖然,請嘗言之。 | 这样子讲你还是不懂,不如让我多讲一遍 |
有始也者, 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無也者,有未始有無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無也者。 | 有这个东西,跟还没有开始有这个东西,跟还没有开始还没有开始有这个东西,跟有这个东西跟没有这个东西以及还没有开始的没有这个东西有这个东西……我这样讲你会疯掉,我用最简单的方法讲啊最简单的方法是: 我桌上现在有一个茶杯,你可以说我们桌上存在着一个茶杯,可是一个茶杯的存在,如果在一个真正好辩的人眼中,他也可以说,你的桌上是有一个茶杯的不存在的不存在,就是你的桌上其实不是存在着茶杯,而是存在着茶杯的不存在的这件事情的不存在,所以我们才看到有一个茶杯 如果,桌上是没有茶杯的话,那你说,我桌上没有茶杯,可是实际上呢,你会说没有茶杯,你就代表我们心目中都有茶杯的存在,而只是在强调茶杯的存不的不存在,而茶杯的不存在也是茶杯的一种存在方式,那这到底是茶杯的存在还是不存在。这样讲并没有绝对错对不对,这样讲也还蛮有道理的。所以到底我桌上是有茶杯还是没茶杯呢? |
俄而有無矣, | 所以庄子就说,一下子说曹操有,一下子没有 |
而未知有無之果孰有孰無也。 | 这样子讲的话,我就不知倒底什么是真正的有,什么是真正的没有,对不对?好想又可以说他有,一会又觉得它是他没有,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
用这样的方法,你可以跟人家吵架吵到无往而不利啊。人的头脑真的要辩论的时候,就是连桌上没有茶杯的这件事都可以把它否定掉,或者桌上有茶杯这件事情可以把它否定掉,那这样的头脑到这样的地步的话,那其实人与人之间会形成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一旦一个人头脑已经形成这种模式的话,他几乎是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面了,就是你没有办法跟他有任何的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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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我則已有謂矣,而未知吾所謂之其果有謂乎,其果無謂乎 | 你如果用这样的头脑来说的话,那我刚才不是讲了一段话了吗,对不对,那我果真有讲了一段话了吗,我讲的这段话真的存在吗?还是其实我了一讲这段话一下讲完了就不见了,对不对?雨波已经荡完了,那这句话就竟存在还是不存在的啊?就是他开始在跟你的头脑在玩这个辩论的游戏 |
天下莫大於秋毫之末,而大山為小; | 如果是一个辩论的头脑,他说天下莫大于秋毫之末,而大山为小,那这个鸟类,或者动物,有一些在秋天的时候会换毛的,那秋天的时候,换毛的这个,绒绒的那个毛是动物毛里面的毛最细的一种,那这个最细的那个绒毛的尖端,就是那个时代的人认为的最小的一个点,就是庄子拿这个来比如,就是秋毫的末端,秋天快完的末端,他说,如果我们把这个最小的一个点,称之为大的话,那大山为小,那距大的山就称之为小了,对不对?这只是定义上的游戏而已啊,小跟大这个字就只是换一换而已,就像宇宙的边缘到底在旁边还是在中间,谁知道 |
莫壽於殤子,而彭祖為夭。 | 把一个小孩子出生没几年就死掉了这种中途就夭折的小孩子称之为长寿的话,那这种活八百年的彭祖呢,就是短命鬼了。 |
长短的定义你可以自由的置换。这种东西你要在哲学的层面无限度的探讨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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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 | 庄子说,我们要跟大宇宙合二为一,就是我们要跟世上万生万物都是一体的 |
我们人其实在另外一个世界,生命是真实的生命,我在地球是虚伪的生命,所以我们在地球活得越久就代表在另外一个世界越短命之类的,就是,你如果要投身到地球上来的话,代表你实在孽障太重了,就在另外一方呆不住了之类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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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為一矣,且得有言乎? | 既然你跟宇宙已经是一体,你还有什么好讲? |
为什么你跟万物已经一是体的,你还要跟万物罗里八嗦这么多,不是都已经是同一个东西的吗,听过有你左手跟右手罗哩八嗦的吗,好像,这样有道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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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謂之一矣,且得無言乎? | 那庄子反过来讲,我喜欢跟我自己讲两句话不行吗? |
那也是对的,我在家里也会这样想,我等下是要吃包子还是吃面包啊?好像也是可以,所以这种哲学领域思辩的结果,其实要你怎么想都是随你的。就是大家可以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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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與言為二,二與一為三。 | 用语言去描述一件事情,其实不是真的,是虚构的。真正存的那个汉堡跟我们嘴巴说的汉堡两个字是不一样的东西,就这已经变成两种了,而我这样花了那么多的语言在讨论真的汉堡跟嘴巴讲出的汉堡是不一样的,那不是又出现第三句话了吗?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啦 |
自此以往,巧曆不能得, | 巧曆:古时候认为计算能力最强的人,是在那种算历书的人。就连最强悍的人、最厉害,最强大的计算这个天文学的这种历法的人呢都不能搞清楚这话会讲到哪里去 |
而況其凡乎! | 我们一般人哪里知道这个话会说哪里去啊 |
故自無適有以至於三,而況自有適有乎! | 要从没有讲到有,就已经什么,汉堡跟不是汉堡就一加二等于三,第三句就出来了,那更何况我们一般人在互相讨论或者辩论的时候,你也有一个观点,我也有一个观点,我们一方面要加强自己观点,一方面还要攻击对方的观点,那这样子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有终结的一天 自有适:从有到有,就是两个人各自有自己的观点,互相自攻击的时候。 |
庄子可能是反对“所有的真理越辩越明”这句话。因为,人能够辩论就是因为没有事实才辩论,有事实就不必辩论了,是不是?这个越是辩论也只是大家各自在强调,自己的不知道其实是真的。辩论这种东西,就谁有力气到最后一个讲的他就会羸,就像庄子跟惠子有一个壕梁之辩,对不对?庄子说鱼好快乐,惠子说你又不是鱼,你怎么知道鱼快乐,庄子说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快乐?惠子就再讲,你又不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不知道鱼快乐?然后就这样,绕几回,就可以继续加强辩论的这个,叫什么,自串,对不对?那真的每次讲着,最后一个人散散哄嘛,其实这样讲下去蛮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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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適焉, | 这个没有尽头的,一旦你进入到这个头脑,你会把自己累死,没有自己可以停下来休息的地方 |
因是已 | 如果你进入到辩论,一旦开始了后,没有任何一个点是你可以、大家彼此安静的,所以既然没有一个适当的停车点,所以就在任何一个片区停下来,离开这个战圈 |
各位同学在生活里面能不能实践到庄子所说的,就当一个人有意见上的冲突,吵两句话你就知道自己该逃跑了。尤其是你在家里面。任何一种辩论他都不会带给你人生真正有意义的成果的,所以当你能够看到这一点的话,就是有时间跟别人用这样的方法来呕气,不如对自己好一点。所以一定要立刻,那个当下要能够抽离,要能够脱离你这个无止境的消耗生命的回圈,要去做一点让自己快乐的事情,
夫道未始有封,言未始有常,為是而有畛也,請言其畛:有左,有右,有倫,有義,有分,有辯,有競,有爭,此之謂八德。六合之外,聖人存而不論;六合之內,聖人論而不議。春秋經世先王之志,聖人議而不辯。故分也者,有不分也;辯也者,有不辯也。曰:何也?聖人懷之,衆人辯之以相示也。故曰辯也者,有不見也。
夫大道不稱,大辯不言,大仁不仁 , 大廉不嗛,大勇不忮。道昭而不道,言辯而不及,仁常而不周,廉清而不信,勇忮而不成。五者無棄而幾向方矣。
故知止其所不知,至矣。孰知不言之辯,不道之道?若有能知,此之謂天府。注焉而不滿,酌焉而不竭,而不知其所由來,此之謂葆光。
Hence, if from nothing you can proceed to something, and subsequently reach there, it follows that it would be still easier if you were to start from something. Since you cannot proceed, stop here. Now Tao by its very nature can never be defined. Speech by its very nature cannot express the absolute. Hence arise the distinctions. Such distinctions are: "right" and "left," "relationship" and "duty," "division" and "discrimination, "emulation and contention. These are called the Eight Predicables.
Beyond the limits of the external world, the Sage knows that it exists, but does not talk about it. Within the limits of the external world, the Sage talks but does not make comments. With regard to the wisdom of the ancients, as embodied in the canon of Spring and Autumn, the Sage comments, but does not expound. And thus, among distinctions made, there are distinctions that cannot be made; among things expounded, there are things that cannot be expounded.
How can that be? it is asked. The true Sage keeps his knowledge within him, while men in general set forth theirs in argument, in order to convince each other. And therefore it is said that one who argues does so because he cannot see certain points.
Now perfect Tao cannot be given a name. A perfect argument does not employ words. Perfect kindness does not concern itself with (individual acts of) kindness. Perfect integrity is not critical of others. Perfect courage does not push itself forward.
For the Tao which is manifest is not Tao. Speech which argues falls short of its aim. Kindness which has fixed objects loses its scope. Integrity which is obvious is not believed in. Courage which pushes itself forward never accomplishes anything. These five are, as it were, round (mellow) with a strong bias towards squareness (sharpness). Therefore that knowledge which stops at what it does not know, is the highest knowledge.
Who knows the argument which can be argued without words, and the Tao which does not declare itself as Tao? He who knows this may be said to enter the realm of the spirit. To be poured into without becoming full, and pour out without becoming empty, without knowing how this is brought about — this is the art of "Concealing the Light."
《庄子内七篇·逍遥游·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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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道未始有封, | 道应该没有边界。 封:疆界 |
什么叫做未始有封?就是如果一个东西真的是宇宙的真理的这个道的话,他应是普遍性的存在,他即使是一颗元子,或者是一道光束,就是任何宇宙中的每一样的东西都就依循着这种轨道在运行才对的。
普遍性的正确,是说什么这种元子在我里面有,在你里面没有,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普遍性的,他说,所以呢,道的特质,就是任何事情,万物之中,都存在着相同的定理啊才称之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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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未始有常, | 可是人类讲出来的话,人讲的话,就是不能说是绝对有恒定的真理 常:恒久不变的正确的就叫做常。 |
其实任何时候,讲任何话,这些话其实很多都是有很反驳的空间的。所以我们人类,会给任何一个别的所谓的建议啊,其实,我会觉得,往往都是一时性的,这种情况下好像这样讲比较有可能有一点用,但是其实上是没有什么普遍性的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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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是而有畛也, | 畛:田里面的将界 就是说因为我们人讲出来的东西,常常不是普遍性正确的东西,而大宇宙的真理道这个东西是普遍性正确的东西,所以这两个东西就会有一个隔开,就会有一个撕裂 |
請言其畛: 有左, 有右, 有倫, 有義, 有分, 有辯, 有競, 有爭, |
而这样一种撕裂的状态呢,人类的思考的方式,如果用现在的语言来说就是有些人他的思考是比较左派的,有些人的思考是比较右派的,对不对,那你说他们是绝对的对吗,好像他都没有绝对的对,那你说是绝对的错吗,好像也没有绝对的错,就是大家各持一方嘛 那有愣有义,那这个愣跟义呢?有些注解家是认为要把它改成,改成言字旁的论跟义,就是有很多的讨论的那种正义性的内容,但是,我说,我们就用这个人论跟道义来讲的话,其实我们中国人道德一直在这个地方是一个有争议性的,就是说如果你家人犯了法,你要不要把他交给警察之类的问题,对不对,你道底是人情重要,还是这个国家的法律、大家的道义比较重要 有分、有辩、有竞、有争,人的头脑各持一方的见解,然后,各自为自己的一方做辩护,然后并且竞争,想要证明,或者想要压倒另外一方,对不对,证明我是比较对的,或者是希望自己的想法变成主流。 |
此之謂八德。 | 道家的用字里面,德跟得是同样的意思,得道的得当做动词来写的时候,写成得到的得,当做名词的时候写就是道德的德,所以说这就是八种想要. |
就是人啊,各种不同的角度,就是这是许多种,就是每一个人面对一个事情的时候,用自己的角度去抓这个真像,每一个人抓到的那个比较的片面的情报,他就是个人化的角度所认为的真理啊,就是他所得到的那一块情报、那一块观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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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之外,聖人存而不論; | 六合:两合是一度空间嘛,就是前后上下左右这样子六个方位,也就是所谓三次元世界啊,就是这个有长宽高的,就是三次元之外的世界,圣人是承认他的存在,但是不多说任何事情。 |
道家的观念,你不可以跟人家说,你要给他什么死后会有天堂地狱,或者是怎样怎样的人,死后会怎么样到天国,然后再反省,再轮回,或者是这些话,就是如果你要在人类的世界生活的话,任何超越人的五官的感知的世界,请你,就是你,你可以接受说在我们这个世界之上还有其它的世界的存在,但是你不可以讲这些东西。存而不论,那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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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之內,聖人論而不議。 | 論而不議:我们可以在针对三次元世界的种种的现象做观察跟研究,但是不要给予它价值的评断。 |
什么叫“不要给予它价值的评断”呢,就是,比如说,对这个世界有观察、有研究,像科学的发展,或者是我们现在看那个,什么,DSKFR频道、动物星球频道,这些有很多动物的节目,你会看到说什么,螳螂交配之后,什么母螳螂就要把公螳螂的头切下来,对不对,然后那些小螳螂孵出来之后,那一只小螳螂跑得特别快,其它小螳螂就扑过去把他吃掉,对不对,那我说,海里面的乌贼啊,就讲道有一种巨大的乌贼,就长到比较大的时候,就长到差不多这么大的时候,就在海里面开PARTY,他们PARTY的内容是把互相吃对方啊,对不对,就是把同类尽可能的吃,吃食物能吃到,100只乌贼互相吞吃,吞吃到只剩下8只,8只就可以长很大了,对不对,就是这些事情你看过去就算了,你不要给它价值的评断。
我们可以做科学的研究跟观察,但不要给它价值性的判断,不要随便给它贴这种价值性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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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經世先王之志,聖人議而不辯。 | 对于我们可以触及的人类所造出来的历史世界,圣人是可以议而不辩。 |
“议而不辩”就是在我们可以知道真相的历史世界里面,可以借由已经知道的历史,看看能不能找出这个人他成功的理由,或者是失败的理由,就是借由这些具体的人的事件来给我们人自己代来一些反省,这样是可以的。但是这样也就够了,就是从他的所做所为之中,找到我们可以反省的参考资料,这样就好了。
那不用辩,就是不需要去为谁说话。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估且不论,我们只能够尽可能的客观的,去看出这些人的、这些事件它的一些可以让我们学习的部份,就这样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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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分也者,有不分也; | 有些事情,我们是要分析它、要去整理它是不错,但是,在这个规范里面,有些事情,庄子是觉得你就不要再去贴标签了,就是不要再多帖标签了 |
辯也者,有不辯也。 | 有些事情,我们的确是要搞清楚真相,分辩清楚是对我们比较好的,但是还是有些事情完全不要落入这个价值判断,才什么是对我们有用的 |
曰:何也? | 如果要问我为什么, |
聖人懷之, | 你如果真的是一个圣人的话,你必须要对任何事情要有很大的胸襟去包容他。 |
就是一件事情你能不能从各个角度都看到,而看到这个世界的整体,他说圣人是自己的胸襟变大,所以能够各个角度都看到,可是,一般不是圣人的人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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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辯之以相示也。 | 就是要靠着否定对方的观点来证明我是比较厉害的,比较对的 相是:摆出样子给你看,我比较厉害。 |
人是想要证明自己比较对,这些种种好面子之心才会强调自己的观点,而不愿意包容所有的观点,那,他就说,因为人的这种劣根性,造成人类要羸过别人的这个渴求,当然一开始我们前面讲道,人之所以有这个可渴求,是因为人很楚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完整体生命体,就是人有些心虚的部份,人要掩盖这个心虚,来证明我说的绝对理对的,然后呢,就开始否定对方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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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曰辯也者,有不見也。 | 当你否定了对方的立场了之后,就代表你不要看到他所看到的东西。 |
那代表你的心就比较狭窄,比较不能看到对方能看到一些事实,那这样对人生来讲其实是有所损的。道家的圣人总是尽力的希望能够看到多一点的角度,这样对我们的生命比较好。
讲到这里,这样的一个规范,虽然庄子是这样淡淡的讲,但还是蛮重要的哦,就是有一些,形而上的东西,用宗教的观点,我觉是不太能够传效,就是你去跟人家推销你的那就宗教观点,其实到底是不是真的都很难说,说不定是落入的自我欺骗的一种谎言,那这个,我们能够做的是,在我们能够做的,清楚感知道的事实世界里面,尽可能的从这些种种的事情里面,得到我们自己人生能够帮助自己的心得,那更高的东西,我想,对我来讲可是有点多讲多错,这样的可能性,是有可能存在的,
如果我们真的就是照前面庄子说的那种规范,让自己所谓的观念或是人生观之类东西,自己让它能够放松下来的话,那样会比较能够明白,就是很多事情我们单方面认为的观点,很难说是绝对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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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大道不稱, | 宇宙的真理这个东西,你真的要硬给它下个定义,其实是非常非常困难的。 |
尤其我们这个世界,好像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所以到现在为止我都不太确定,怎么样的事情是绝对的对。
到底什么是绝对的对,我实在是搞不清楚。那相对来讲那些搞得清楚的人,其实是很可以的。就是我也觉得,地球上很多现象都很难用单一的线条或者信念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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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辯不言, | 真正会辩论的人是不会多讲话的。 |
那后面他讲说:“言辩而不及”,他就说一旦你讲话啊,开始进入了辩论的细节系统的时候,你就会不及,不及就是不能接触到真相。每当你选择了一方跟别人对立的时候,那就代表,我们两方都在不愿意看到真理的这个真相。所以真正懂得辩论这个东西的意义的人,就是不会给人家吵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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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仁不仁 , | 真正有爱心的人,是不会让人觉得很有爱心的。 |
他说“仁常而不成”,后面的解释他说,如果你每天都需要付出爱的话,就代表你付出的爱是有问题的。
这怎么讲,就是,好像你养出了一个吸血鬼哦,对不对。就是照理说,你帮他一次,这个难关他度过,他之后就要反省,然后让他不要进入同样的问题里面,才是对的。但如果你一天到晚都在对同一个人付出同样的爱的话,那是大有问题。代表这个人是在那里面没有好起来,对不对,这是满多遗憾危险的一个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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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廉不嗛, | “嗛”字,也是在古文字的考证里面也还有一点争论点的,就是那个“嗛”,到底是谦虚的‘谦’字,还是就是象“大仁不仁”一样<Br>“廉”,古时候刚好被虫搞掉了怎么样。那个字变得有点怪怪的,所以现在很难说。“廉”指人的道德观非常的黑白分明,叫做清廉啊;还是指这个人,他不要乱花钱,比较节省叫做“廉”,就是有这两个层次的定义。 |
但他说,他解释“廉清而不信”。那这里我觉得又有一些“廉”字的定义的问题,就是刚才我两个定义都讲了点关系啊。那如果我们先说这个,‘真正的节省是不节省的’,这样的一种定义的话,不晓得有没过(过瘾?)了一点,我自己觉得过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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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 —— 节省
用庄子的立场来看的话,可能庄子认为人应该节省的是生命能,就是生命能够要做的最有效的利用。就是你用最高的心力,用最有效率的方法去做一件事,你的生命能才能够进一步,才能够增值,这是庄子的观点。
比如说像从前教我庄子的老师,我看觉得他好帅,他如果拿一支笔如果写写,有点断水还是写不出来顺,马上“啪”就丢垃圾桶。我那时候一开始,我觉得好猛啊,忽然我想起来说,对了啊。因为其实一支笔,也值不到几个钱,一支烂笔你每次拿起来用,每次都写的坑坑洼洼,在那边气自己,实在是很浪费生命,不如就这样顺手一丢,什么事都没了。
是不是爽爽快快的花钱,比较节省你的生命能。如果站在一个更局观?的角度来看,我觉得现在很多好用的新产品,是人类花了几千年经营这个科学,才有现在这个成果。你不肯用它,你等于浪费人类几千年来的科学发展,这也是很大浪费。
所以,真正的节省到底是怎么样才是节省,其实还是要稍微思考一下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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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 —— 道德清白
那至于如果你要把这个“廉”字,当成是道德上面的清清白白、黑白分明来说的话,这也是有些不太妙的地方。
这个‘廉清而不信’,这那句话,我曾经在我的一个朋友的爸爸身上,看到过这样的一个例子。他的爸爸曾经在前些年有过一个丑闻。就是他有一个女学生,指控这位叔叔跟这个女学生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那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啊,我跟我别的朋友(因为我跟我朋友那家人是很熟啦),我就说,我认为啊,这一位长辈,在学校教书的这位长辈,我不太觉得(因为很熟)他是会那种搞婚外情的人,就是我不太认为他真的是会跟女学生发生那种不伦之恋的人。
可是我说,我非常相信他的女学生会这样子指控他。因为这位长辈是一个在道德上面极端的黑白分明而且有洁癖的人。那他在学校教书的时候,表现出这种观点啊,就很容易好像给学生一种,‘我是圣人’的那种态度。于是就有些学生会对这个老师极端的尊敬,并且极端的崇拜。
那当他在学校产生出这种类似狂信者学生的时候,如果有一天有一个学生忽然发现到,这个人这个教主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不是一个神的时候。那个学生会忽然被吓到,然后想要把那个人怎么样都要从教主的宝座上面拖跺下来,用各种办法中伤他都是有可能。
就是你一旦做到那种非常严厉的、黑白分明的时候,其实很容易在一些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大大的得罪人,然后被人家狠狠的修理。就是我在想,那个抓狂指控他的那个女学生,有可能就是忽然之间她发现到,这个老师其实不是伟人,可大家都觉得这老师是个伟大的人,她想要大声尖叫说,‘大家不要被他骗了’,你知道是这种观点。然后忽然之间发作是一种很严重的,好像要上社会新闻的那种事件。
那我都觉得,真正这个世界上面,怎么样的做法是对的?我觉得如果要说,原始的道教,或者是比较原始的佛教,或者基督教的观点的话,我想都是让自己的心能够平静安稳,让自己的感知力跟表现力能够进步,让自己每天都不管外在的环境是好还是不好,都能够活的很开心很幸福。我想这是一个比较属于绝对正确的道德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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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勇不忮。 | 就是如果一个人有真正的勇气的话,他不会表现出很凶狠的样子。 |
那至于说“大勇不忮”,就是他说“勇忮而不成”,我就想,人啊会很容易就发脾气凶别人,基本上还是因为他在怕
当我们发飙的时候,其实我们都是知道自己在害怕的,就是为什么我要弄得那么用力给人家大吼,就是怕人家伤害我么对不对?所以那种很凶狠的这个勇气啊,都是有一点值得怀疑的。
像庄子他后面的篇章,我们会讲到,有一个故事,叫呆若木鸡对不对,训练斗鸡,就是一开始这个斗鸡,还没有练成的时候,都很凶的,然后等到斗鸡真的练成了,就像木头的鸡一样,呆呆的站在那边,别的鸡都不敢跟它打,看到它就吓跑了。
就是真正没有恐惧的人,其实也就没有什么好凶别人的。那这个,你比如听说江湖上面混黑道的,有这样的一句格言,就是说如果你跟人在黑道发生冲突,对方立刻就动家伙的,这你要跟他打,因为你会赢。但如果对方,从来都笑眯眯不动家伙,这种人千万不能惹,万一你给他丢到东京湾去埋尸都不知道。就是这种真正有办法对付你的人,他都不用发脾气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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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昭而不道,言辯而不及,仁常而不周,廉清而不信,勇忮而不成。 | |
五者無棄而幾向方矣。 | 这个“圆”字的解释有一些争论。因为平行的文献《淮南子》写的是“五者无弃,而几向方矣。”,就是五者没有抛弃。所以有的人在考证,会不会“园”这个字,本来是古时候‘有无’的‘无’字的写法也是像“圆”这个字,就是因为被虫蛀掉或是怎么样,所以把那个“无”字注成“圆”这个字,才变成这样的说法。 |
那变成这样说法,就看看五个东西跟‘圆’字之的东西你反而觉得是方的了说,立马觉得它是放掉的。不过不管是怎么样,就是说这个庄子举的例子,这个道也好,辩论也好,爱心也好,或者是道德操守,节俭不节俭,或者是勇敢不勇敢也好。其实我们一般人,以一种渐变片面的观念,觉得是勇敢的不见得是勇敢,觉得是爱心的不一定是爱心,对不对?就是如果你现在对人付出爱心的话,有把人家宠坏的可能,把人家搞坏,就不能叫做真正的爱心,是不是?就是这些东西会有很多,很多的角度是值得怀疑的。那如果我们自己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能够面面俱到的去观察自己的所作所为的话,你就有可能会被自己欺骗。就像你每天都表现得很凶,很相信自己是勇敢的,但实际上你整个人已经被恐惧抓到的,抓住了你也不自知。就是这些事情你要用很多很多的角度去观察自己,就是有些人也是,每天都觉得自己是很有爱心充满爱心的人。那这样的人是不是真正能够帮助他周遭的人好起来呢?其实也不一定,对不对?就有时候,大家都以任意取一个片面的观点,来给自己一些正面的评价。但是我想我们学道家最要紧的是,要能够好好的,用比较多的角度来检查自己,就是不要自己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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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知止其所不知,至矣。 | 人最要紧的是什么呢?是能够安稳的停在自己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上 |
这是很要紧的一件事情。
就像我今天呢,如果对一个学生,很用力的教诲他,就是训话也好,劝勉也好,恐吓也好,我这样子做了之后,那个人真的就会好起来么?其实我不知道哦,那我能不能承认我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不对?那我这样子很扣的过生活,真的就是节省了整个地球的资源么?其实这也是不知道。对不对?就是我们所作所为,其实太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意义,我们都不知道的。
真的如果能够老老实实,承认事实的话,就是不管对方怎么讲,我不知道真相。可是要能够随时让自己的心,存在承认这种‘不知道’,那我们人跟人才能够好好相处。就是别人的观念来的时候,我们也要承认,我也不知道‘到底谁的意见是比较对整个局势会比较好的’,这都是非常难说的,所以就是要能够承认自己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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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知不言之辯,不道之道? | 到底有谁能够懂得,就是不要跟人家辩论,才是真正的了解辩论的本质。而不要随随便便的跟人家这样讲,‘你应该这样,应该那样’,才是真正了解这个宇宙的真理啊。 |
就是说,这是真正的这个,这个世界的真相,其实很可能都不是我们个人的意见,可以搞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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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能知,此之謂天府。 | 如果你能够真的‘承认自己的不知道’这件事情,真的做到的话,那你就会拥有一个东西,就是天府,就是天上的住宅。 |
他这样的意思是大约就是说,人的在天上的家是非常的宽广啊,**坪数非常多。就是说你呢,你的内在呢,会能够产生出一个能够容纳很多能量的空间。就是其实这个人哪,不能够容纳生命的这件事情,有的时候也是因为这个人的信念,或者是观念太狭窄,所以心胸变得很小,他没有办法容纳生命的能。那这个心胸变狭窄的人啊,心胸宽大的话,如果是孟子讲的话就说‘广居’吧,很宽广的居处住、居所。那这个大房子的意思就是说,你要,有一些人哪,他的心胸很窄的时候,那并且说,稍微被人家惹一下他马上就会生气,稍微被人家夸一下他马上就高兴。就是他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让自己的情绪不发生的那个空间,对不对?就是非常狭窄,那他意思是如果你能够,承认这个不知道,而安稳的活在这个不知道里面的话,那你的心胸会变宽。你内在的整个反应的那个,塑造了自己的反应状态就会变得,那个时间可以拉得很长。
我觉得学《齐物论》,这一点,是非常让我感到受用的。就是见一件事情发生了,我可能可以再慢慢的等个两三天,再决定要不要生气。就是说,也有些人可能一秒钟不到,就已经发飚了。对不对?但是我会常常觉得,啊这样,那到底要不要生气,其就是实我常常会拖很久很久。就越是学庄子啊,就越可以拖得久,那我到后来就越来越觉得拖得久比较幸福,就是不要一下瞬间就给人家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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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焉而不滿, | 你的心中能够容纳的生命能是非常的大的。所以不管人家有多少不同的意见、看法啊,你都可以收进来,就是可以吸取别人的功力。 |
酌焉而不竭, | 如果你要用你的生命能,比如说,你好好的动脑筋你写一篇文章啊,或者工作半个钟头很认真的工作啊,你也不会觉得心力交瘁,就是说内在的那个能量是很够用的。 |
而不知其所由來, |
这个不知其所由来,这句话讲的意思也是满贴切的。因为《齐物论》这个修炼,其实就是在日常生活里面,不要跟人家杠上。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修炼,那你知道什么人是“知其所由来”?像有些人他是,每天强壮假装,呼吸,气沉丹田。说到一口气,再呼吸气沉丹田,我又存到了两口气了,就是这个是知所由来啊。就是你会觉得我的生命,跟人家这样子比有意识的去充实它。可是用练齐物论的话,就是在生活中好好的这样过日子,不要被你的观念控制,不要跟人家杠上。那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你一定会发现,你的生命力越来越强。
那越来越强,其实简单来讲,就是你练齐物论练久了,就会觉得说,哎去年人家这句话讲的时候发脾气,而今年好像已经不会发脾气了。那或者是说,去年我好像,同一件某些事情我讲来讲去人家听不懂,现在好像这些事情,我讲讲人家都听懂了,就是你的表现力变好了。对不对?那表现力变好,其实很占便宜啊。因为你这样看,这个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常常都是什么,对话方‘不懂我’之类,那种感觉让人觉得很糟伤。对不对?那但如果你表现力好一点,什么事情你想讲清楚点,人家就容易懂吗嘛。对不对?那这样子的话,也许不存在人家不理解你的问题,大家相处起来都很清楚轻松。那这个,所以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但是你的生命力,就的的确确会因此而进步啊,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修炼。然后,那庄子就给它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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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之謂葆光。 | 葆光就是省能源啊。就是能源控,让随手关灯这样子好好的省啊。 |
就是当你要跟人家,辩论的时候,这个就是,你要一下子要开很多电器用品,大大的耗费能源时候,才知道要关灯,这些事情全部都做好了,你的生命就很充实啊,这样的一种修炼。所以庄子就是说在这种,看起来很伟大的地方,忽然转过来,用这个很低俗的方法来说收尾。
上一节课讲的话*,就是这叫“两行”,“都可以”,这套学问非常的了不起,在不知不觉中让你的生命能充实,就是省能源。这个如果是庄子观点深乖学生的话,其实就是要从修炼的里面,学会他这个省能源的家电用品,就是不要随随便便,就大烧而特烧这样子。那可是呢,讲到我说当省能源的家电用品的时候呢,又会出现一个问题,就是当我们人,去跟人家陷入辩论的时候,有的时候我们是自认为,自己是比较正确的。然后我们跟人家进入辩论,有的时候我们会给自己一个听起来很正当的理由,‘是我想要帮助他!’对不对?
以爱的名义
那当我们,想到为了爱而做错事的时候,那怎么办呢?那庄子他就讲想到下面一段故事,
故昔者堯問於舜曰:“我欲伐宗、膾、胥敖,南面而不釋然。其故何也?”舜曰:“夫三子者,猶存乎蓬艾之間。若不釋然,何哉?昔者十日並出,萬物皆照,而況德之進乎日者乎!”
Of old, the Emperor Yao said to Shun, "I would smite the Tsungs, and the Kueis, and the Hsu-aos. Since I have been on the throne, this has ever been on my mind. What do you think?"
"These three States," replied Shun, "lie in wild undeveloped regions. Why can you not shake off this idea? Once upon a time, ten suns came out together, and all things were illuminated thereby. How much greater should be the power of virtue which excels the suns?"
《庄子内七篇·逍遥游·五》
舜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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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后来把他的皇位让给他的女婿舜。中国民间故事里说,舜是比尧还要聪明的人。 舜的爸爸是一个眼睛看不到真相的人,然舜的继母一天到晚要把他害死,舜从小就跟继母斗法求生存。继母用各种方法陷害他,他逃过一劫又逃过一劫,每天像打电动玩具一样在过日子。 后来尧看中了这个人,想试试看这个人能不能接受皇位,就把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他。一个公主都已经很难搞,那两个公主都嫁给他,那这是超级难搞。舜居然把两个老婆都治的服服帖帖。真是不得了的圣人,尧就把皇位让给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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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昔者堯問於舜曰: | 有一天尧在发愁,他就跟他的女婿在聊 |
“我欲伐宗、膾、胥敖, | 他说,我看到南方的那些蛮族,过着那种完全没有文化非常低级的生活,就是什么可能动不动就什么?杀活人来祭神或者怎么样,就是那很种野蛮的风俗,就觉得他想要,把那些蛮族征服了,然后用我们比较高文明的礼教领袖来教化这些蛮族。 |
南面而不釋然。其故何也?” | 我自认为我是,‘出于一个对人类的爱’才做出这个决定,可是我往南面想要强动兵啊,我心里头就觉得好像不爽快,就是我不觉得高兴。就是当我想要去教别人的时候,我不高兴。 |
尧的这种感觉,说不定每一个人都曾经有过,就是你看到别人问题很多,你可能会想要给他一些建议,给他讲‘你可以怎么怎么做’。可是当你要给出建议之前,如果你好好的去感觉你的心情,你会觉得其实你在跟他讲之前,你的心情就已经先不好了。
那个不舒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是说如果你做那些事情,是真正的对别人有帮助的,是一个出于真正的爱的行为的话。那为什么你去爱一个别人的时候,你会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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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曰:“夫三子者,猶存乎蓬艾之間。 | 舜就跟他的这个岳丈讲,那三个国家的国王,都还是活在‘蓬艾之间’。 所谓‘蓬艾之间’就是说几乎他们就是原始人,他整个的思考系统,就是蓬草和艾草,就是几乎是介于动物和植物之间而已,就是以动物性在感活着的一种野蛮民族。那你对于这种人,你想要去教化他,其实对方不会能够听得懂你要讲的是什么道德、仁义,而是只是感觉到你派兵去杀他们而已,所以到时候最后只是会闹到对方觉得被你欺负了。 |
对方会不会好起来,那太不容易。因为其实讲一讲,能够开导的人,都是必须是跟你思考已经非常接近的人。任何,如果你看到一个人他活的很痛苦、很多烦恼,你想开导他,如果那个人他整个思考层级跟你是很遥远的话,其实根本帮不到太多没办法开导。
就是点也点不醒你一点不信你一讲什么他就说,‘那可是怎么样怎么样’,他还有一大堆他之所要抓住他痛苦不放的理由,而且都是听起来非常有理由的。他的世界是有理由的,所以人跟人,到底就是物以类聚。就是如果有人跟你是很要好很接近的朋友的话,你可能还能够劝得了一两句。但如果跟你思考都已经非常接近的人,你都劝不动,那那种跟你思考差距很遥远的人,那是更加的劝不动。
所以像各位能会遇到什么人在为做什么事情在痛苦,你会跟他讲说,‘你其实可以怎么样’,但都是劝不动的。其实我们在本能的层面,就已经知道对方是劝不动的了,可是我们头脑不肯善罢甘休,还想去劝。所以当我们要劝的那个,动的想要劝他的那个念的时候,其实你身体已经处在不舒服的状态了,就是你的身体气血已经开始不对了,就是这样的一种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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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釋然,何哉? | 你又何必放不下呢? |
昔者十日並出,萬物皆照,而況德之進乎日者乎! | 从前天上有10个太阳,什么东西不管好或不好的,太阳都照样把光给他们。你身为人类的佼佼者,应该你的德行是比太阳这种物理现象,还要再更高明才对的,你既然是万物之灵,比太阳还聪明的话,那你应该比太阳更能放得下。 |
就是很多很多你看不顺眼,觉得需要你去帮助的事情啊,很可能必需须要等待很漫长的时间,对方才有可能稍微好一点点。
以我们道家的标准来看,人要稍微好一滴滴,都是很不容易的。人要进步很难,非常困难、非常缓慢的。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有肚量,就是当他要继续在他原来的那个不可爱的观念里面,继续沉迷的时候,你也只能够等。就是必须要等他真的有一天,他觉得他玩够了,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才会有用。
我们外在的人要去帮一个人其实是非常难,因为你一想到要给他什么很多意见,他自己变得,就是他的我执只会抓住他原来的烦恼不放,每个烦恼都是超常有理由的。那必须要那个人对于自己的心,这样子的运作方式,真的看到觉得深恶痛绝,好像是就要,我觉得人有的时候是,对自己的一些行为模式或者思考模式,是需要好象喝到浓硫酸一样。就是浓硫酸如果你喝到一口嘴巴就被烧伤对不对。那你这一辈子,大概到死都不用努力,都不会太去会喝浓硫酸,你就是没有被那个我执真的烫到过,才会一直重复绕那个回圈。
但是人真的是这样子长的,就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讨厌的时候,真是没有办法。就是自我感觉稍微超良好的人,你没办法帮他。对就是这个故事里面这个尧看到那些土著的酋长,过着什么不文明的生活,可是过着不文明的生活那些土著人酋长,他自我感觉是超良好的,所以你没办法帮他,那所以只能够等。
我们是说,我唯一帮人有用的,就是他自己看自己,慢慢看,就是看到你有一天你看不下去,就会不一样。那至于其他的方法,我实在是不敢推荐,因为我自己没有成功过。
那当然庄子这本书,我倒是觉得值得推荐,就是《齐物论》上的案件,大家至少就是,跟人家一开始有什么意见不合要辩论,就知道要输,就知道自己下来,一定要能够认识世界,使就是说,知道你跟人家多吵,但是中间还是很空虚的,不如,现在就空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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