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里,除了雨日,在晴天,上班中午的间隙,颇向城里的河畔、公园漫游。触目的繁花,从寒日就已经竞放的梅花、山茶,一至于如今春酣时的浪漫的樱花,以及李花、海棠……,却终于没有看到桃花。
我倒并不是对于桃花有着特别的偏好,只是觉得:春天已经如此,也应该绽放了。
今天中午,我照例往城西的公园闲行。在半路,一处河边,我走上河上的石桥,在桥上不经意地眺望,却看见不远的河岸上,有一株树,枝叶上密簇簇地点染着很多粉红的小花。但我视力并不好,只是在心里猜测:这也许是桃花了。
我即刻下桥,并且决心走向树旁,看个究竟。但河岸延伸的地面全是草坪,因为前几日连续地下过雨,虽然这两天都是晴天,地面终于很泥泞。但我既然有这样的几乎迫切的想法,自然不管不顾,而是循了稍为干点的草坪,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把我的身子挪向了岸边……
“果然是桃花!”我欣喜起来。
且也许是间隔整整一年,或者,这一回的寻访,是冒着跋涉草坪泥泞的风险,所以,我对于这一树的桃花,实在觉得比以往更要来得娇美。
当然,我这样说,是有点夸张。因为,我面对这一树的桃花的同时,思绪却禁不住放飞了。我想起旧时曾经相伴,或者邂逅的很多桃花来。这些桃花中,有乡里父亲手植,开在自家门口菜畦上;有很多次携眷随同学一家前往阳山,看漫天云锦地开在山坡上;还有在匡庐、岱岳……,及很多一时无法记忆起来,曾经用脚步丈量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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